隻見那女子眼角眉梢都是諷刺的笑,“王爺真是用心良苦啊!”
扶在椅柄上的手頓時一緊,“啪”的一聲,虎頭椅柄已教他生生折斷!
“本王數到三,你若還不過來,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你在宮裏的同僚不止小香子公公一個吧,譬如說何九公公。”
赫連鈺這人似乎很善於抓住別人的弱點,他是篤定了她會過去吧,因為她確實不忍心讓小香子和何九為她受罪,以他權勢殺掉兩個太監輕而易舉。
她重重咬住唇,牙齒嵌入唇瓣上,紮出了兩個血窟窿,她自己可以受任何罪,卻不能連累了自己的朋友與師傅,上一輩子她已失去所有親人,這一世要再失去,那真是白活了。
不過是一具身子而已,若能換回兩條性命,又有何不值?
她一步一步走過去,不小心踩到那枚碎裂的玉簪,尖銳的玉片刺入腳掌卻不知疼,仍慢慢走向他。
身上錦被跌落,一如她的心,跌進了深不見底的深淵裏。
衣衫早已教他撕裂,殘破不堪,狼狽卑|賤堪勝妓|女。
走至他跟前,她顫抖著雙臂伸向他,卻教他冷冷喝住,“全脫掉!”
她又咬了咬唇,隻覺嘴裏血腥氣更重,她隻能抬手伸到頸後去解肚|兜。
夜風吹動窗簾,珠簾碰撞響動間,一陣風從那扇未關上的窗偷偷鑽進來,拂過流光身上,又是重重的涼意,她不禁顫抖著大步跨上前。
手臂上又是一吃痛,卻是他拽著她的手,將她拉到了他的懷裏,而他的懷抱溫暖著她的肌膚卻刺痛著她的心。
肚|兜教他一扯而下,隨手一甩,在空中劃過一條華麗的弧線,跌落在案上,罩住了屋中唯一一盞點亮的燈。
一室驟然昏暗,她不必再看到他如刀劍一般犀利的目光。
她纖細玉臂輕輕圈上他的脖頸,哆嗦著撫向著他的臉。
“謝流光,莫要告訴本王,你不會伺|候男人!”他心中亦是嘲諷冷笑,她與他的好八弟在浴池的那一晚,不會什麼都沒發生吧。
她心裏猛地一抖,luo露的腰碰觸到那被折斷的椅柄,尖利的木屑紮入她皮膚裏,竟也有一絲絲地痛楚。
還真如他所說,她的確不會男人,要知道上一世可是赫連修伺候的她!
她並未回答,一勾唇,也是自嘲的笑,笑得更深更美,月光如銀輝,灑落在她臉上,突然的,赫連鈺竟覺得她彎彎柳眉間有些許美豔來。
男人眉一擰,一把摁住她後腦勺,粗|暴有力地吻咬住她的唇。
他帶著她的手解|開他的褲|帶,握上他那火|熱之物。
從冷逸月色間窺見他麵上沒有一絲表情,冷傲漠然。
他們之間是主仆,卻更像是嫖|客與ji|女的關係,不需要戳破,因為戳破更是心痛。
又是一聲布帛被撕碎之聲,卻是她單薄的褻|褲教他撕開。
“自己坐上來!”他依舊冷沉吩咐。
無奈之下,流光隻能踮起一隻腳的腳尖,慢慢跨坐上去,赫連鈺觸碰到她肩臂上細小密麻的寒疙瘩,劍眉微微一沉,飛快抱住她,圈上她細小的腰,下身猛地一挺,用力撞|入她青澀幹涸的身體裏。
是嫌她的動作不夠嫻熟和快速吧,才這麼心急地抱住她,進|入她的身體?
在他進入的那一刹那,感受到那薄薄一層,他眉猛地一斂,她竟是處|子?
流光亦是痛得想要撤離出來,然而,她拚命告訴自己不能,聽話點,會少吃點苦,更何況何九與小香子的命還在他手裏。她抓在他肩上的手臂一緊,圓鈍的指甲嵌入他的肩肉裏,他讓她痛,她自也要討些回來。
他豈能不知她的小心思,低笑一聲,便用力地貫|入。
不知何時淚已靜靜流滿了雙頰,鹹澀的滋味不小心溢進她的微微張開的嘴唇裏,攪亂了滿口的腥膩。
她一咬牙,用一隻手掌死死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哭聲,還好她可以俯趴在他肩上,他看不到她那無用更是沒出息的馬尿,即便讓他看到,他不會對她有絲毫憐惜,反而更多的是可以刺穿她的嘲諷。
就那樣坐在他身上,被他抱著,在他身上顛簸蕩動,然,她的心卻在一點點分崩離析。
她突然想到一句話來詮釋這個男人的暴行,男人是狗,兩者區別隻在於腳的數量!
他感覺到從她鼻腔撲來的熱呼呼的壓抑的氣體,撲打在他耳廓上,有一種怪異的癢似撓在他心口,他緊緊斂著眉,壓製下心口那股怪異的感覺,手掌掐緊她腰肢。
隻覺腰上又是猛得一通,便聽得他冷聲如砂礫擦過她臉頰,“謝流光,告訴本王,你究竟是誰?否則,受罪的隻會是你自己!”
