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在殷未最信任他的時候,沈灼對他有所隱瞞。那時,殷未顧不得思考死在快穿世界裏本位世界的他會怎樣,反正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就差一點啊,殷未就會心甘情願留在那裏了。
沈灼讀懂了他的沉默,小聲說:“若是我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今日屍骨不寧也算是報應了。”
殷未搖搖頭,“算不清了。”
真要計較誰騙了誰,殷未也沒做過幾天老實人。算了,過去的事不用再計較,以後誰也別騙誰就好了。
沉寂許久的係統突然出聲:【宿主是要放棄本位世界,留在攻略對象皇帝灼身邊嗎?】
殷未沒回答。
但人總會做出選擇。
他覺得小瞎子可憐,憨憨有趣,都沒有對沈灼那樣,真正把他當成一個值得崇拜的男人看待。
吃了感冒藥就容易犯困,陛下也不例外。殷未把沈灼安頓在折疊床上睡著了,才披著衣服走出帳篷。
四處都有巡邏的保安和警務人員,殷未脖子上掛了沈琢給的工作證,因此沒人攔著。他轉了一圈,找到了沈琢。
墓坑已經往下挖了近五米,殷未站在隔離線外看坑裏穿著專業工作服的人,像地下築巢的白蟻,每個人頭頂都頂著一盞探燈,埋頭在土堆裏。間或有人小心翼翼地捧著新出土的陪葬品送到坐在空地上的沈琢麵前。
沈琢也穿著工作服,腳下戴著鞋套,但頭上沒燈。
那話怎麼說的,瞎子點燈白費蠟。殷未皺了皺眉。
一波一波的人把東西送到沈琢麵前,他用戴著手套的手輕觸幾下就分好了類,讓工作人員放到不同的地方進行保管。
就算是失去了視覺,他還是天之驕子。他應該在這樣莊嚴的場合擔當重任,而不是困在家裏做溫柔人夫。
殷未想,沒有自己,沈琢也能過得很好。或許他以後能在自己熱愛的行業裏遇見更適合的人。
殷未回過神來,想喊沈琢一聲,卻發現人不在原地了。一回頭,沈琢站在他身後,摘下帶泥的手套攥在左手,右手剛伸出去還沒碰到殷未,身子晃了晃,殷未趕忙把人扶住,“怎麼了?!”
借著四周的光,殷未發現沈琢臉色有些蒼白。
“大概是有些感冒了吧?”沈琢站穩了,勉強笑笑,“真被陛下說中了,我這樣的身體……”
殷未扶著他往住宿的帳篷走:“要不你休息一會直接回去吧,挖掘出來的文物送到博物館你再鑒定也是一樣的,不用在這裏熬夜。”
這裏的條件艱苦,睡的是折疊床,帳篷四處漏風。好多工作人員甚至忙得沒時間睡覺吃飯,沈琢的身體肯定是吃不消的。
但沈琢堅定地搖頭:“我不會拖累大家進度的。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參加這樣的項目了。我的記憶……”沈琢漂亮的藍色眸子看著殷未,“我不知道自己未來會怎樣,就算忘了全世界,但願我能記得你。這樣,就算你沒有選擇我,我守著記憶也能慢慢地過下去,直到生命盡頭。”
“別放棄我……至少,允許我讓自己的記憶裏有你,隻有你。”沈琢近乎懇求。
殷未想說的話瞬間被風噎了回去。
小瞎子也離不開他。
殷未把人安頓好了,自己睡不著,站在外麵吹風。
模模糊糊看見不遠處有一點紅色的光亮,像星星墜落下來,懸在半空。
光亮後麵是沈拙的臉。
四目相對之後,沈拙掐了煙頭,轉身就走,殷未下意識地跟了上去。
“你來這幹什麼?偷文物可是要牢底坐穿的。”殷未把人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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