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男人是狗(10000+)(3 / 3)

日近春天,連陽光也越發明媚了。

隻是為何照在人臉上,並未覺有任何暖意?

“蕭大哥,這些禮物我收下了,替我謝爺恩賜。”

流光已束好發,戴好她的太監帽,在這裏,她仍是她的小太監。

似乎,從那日之後,她就不再被安排活兒了,過得自在輕鬆,原來,當靖王的女人還有這優待。

閑來無事,也懶得出去走到,主要怕在府裏碰到那人,便常在院裏逗弄那隻鸚鵡。

這是一隻綠頭黃身的鸚鵡,它羽毛鮮亮豐滿,長得跟鴨子似得,但這小家夥腦袋瓜子卻是十分聰明,教什麼話,一教便會。

如果被靖王chong幸一次,就獲賞賜,若是照這情況發展下去,她以後豈不是要多十隻八隻的鸚鵡了?

這麼多的鸚鵡養著真是浪費糧食的,如果她真有這麼多鸚鵡,不如烤了吃了,來個鸚鵡全宴。

想著想著,她輕輕一笑,瞥了一眼籠裏的鸚鵡,那隻綠頭鸚鵡兩隻眼瞪看著她,一張嘴便喳喳叫道,“靖王是變|態,靖王是大變|態……”

流光小嘴兒一咧便咯咯直笑,抓了一把桌上的瓜子仁,丟向鸚鵡的小小食盆裏,還誇了一聲,“乖,綠毛,再來一個絕頂的。”

鸚鵡受到食物的誘惑,便興奮地張嘴高聲嚷道,“赫連鈺,你從小缺鈣,長大缺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嘎嘎……嘎嘎……”

流光笑得更樂了,自己咬了一口蘋果,又丟了一顆小果子獎賞它,“綠毛,你這小嘴兒真甜,真是一隻可愛的鸚鵡。”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小光子,你可笑得真歡。”

這一聲怎麼聽都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直覺脊背發寒。

流光扭頭一看,嚇得一站而起。

庭院門口一襲白袍的男子,身姿挺俊,長發不受任何束縛,在他背後輕揚著,竟能將張狂與孤清結合的如此完美,而他此時單手負於身後,一臉黑色的望著她。

娘呀,不會鸚鵡剛剛嘹亮的歌聲教這貨給偷聽去了吧?

流光一口蘋果咬了半口,迅速咀嚼,趕緊吞咽下去,狗腿地過去打招呼,“爺,您來了?”

綠毛一見到外人更興奮了,於是更加用力地賣弄它婉轉的歌聲,又將赫連鈺罵了幾次變態。

流光趕緊給綠毛使眼色,對綠毛又是瞪,又是眨眼的,可綠毛哪裏懂,為了討要更多美味的食物,又開始重複之前那段話——“嘎嘎……赫連鈺,你從小缺鈣,長大缺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

這綠毛說完,卻沒有得到夢想中的美食,傻乎乎地看著流光,“嘎嘎……嘎嘎……”地叫喚。

流光心裏罵了一聲,這傻比鳥還敢亂叫。

她現在就恨不得掐死它,它可把她害慘了。

流光用手指死死戳了綠毛一下,小聲地嘀咕,“該死的東西,沒見到什麼人了,還敢亂說話?”

綠毛被流光一戳,撲打著翅膀在籠子裏撲騰,飛得鳥毛亂揚,“嘎嘎嘎嘎”地叫得可憐極了。

綠毛心想自己可真是比竇娥還冤,這麼賣力吟唱,得不到誇獎和食物就算了,還挨主子一頓毒打。

赫連鈺陰沉著臉,黑得像是在墨水裏泡過一般。

他從庭院門口一步步不緊不慢地走進來,腳下濺起一些微塵,揚進迷離閃亮的陽光裏,有些模糊人的視線。

而他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直直地盯著流光,走到流光身邊,冷哼一聲,“流光,你倒是挺有才的,幾日不見,竟將本王送你的八哥調|教得這麼能說會道?”

流光幹幹地咳了幾聲,有些不敢去看赫連鈺,又咽了咽唾液,楞楞笑了一聲,“哪裏,哪裏……嗬……嗬嗬嗬……”

“來人哪,把這隻鳥拖出去烤了。今晚加菜。”

聽得赫連鈺冷沉的聲音,流光心裏一驚,這個也太狠了點吧,她是有烤了綠毛的想法,可也隻是想一想而已,現在他一來,竟真的要烤了綠毛。

再怎麼說,綠毛也跟她主仆一場,也有十幾日的感情了,聽到它死到臨頭,還真是有些舍不得的。

眼見幾個彪悍的侍衛要過來將綠毛拿下,流光擋在了鳥籠前,唇角微揚,“爺,有話好說嘛,這畜生不懂事,何須與它一般見識?爺,若要加菜,奴才給你再獵一隻鳥兒來。”

這春日到了,麻雀啥的在枝頭亂飛,她隨處可以捕到的。

“爺今日就想吃這畜生,別的鳥兒沒胃口。”赫連鈺薄唇一掀,這笑卻讓流光看了是膽戰心驚。

“額……這個……”流光澀澀一笑,又繼續說道,“這鳥兒是爺送奴才的,吃了不是可惜麼?”

