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狠小子。”老木根誇了他一句,起身,取來清水處理傷口,塗了藥,纏上白紗。
謝明淵抬起包著白紗的手,試著活動了一下。
老木根含糊道:“...倒也不是不能給你藥好,但最好還是等它自己長出來吧。”
說來,要不是淩霄膽掉出來滾到謝明淵手上,老木根根本都發現不了謝明淵手上的傷。
想想就覺得離譜,裏三層外三層包成那樣的淩霄膽究竟是怎麼掉出來的?掉出來又為什麼要往謝明淵那裏滾!
難不成是知道謝明淵手受了傷,跳出來要給他治傷?嗤,日月精華能有這種感人的慈悲心懷?這不是鬧呢麼,宰雞用牛刀?
把這種近乎可笑的想法揮掉,老木根話鋒一轉,嚴肅道:“謝明淵,我本來覺得有些事不是我能擅自插手的,所以一直不說。但是!白島主既然都這樣胡來了,那老頭我也不得不管了,有些話我現在必須告訴你了!”
謝明淵一直在等老木根開口,終於等到正題,洗耳恭聽。
老木根:“你看到了吧?詛咒?”
謝明淵沉著臉點頭。
老木根:“你知道這是什麼詛咒嗎?”
謝明淵歎了一口氣:“前輩,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我什麼也不知道。”
老木根一噎,說:“這詛咒...與其說是詛咒,不如說是天譴。”
天譴。
天譴?
謝明淵聽懵了。
“倒不是針對白島主,這是血脈沿襲,凡與白島主血脈相承的一支都會受到天譴詛咒。”老木根唉聲歎氣:“天譴詛咒...無可解。”
謝明淵:“......”
老木根:“你可好奇,白島主受此天譴詛咒,為什麼還能修煉至此境界?”
問完才發覺不小心又成了提問,咳了咳,老木根繼續說道:“白島主修行三千年,三千年來,不曾殺生,不曾食肉,更不曾做過任何損人利己的事,白島主就是通過這種方式將身上業力降到最低,近乎放棄了正常人都會有的種種欲望,心無旁騖地修煉著。”
“天譴詛咒連追溯都追不到,白島主當時唯一能做的隻有一邊修煉一邊調查。他本以為,如果修煉地越快,境界提升地越滿,應該多少對詛咒會有點克製作用。”喵喵尒説
“可惜,詛咒之苦根本不是修為境界能壓住的啊,要是能這麼簡單就壓製,也就不是天譴詛咒了!”
“後來...白島主其實已經不抱希望了,他甚至都...都打算放棄了。”說到這老木根忍不住苦笑,說:“其實正常人的做法都會是放棄吧?如果這是一條無解的路,那為什麼還要無畏掙紮著受苦呢?放棄比掙紮可要容易太多太多了。”
這話說的...叫謝明淵眉心都是一跳。
老木根又說:“偏偏事有轉機,這個時候有一個畜生告訴白島主,說天譴詛咒其實不是沒有辦法破解,得此詛咒的人隻要飛升就好了。雖然境界進階對詛咒沒有壓製作用,可是隻要足夠強,修煉到足以飛升,渡過雷劫,成功飛升,便能擺脫天譴詛咒。”
謝明淵皺眉。
帶來轉機明明是好事,可老木根卻稱呼這個帶來轉機的人為“畜生”...看來後麵還有不少波折。
果然,老木根說著說著麵容扭曲起來,咬牙切齒道:“然後...然後沒過多久,這個畜生就親手斷了所有人飛升的路!”
謝明淵:“.........”
謝明淵萬萬沒有想到,老木根口中的這個“畜生”,是魔尊。
他沒有想到白戎跟魔尊也有交集。
更沒想到,魔尊告訴白戎飛升可破詛咒後,坐化在東境,創造出黑漩秘境,擋住了所有人飛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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