她是誰?她如何說?即便她說了,他就相信嗎?
她遲遲不肯回答,他便加快速度,用他的力道來懲罰她,一下下,似乎要將她的靈魂撞出身體。
這個男人當著這般冷血心狠?
非得將她折磨至死麼?
終是,她低頭,忍不住嘶啞而破碎地低泣道,“我是謝流光……謝將軍府的三小姐。”
男人動作微微一頓,眸子裏有什麼光亮一閃而過,隨之動作又狂野起來,“是麼?”
“我死後魂魄被我師傅雲道子轉移到了這個小太監身上,為何這小太監是女兒身,我也不知……”
謝家三小姐五歲去天山修習仙家之術,破魂轉移之術也不無可能!
難怪她脾性如此乖張精怪,與謝家二小姐結下梁子,也難怪她能解開他在桃花源所布奇門遁甲,更難怪她知道天山雪蓮這樣的仙藥,用能使用仙家心法將丹藏於丹田,原來這小太監不是別人,正是兒時那個逗笑他與他母妃的謝家三小姐!
“謝流光,你若是敢騙本王,本王會教你死得很慘!”
他嘴角勾出一抹滿意而深邃的笑意,微微粗糲的手掌將她柔膩嫩滑的身體擁得更緊,在抵死一般的索|取中,把節奏加得更快。
“我怎敢?”她幾乎咬牙切齒地說。
“這才乖!”他粗莽的動作變成了溫柔的研|磨|攪|弄,“謝流光,給本王牢牢記住,收起你張牙舞爪的本性來,乖乖當好本王的太監!”
這人似乎隻是要她乖!
她不願再做任何回答,痛裂的身體裏不受控製地慢慢生出感覺來,而心裏卻是在怨恨著,羞恥著,痛苦掙紮著。
這樣的矛盾,快讓她生不如死!
她想求他放過她,可是她知,這不可能!
募得,心口一陣絞痛,一股勢不可擋的腥甜從丹田處噴湧而上,讓她怎麼能再抑製得住,今日寒毒已是發作過一次,她的身子本就需要靜養,不要再過多操心傷神,而她現在哪裏來機會怎麼安心靜養?
“噗”的一聲,口腔中越積越多的腥熱一下子噴|薄而出,不止將對麵唯美的紫色珠簾染上了點點紅膩,也噴|灑了赫連鈺半邊俊臉。
是誰挺|動的動作猛地一滯?是誰的表情在瞬間僵硬?又是誰抱著她腰際的手輕輕一抖,竟有些抓不住她向後跌落的速度?
她的身子失去所有支撐一般,像是崩塌的泥牆向後頹力地軟倒下去,這樣也好,終於不要賣命賣力地在他上麵幹活了,真心累得慌!
流光微微闔眼間,有一刹那的錯愕感,她似乎看到了他黑眸裏飛快閃過一絲的驚慌,又想,隻怕是室內昏暗,眼花看錯,或是自己又心力交瘁,意識模糊神智錯亂罷了。
這個男人怎會擔心她?
她不過是他的工具而已,泄|欲泄恨的的工具。
可是,當他濺上那鮮血的神俊溫爾的麵孔在她原本模糊的視線裏變成了漆黑,她似乎隱隱聽到他哽咽地驚痛地喊了一聲,“流光……”
之後,意識混沌裏,她感到他軟趴趴的一戳從她身體裏飛快抽離出來,再之後,便徹底暈厥過去。
*
如果死能解決一切問題,那到還不如真去死了得好。
可俗話又說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句話來形容謝流光真是最佳不過。
那日後,又過去幾日。
不知赫連鈺喂了她什麼藥,一日之內寒毒發作兩次也沒死成,而她身體也回複得很快,已能起chuang走動。
對鏡梳妝,她看著鏡中清美的臉,不禁想到三日之期已到,那枚令牌已讓赫連鈺拿走,她如何去太子府複命?
門外有人敲門,進來之人是蕭達。
他是奉了赫連鈺之命前來,他告訴她,“主子恐你會翻牆,已命我將那枚太子令牌已送回了太子府。”
翻牆?
敢情還真把她當成了紅杏來著。
她心中微微計量,這樣一來,她與失去了與太子親近的機會,複仇之日遙遙無期。
“主子還讓我帶了幾樣東西過來。”
隱約聽出蕭達口氣中的古怪,想必他是知道靖王與她那破事了吧。
她放下手中木梳,回頭去看,隻見身後小廝將東西搬來,一張上好的金絲楠木古琴,一支白玉簪,同樣的是木槿花紋,幾乎與赫連緣送的那支一模一樣,還有一隻綠毛鸚鵡。
這有些像是被chong幸後的賞賜,又像是男人隻有做了虧欠女人的事送的禮物。
總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流光也懶得去猜測,隻麵無表情地轉回臉,繼續梳頭,綰發,隻聽得身後之人說:“主子說,這是他贈給你的禮物。八爺能給你的,他同樣能給,而且隻會更好!”
暖融融的陽光射進來,洋洋灑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