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知道。”大寶傻笑著.露出白牙,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個陽光般的大男孩,根本看不出來他是個智力有問題的人。
“知道就好.我該回去了。”看看時間,她得回去辦公室寫報告,一天的行程就算結束了。
“謝……謝謝詩小姐。”大寶習慣性地結巴著,癡笑的臉上寫滿感激和些許不好意思。“你、你對大寶跟媽媽真好。”
詩虹雨眼眶微微發燙,她最不善處理這樣的人際關係,那讓她感到十足的力不從心,隻因惱恨自己的能力有限,不能再為這些可憐人多付出一些些。
“大寶”她不知道該怎麼表現自已的關心,隻能緊緊地抱緊大寶的身軀.藉以表達自己的關懷於萬分之一。
“詩小姐,嗬嗬~~”大寶手忙腳亂地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呆呆地傻笑著。
放開大寶,她拍了拍大寶天真的臉頰,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了。記得我交代的事情喔!改天有空我再來看你和媽媽。”
揮別了大寶,她沿著老舊的巷弄走往大道,這是每回來探望大寶他們所必經之路,她走得已經很熟悉了。
這裏很安全,住在附近的全是家境尚可的小康之家,出入份子一向純良,她從不認為自己會遇上什麼歹事。
隻是料不到這回出了點麻煩,她被扯住手臂,顯然被“有心人”給堵住──
宋於濤從父親那邊得知詩家的回複,表明婚禮照常舉行,但他卻沒來由地更沉不住氣.,他知道她的動向、知道她的行程,因為有專門負責的人會向他報告,因此他耐不住性子地跑到社區找人。
想不到才逐漸在繁複的狹窄巷弄裏接近她所在的位置,遠遠便看到她和一個男人親熱地摟抱在一起.,他無法知悉她和那個男人之間的對談,但就那刺眼的一目,便已足夠讓他妒火狂燒!.
她才離開他多久,竟然馬上就“勾搭”上其它男人?!
很好嘛!才剛從小處女的身分畢業.領著他教會她的“技巧”,不消多少時間便釣上那個不長眼的冤大頭了?
該死的女人!就算要找對象也該找個足以和他並駕齊驅的,至少也得具備他八成左右的條件,像她這樣找個光會傻笑的男人算什麼?想存心氣死他嗎?
他的氣味太過熟悉,詩虹雨甚至來不及張嘴尖叫,便已識破他的身分。
“放手,”微喘了口氣,她用力甩開他的鉗製,滿布怒意的美眸瞪向他。“你幹什麼在路上拉拉扯扯?.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
“呿!我不知道你跟我之間還得用上“禮貌”兩個字。”宋於濤對她沒像瘋婦一樣亂吼亂叫感到些許滿意。
詩虹雨咬了咬唇,生氣地轉身就走,決心不理會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路人甲”
“你要到哪裏去?”才拉開步伐走不到兩步.
一個壯碩的身影已迅速地擋在她麵前,再次化身為“壞狗”。
抬高下顎,她倨傲地對他視而不見。“我憑什麼要告訴你?.讓開!”
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他哪受得了她如此目中無人?“你是什麼意思?”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扳不開他的指,她沮喪得想尖叫。“你放開我!”
“不放!”
他卯上了她.見她和自已如此劃清界限,他更是沒有放手的理由。
“宋於濤,你夠了喔,我現在不想走這條路了,我還要去別的地方,放開我!”她怎能任由自己懦弱地再聽從他的擺布?上一次當就夠了,她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氣力再去承受第二次。
宋於濤凝住腳步,回過頭來眯起眼睨她。“對了,你現在想到哪裏去?”
“要你管!”她不假思索地反駁。
“嘖噴嘖,原來你也是有爪子的嘛,嗯?.”他氣壞了,全然沒設想到兩人會把氣氛弄得這麼僵。“在我麵前還想去會情郎?.想都別想!”
情郎?她愣住了,不知道他這欲加之罪由何加起。“你不要亂講話。”
“我亂講?”她的否認令他更加氣惱,直覺認為她刻意隱瞞。“剛才那個大個子不是嗎?.你們還抱得挺緊的啊!我的視力左右各一點二,你騙不倒我的,”
大個子?突然之間.詩虹雨懂了,卻不想加以解釋。“我就是想去找他,不行嗎?”像是打定主意跟他唱反調似的,她不怕死地在他嘴上拔毛。
宋於濤眼瞳閃過一絲紅痕.他的眼角抽擋了下,扯住她手臂的指更加收攏。“我記得你說婚禮照常舉行,對吧?”
心跳微微加遽.她心虛地撇開頭.不想在氣頭上跟他討論這個超級敏感的問題。“那又怎麼樣?”
“你以為我會讓你在外頭背著我亂來嗎?”該死,.有那樣的一對父母已足夠他心寒,他怎能忍受自己的枕邊人也是同一個模樣?!
“你已經看到他了,不是嗎?”既然他看到大寶這個不是她情郎的情郎,那麼,她就不算“背著他”亂來。“是你無法保證對這個婚姻的忠實度,現在你有什麼權利和理由要我一個人遵守?”
晴天靂霹!
宋於濤啞口無言,萬萬想不到她會用他曾說過的話,倒過來反將他一軍,.
“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嗎?”不敢抬頭看他的反應,她低垂蠔首再次妄想扳動他的指。“你放手啦!”
“你鬧夠了.現在遊戲時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