“那誰教這蠢物好的不學,學壞的呢?被吃了也是活該,不是?”

赫連鈺橫眉冷冷掃了鸚鵡一眼,長指微微挑高流光的下巴,拇指指腹按在流光唇上,緩緩滑動,或輕或重,或長或短,帶給流光微微顫栗。

流光有些不適這公然的挑弄,總覺得自己像是玩物。

她也知道他這是在斥責她教了這鳥兒不該教的東西,可是教了也教了,綠毛說了也說了,那還能怎麼辦?

“這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爺,您還是當做沒聽到吧。”流光輕輕側過臉,躲開他的手指,有些牽強地笑著說。

又聽得赫連鈺冷冷一笑,虧這女人能想到這樣的理由,當做沒聽過?

他低頭再次逼近,一陣清冽暖香充盈進流光的心肺,隻見他輕描淡寫地說:“不如你再教這畜生說一句,本王就饒它不死。”他略微沉思了下,眉梢一揚,“就教它說謝流光是死太監,如何?”

流光就知道他沒什麼好話說出來,她在心裏腹誹,赫連鈺你這個王爺的胸襟還真是比他的***都來得小。怎老跟她計較這些,還跟一隻畜生杠上了,你就真他|大爺的幼稚。

流光果斷回答,“那爺還是宰了它吧。奴才沒嚐過鸚鵡肉的滋味,正好今日也嚐一嚐。”

募得,赫連鈺眯了眯眼,袖下的拳也微微一捏,這個女太監還真是……教人難以對付嗬。

“爺又突然不想吃鸚鵡肉了,爺還是比較想嚐一嚐女太監的滋味。不若,今晚你伺候爺。”

他這話讓流光眸子一睜,內心微微不安,抬眼去看他黑眸,隻見他眸子深邃,看不明境況,然而他身形也是飛快一動,寬大的手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頭上太監帽教他摘下,扯下他頭上簪子,讓她頭發灑下。

他的指縫裏揉進了她細長柔軟的發絲,好似月老織的最綿延柔長的紅線繞進了他心間,直直地讓他想擁有她。

“奴才惶恐!奴才身子還未痊愈,若爺您將奴才一下子玩死了,您以後便沒得玩了。”

她抖發抖發地楚楚可憐地望著他。

“無礙,這次本王會溫柔點。”

“那王爺您先抽空研究下這個,研究透了,奴才再陪您玩。”她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地從懷裏抽出一本花冊子,恭恭敬敬地獻給他。

他瞥了她一眼,接過那本冊子,翻閱了下,就怒得將這書撕成了碎片。

流光憐惜地看著在空中飛舞的紙片,那是她好不容易從小香子那裏順手牽羊過來的。

“大膽謝流光,竟敢私下裏看春|宮|圖?”

赫連鈺一聲怒吼,嚇得流光小心肝噗通亂跳,她裝作無辜地討好道,“爺,奴才這是為您著想。這本書內涵豐富,意境深遠,主打一百零八式360度全方位無碼大絕招,可開拓視眼,增加遠見,鍛煉體魄,培養情操,是一本居家旅行戀愛造娃的必備良書,爺,值得您擁有。”

又可憐巴巴地望著地上那一片片碎紙,頗為心疼道:“可是這樣一本好書,卻被爺您給毀了。”

再抬頭隻見赫連鈺一張貼冷得可怕,她心裏卻是偷樂,老子就要氣死你不償命!

“謝流光,你是說本王那方麵有待提高,是吧?”

赫連鈺身後的蕭達也登時震驚,倒抽了幾口冷氣,這謝流光說出的話還是一鳴驚人呢,這種奔放的話怎能從一個女子嘴裏說出來?

冰狗,爺,您答對了,說到技術層麵,他確實比不上赫連修。

但是,像我這樣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的人不會這麼直接告訴你的。

她賊兮兮一勾唇,那可憐兮兮的小太監又立馬換了一副光景般。

赫連鈺隻見她斂起明燦燦的笑,眸中也是笑意盎然,明明淡淡地望著自己,“爺,這可是您自個兒說的,可不怪奴才!”

果是嘲笑他,這天下竟還有這樣膽大包天敢嘲笑他活幹得不好的女人,要知道成千上萬的女人等著他來chong愛。

流光卻仍是不知死活地笑,其實吧,也不是嫌棄他那蹩腳技術,隻是她總不能告訴他,老子不屑你的床|伴吧?隻能用這種委婉地手段告訴他,讓他再去鍛煉兩年來上“梁山”。

赫連鈺劍眉一擰,鳳眸裏射出的光忽然變得冷銳凶殘得很,一下子便扣住她後腦勺,用力得很。

“王爺,您不妨再用力點,把奴才腦袋擰下來才好呢。”忍受著疼,流光竟微微笑著又不知死活地這麼爆出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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