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2 / 3)

“真的就是想刮個臉,誰知道三弄兩弄就被她們弄進去了。我看不好,要走,她們說我要是走就要喊人。”

“她們?幾個?”

“一個,隻是一個。另一個看風。”

“隻是?心裏挺遺憾的是不是?還想二龍戲珠著吧?”

“胡說什麼。”

“胡說不如你胡做。”

“你到底想怎麼著?”謝英恐懼這樣的談話。

“你都這麼著了我能怎麼著?”子秋說,又回到主題上,“你說怕她們喊,她們會怎麼喊?”

“不知道。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喊來了人,就什麼也說不清了,不做也會以為我做了。”

“所以不如做了,再回來家蒙我。蒙得過就蒙,蒙不過就算。反正是夫妻,我不能也不敢把你怎麼樣。”

“子秋。”

“你以為她們真會喊麼?”

“我不知道。但就是她們的威脅,我也怕。”

“不是怕,是喜歡。因為她們的威脅正好可以成為你尋歡作樂的借口,你不配合這事兒她們做得了嗎?”

“子秋,我們結婚三年了,你一點都不了解我麼?不要把我當成敵人,好不好?”

“如果我也去外麵嫖一次鴨子,你還能這麼說麼?”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我也是受害者。你以為我喜歡那些肮髒的雞麼?”謝英道。越說他的神情越萎靡。他把頭窩搭在被子上,看起來懊喪極了。

“所以我覺得奇怪。”子秋說,“這還不如你有個情人更讓我高興些。”

他們就在這樣的唇槍舌劍中大戰了幾個回合,枕頭像飛機一樣升過空,茶杯像炮彈一樣落過地,玻璃渣子像地雷,衛生間也當過碉堡,有激戰,有冷戰,也有免戰的安靜瞬間,但子秋的主陣地謝英還是沒能攻克。最終他們還是離了婚。房子是謝英的,子秋租房子出去另住。有人問子秋為什麼離婚,子秋用一句最尋常的話來回答他:“感情破裂。”

“破裂?兩口子天天煨著一盆火,誰不裂呀?糊巴糊巴還用著的多呢。”民政局辦手續的那個女人說。

“我這人比較懶,不想糊巴了。”子秋笑著說。

“子秋,我隻愛你。隻要你不再婚,我還會一直等你原諒的。”最後一個夜晚,謝英說:“你什麼都好,要是再寬容些就更好了。你會知道,寬容才是生活的真諦。”

子秋淡淡一笑。是的,在這件事上,她是不夠寬容。可她知道自己的不寬容不是因為不懂,而是不想。

她的心裏,一直裝著一個人。在謝英之前,那個人就在她心裏,現在依然在。她一直都是心在曹營身在漢。如果說謝英不失足的話,她還可以用謝英信誓旦旦的愛來勉強說服自己和他不露痕跡地過下去,但是現在謝英的漢營失了火,這就怪不得她了。她終於可以無愛一身輕,一心在曹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