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產期來臨,白夫人苦盼的丈夫從不曾來看望關心,陪伴她的是彼此漸生情愫的水青。水青沒有與她互表身份,卻依然溫柔守候,待她如結發妻子。兩人秘密回到雕安,約定產下孩子後,白夫人便同丈夫離婚。
這時卻遇見了不速之客——同樣挺著大肚子的,眉眼妖嬈的援交女郎江瑛,和陪在她身邊的詩妮總裁白寰竹。
兩個女人,懷的同一個男人的孩子,在雕安相遇,因憤恨激動同時生產。江瑛產下一名男嬰,取名白梓景,白夫人產下一名女嬰,取名白梓涼。
不同的是白寰竹得知妻子分娩,欣喜之餘後悔莫及,不念江瑛早產,將她無情打發去了外地。而他隻以為水青是替自己照料妻子,斷然拒絕離婚後,還拜托水青繼續替自己看護夫人。
至此白夫人與水青身份互相挑明。白寰竹漸漸收心在家,不久後發現了兩人私情。
水青被詩妮以涉毒罪名辭退,從整個香水行業銷聲匿跡,而白夫人不久後又有了身孕,是水青之子。她再次向白寰竹提出離婚。
向來強勢自持的詩妮總裁,第一次姿態如塵低頭挽留,承諾待這孩子如親生。
一年後白夫人難產而死,誕下一名女嬰。
白家,大哥白梓景,二姐白梓涼,還有她,白筱繞。
“……江瑛則借兒子上位做了續弦,成了新一任的白夫人。”第一次客觀地回憶起那些往事,他平聲絮絮,仿佛在講著別人的故事,“這是白寰竹、也是從前我眼中的事實。我回到雕安後才逐漸知道,白寰竹被江瑛騙了,我的苦難也是拜她所賜,興許夫人的難產,也有她做手腳。”
換作任何一個人,年輕氣盛時被人抓去換了麵皮,斷了雙腿,毀了盛名,好容易撿回一條命,回頭愛人已死,仇人得意,都不得不恨吧。
“江瑛已經得到她應有的懲罰了。”白筱繞喉嚨幹澀。
“是啊,”肖集清麵色灰敗,“惡人自有惡人磨。”
沒什麼比得到一切後失去,還隻能苟且偷生更重的懲罰了,這種折磨是無窮盡的。
“我會將您當作我的長輩,盡到義務,”臨走時,白筱繞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希望您以後過得輕鬆一些,肖教授。”
他囁動嘴唇,最後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白筱繞的父親終究隻有那一個。
灼央尾盡職盡責地在門外站著,看到白筱繞出來,立刻道:“在下打聽到了,少主晚間會去別苑,白小姐,你是先回白宅還是直接過去?”
“澈和路隱還在那邊住著?”她仍被那悲愴夾雜微微釋然壓著,走出幾步才問。
興許他們會大吵一架,她可沒有讓人旁觀的興趣。
“說來龍少主的傷情拖得夠久,不如也搬到這邊集中治療吧。”灼央尾望天道。
白筱繞拿眼角瞟他。
“有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