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怎麼不繼續了!繼續說呀!”我沒好氣的瞪著這個男人,自從知道他會像強盜般占有我,心中那絲絲感動已化成了很強烈的恨意,盡管這一切此時並未發生。
“喔,你想我繼續說什麼?”他挑眉輕笑著,似乎並未知曉我想說什麼,氣氛忽地僵凝。
“渾蛋!”我仍是低聲咒罵著,雖然早已慌亂不堪,心中驀然一痛,牽扯得眉心也微微蹙著,渙散的雙瞳緊盯著他。
他神清氣爽地掀起俊唇:“如果你不是我的女人,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到那時我想救你亦是無能為力,所以不要想逃跑,你根本無法逃脫,曾有人想要逃脫結果亦隻是成為快速烹煮的食物。”
他的話讓我怔忡著,腦間一片空白,慌亂退後怒道:“你不要過來,我一定不會屈服的,我會殺了你!殺了你!”我仍是改不了惡言相對,駭然瞠大雙眼死盯著他。
他驟然朝我欺近,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冷聲道:“那也沒辦法,你殺不了我!我反倒欣賞你這份倔強,雖然害怕卻仍是佯裝倔強,可是你要知道世界就是如此,誰也沒有辦法改變!”
他一字一頓地說出了現在的世界,現在的人生,狂抑住心中的憤怒,我轉而輕笑朝他懷裏鑽裏,雙手摟著他的腰,抬頭看著這個高我二個頭的男人,正好對上那雙幽深狹長的眸子。
“你說得很對!”我盈盈一笑,臉在他懷中蹭著,眼卻在四處瞟著,尋找凶器。我隻能瞧見床頭不遠處那剛吃完的碗。
“抱我去床上吧!”我依然微笑,眼中卻泛出一抹凶光,他詫異少許,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似乎想看我打得何許主意,轉而打橫抱起我,置身於床榻,用全身的重量壓抵著我。
他埋首入我柔嫩低陷的鎖骨,嘴唇噴出熱氣搔拂著柔嫩的耳垂,手貼在隔著衣物,卻宛然挺起的胸脯上遊移,我不識情潮的年少身子,驀然僵直,腦子裏呈現空白,無法思緒些什麼,甚至連碗也忘了要拿,什麼也不能想……隻能任由他在我身上親吻著,那洶湧的嚇人的熱情,使我臉頰暈紅,思緒一片混亂……他驟然停止,邪魅而冷冽的黑眸盯著我暈紅的臉頰,似笑非笑道:“你準備好了?我怎麼感覺你是在蓄意挑逗我,眼神太過水媚,我真的差點兒把持不住。”他轉而緊捏著我的下顎,疑惑道,“還是……你有什麼意圖?所以才會如此,你的轉變好奇怪,令我感覺有某種陰謀?”
我輕笑著,雙手更加摟住他的脖子,嘴湊上前去,吻著他堅毅、俊朗的臉頰,輕聲喃語道:“因為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一見鍾情,你相信嗎?”
手卻慢慢的往旁邊的矮桌上摸去,唇依舊在他臉上熱吻著,拿起碗,朝他頭上一砸,他愕然地看著我,捂住後腦站了起來,應該疼吧?我起身轉而朝營外跑去,隻留下身後那個玩味而並未發怒看著我的男人。
營外是由火盤照明,見我跑出,營帳外守候的士後早已將我挾製住,我奮力掙紮著,卻由他們揪了進去。
我凝眸瞪著那個男人,顯然那一碗砸得不夠嚴重,他看上去若無其事,泰然自若地坐在床榻等我。露出詭譎的笑,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異芒,仿佛藏有某些讓人無法窺見的東西。
他擺擺手,示意士兵出去,走到我麵前輕聲道:“本來你可以不用做我的女人,依然可以讓你出去,可惜你砍了副將的手臂,任軍中誰都已認識你,如果你就如此遽爾消失,我也很難交代。現在外頭誰都想將你生吞活剮了。”
“我應該乖乖的認命是這樣嗎?不管怎麼做也出不去,要不就是死,要不就是活著,成為你的玩偶?”我仍是倔強地看著他,扯起嘴角,嘲諷的一笑。
“至少你以後可以免受皮肉之苦,抑或者可以活著,誰都想活著,不是嗎?你不想活著?”他托起我的臉,寒眸似望進我的靈魂深處。
我翕動著唇,眼眶裏幹澀得流不出丁點兒淚水,隻覺得胸口窒悶,讓我無法喘息般難受。
“不要再作那些毫無意義的掙紮,那隻會讓你自己越發處於危險之中,現在沒有人可以殺你,記住這點就可以了。”他淩厲的眸光,仿佛可以看透我的胸膛,直穿到心扉之間。
“知道了!”這一刻心中倒是十分泰然,仿佛真的看徹了生死,既然老天讓我穿,而我也隻能照著這條路走下去,既然這個男人注定會是我命中的男人,反抗、掙紮亦是多餘,或許他也是逼不得已,畢竟外頭的胡兵都十分關注著,誰叫我有如此驚天動地的舉動!
轉而將我抱至床塌,而我隻是呆愣著由他親吻著鼓動那陌生的情潮,撩撥我未諳人世的風情,酥醉我的意誌……原先的堅毅,已融化成惶惶無助的心慌意亂,我呼吸開始急促而紊亂,小手不自覺在他頭上收緊。思想早已停擺,隻能任他驅使,一步一步俘虜我!
他在我身上點燃著熊熊欲火,而他這火源卻更加狂熱,幾乎把我焚燒殆盡!隻能任由他的舌、他的手乃至身體,寸寸縷縷的占有著我羞澀的身子……像是初跌穀底,又像是遨遊天空,明明疼徹四肢百骸,卻又格外歡愉……瞬間,在沒有預料的情況下,從少不更事的女孩,成了名副其實的女人。
隻能撫觸著他健碩驕傲的背,任由他發泄著,一夜無眠,心卻更為茫然,以後的路將走向哪兒,我無從得知,但願某天醒來發現這隻是夢一場,如此而已,但願真的隻是夢……隔天一早,自寤寐中驚醒,那男人早已不知何時離去,兀自望著自己,胸前、頸項明顯的青瘀點點,觸目驚心的齒痕,震驚自不在話下。
瞥見被褥一角的血跡,短暫怔促了會兒,雙腿之間仿佛撒裂般的痛苦,讓我痛得咬住下唇,額眉糾成了小山丘。
兀自穿戴整齊,不吭一聲,無意瞟見一個小鏡子,言不由衷地笑著,那笑竟然淒楚萬分,如淚般星星點點,痛徹心扉。
不一會兒,昨天那個胡人婦女再度進入營帳內,端入一大碗熱粥,冷眼掃著我,嘴角抹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似乎我失身她開心得飛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