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檢察院時還不到晨會的時間,藍非歡先到自己的檢察室,助檢和書記官還沒上班,桌上疊著按日期排列和案件類型分類的卷宗。
藍非歡衝了杯咖啡便開工,助檢和書記官準時進來,見到他時有些驚訝。
今日本該是比賽決賽日,全院都已知藍非歡晉升決賽,那是自全省三百多人脫穎而出的僅僅十人之一,實則這十人已經自動獲得比賽的最終獎項,即十大公訴人,不分排名,決賽隻是選出最佳團隊,還有頒獎典禮,檢察長為此特別開心,說要設宴慶祝,可藍非歡如今提早回來,這意思到底是有入圍決賽還是沒有?
“早,我給你們買了豆花。”藍非歡指著飲水機旁的茶幾。
“謝謝檢察官……”助檢和書記官麵麵相覷,拿了豆花回到位子,悄聲商量著該不該追問。
“我家裏有事,臨時退賽,昨天晚上回來的。”藍非歡主動解釋。
助檢和書記官恍然,兩人都默契地沒有細問。
“這幾日有特別的事嗎?”藍非歡邊翻文件邊問。
助檢把豆花喝完,來到藍非歡桌前:“昨天有位從省院來的高級檢察官,姓嶽,要走了您處理的那宗虐貓通緝犯案子的所有資料,並且也問了我話,還有錄音,他要我詳述當天我們去搜查還有逮捕的經過。”
藍非歡淡然自若,抬手示意事務官接著說。
“我照實說的,沒有遺漏,沒親眼目睹的事都沒說。”
沒親眼目睹的部分就是藍非歡獨自追捕到犯人的經過,藍非歡問心無愧,點頭表示沒問題。
“嶽檢問,犯人逮捕回來時身上是否有遭人毆打的傷,頭臉是沒有的,但身體看不出,我就說不清楚,檢察官,我這樣說會不會給您惹麻煩?”
也許會吧,但這是實話,總不能說謊,藍非歡微笑著說不會,看快到開會的時間,他便帶著記事本離開檢察室。
會議室裏已有兩人,是最常聊著家長裏短的羅檢和殷檢,藍非歡推門進來時他們正聊得興起。
“……好像是公園那裏派出所的警員,不知道有沒有事,還叫了救護車……”殷檢的話突兀中斷,她和羅檢一同詫異地看向藍非歡,藍非歡本想打招呼後再解釋他提前回來的理由,可殷檢那段話卻讓他很是在意。
“殷檢,你剛才說的是什麼事?”藍非歡蹙著眉問。
殷檢愣了一會兒便答:“我上班的路上看見警車和救護車在一處垃圾回收站,有兩三個年輕孩子那樣的人似乎被警察銬著,救護人員在對一個穿著派出所員警製服的人進行救治,藍檢,你怎麼回來早了?”
藍非歡咬著牙,思索不及兩秒就轉身離開。
閔檢正好走來,見到藍非歡並不驚訝,反而對他搖頭歎氣,看來已經知道他退賽的事。
“藍……”
閔檢一開口,藍非歡就側身從他身旁穿過那窄小的走廊,快跑著下樓,簡略地說:“我請假,家事。”
宏然是藍非歡現在唯一的家人。
很快藍非歡就趕到垃圾回收站時,但沒見到警察,也沒見到救護人員,原本放置三個垃圾回收箱的地方空出一個位子,看是因遭到破壞而給移走。
宏然沒有接聽手機,藍非歡沒有記下派出所的電話,便往距離不遠的派出所跑去,垃圾回收站距離派出所隻有兩條街,破壞垃圾箱的人實在是目無法紀。
抵達派出所門口,淺藍的襯衫已因汗濕而緊貼著前胸後背,藍非歡進門看見裏頭三張桌子,隻有最裏麵放著‘局長’牌子的桌子後麵坐著人。
“我找宏然,我是他哥。”藍非歡停留在門外,他不想浪費時間,問清人在哪家醫院他就要趕過去。
“你是小於他哥?怎麼沒聽說過?你……你是檢察官?”
藍非歡此時心急如焚,沒心思顧忌是不是會得罪人,下意識就要罵這局長別多管閑事,話已經到了嘴邊的,身後就傳來熟悉的呼喚。
“非歡?”
回頭見宏然推著腳踏車走來,製服也是濕透,但似乎沒有受傷。
“你怎……”
“怎麼不接電話?”藍非歡打斷宏然的話頭,語氣因還未平靜下來的情緒而焦躁,“我聽說有員警受傷,給救護車帶走,是不是你?”
“是我,隻是……”宏然掀起左邊短袖,現出上臂的一圈包紮。
“哎!小於,沒事吧?”局長走出來問,宏然回答說沒事,剛打了破傷風針。
打破傷風就是有見血,無論用的是什麼利器造成都算襲警。藍非歡承認自己感情用事,他現在非常想接手這個案子,要嚴厲教育那個傷了自己家人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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