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竟大大出乎武探春的意料。
她美腿一踢,鞠球就直往諸葛遠樵的方向而去,眼看著那顆球就要往他臉上砸,那個蠢蛋卻傻愣愣地一動也不動,害得武探春隻得飛身往他身上撲,誰知還是慢了一步。
賈寶玉親眼看到這驚心動魄的場麵,霎時不知該作何反應,隻會在一旁大叫大喊著:“蹲下去,諸葛遠樵,趕緊把身子蹲低!”
這一切經過說來複雜,卻在極為短暫的時間內發生;一眨眼,隨著諸葛遠樵的一聲悶哼,昂挺的身子立即仰躺而下,飛身撲向他的武探春隻來得及護住他的頭,讓他不至於受到二次傷害。
“諸葛遠樵,你沒事吧?回答我啊!告訴我你沒事,快啊!”怎麼也沒想到會遇上這種情況的武探春,心裏真是愧疚得要死,若不幸害這個人丟了性命,她拿什麼賠人家?嗚……
悔不當初,真的是悔不當初啊!
“都是你!你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把球直往人家臉上踢?若鬧出人命,我看你怎麼收拾!”
賈寶玉氣憤得破口大罵,直把武探春罵得啞口無言,隻能安靜地配合他的動作,兩人一起出力扶起已然昏迷的諸葛遠樵,一路狂奔送他回暫住的客房。
一路上,武探春不知道是自己過度敏感抑或真有這麼一回事,她覺得諸葛遠樵似乎故意把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自己纖細的身子上,害得她跑得氣喘如牛不說,還一路顛簸、狼狽至極。
好不容易,賈寶玉和武探春終於把諸葛遠樵送回他的房間,安置在他床上。
武探春才想自己幫到這個程度應該可以功成身退了,誰知她都還來不及喘口氣,賈寶玉已先聲奪人地命令她:“你在這裏照顧諸葛兄台,我去請大夫過來診治,看兄台是否無恙。”話落,他也不給武探春有說不的權利,直接轉身就往門外跑。
“寶哥哥,寶哥哥!”武探春追著他直叫,可哪裏還見得到賈寶玉的人影?
追不到人的她,隻得低聲抱怨道:“你也給點時間讓我說句話嘛!幹嗎跑得那麼急啊?真是的!”
喚不回人的武探春,隻能滿心不甘地走回床邊,靜瞅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做錯事讓她滿心愧疚,有點不敢麵對那被自己害慘了的男人。
“我不是故意的啦,你千萬別怪我啊!”這種結果絕對不是武探春想要的。
“我不過是想試試你的身手,探探你的底細罷了。”嗚,誰知這一試竟會把事情鬧得這麼棘手、這麼難以收拾。
“如果你就這麼死了,我可會愧疚一輩子的,所以求求你,千萬別用這條命跟我賭上才好,要不我……我也隻好陪你一起下地獄了!”殺人償命,這是理所當然,她絕非是那種推卸責任、不敢麵對現實的女子。
在這兩人獨處的空間,武探春很是好奇地張大雙眸,直睇那昏迷不醒的男子。
看他生得濃眉大眼、直勾高挺的鼻梁、薄厚適中的唇形,“耶?我怎麼到現在才發覺這男人長得還算英俊,比起劉德華、郭富城那些明星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嘿嘿!食色性也,這可是孔老夫子所說的至理名言呢!那她是否可以趁他昏迷時,偷吃他幾口嫩豆腐啊?
心裏剛有這個想法,武探春隨即手癢地探了出去,用自己纖細修長的手指,緩緩劃過他的五官;越劃她越是心猿意馬,一時調皮起了歹念,身子一俯,就往他的唇輕輕一吻。
嗯,滋味不錯耶!那就多嚐幾口好了。
就在武探春玩得不亦樂乎之際,昏迷的他突然有了反應,一隻手壓住武探春的頭,反被動為主動,更深人地侵入她的檀口。
這個吻,直到兩人氣息不穩才罷休,依舊被他壓住頭無法動彈的武探春,張著一雙盈滿驚恐的眼睛,直睇著他那雙精炯有神的眸子,又羞又怒地喊著:“可惡!原來你是清醒的!”
“還好在下是清醒的,要不就要錯過與姑娘一吻的機會了。”若非她這意外的舉止,他才不肯這麼輕易放過她呢!不把她嚇掉半條命,他怎能甘心?
“你……你……你……”無恥!下流!卑鄙!武探春氣紅了一張小臉,卻舌頭打結地連一句話也罵不出來。
“姑娘若對在下有意,盡管直言就是,何須用這樣極端狠戾的法子來吸引我的注意呢?”諸葛遠樵說得曖昧,眼神更是邪佞得讓人無法逼視,雙手還大膽地環住武探春的柳腰不放,逼得她退也不是,進也不願,四肢更是僵硬得無法動彈,就恨自己的大意。
“放開我!”被人當場抓到自己輕薄的舉止,武探春無話可說,可也不甘心受製於他,她努力地掙紮,手揮腳踢的就想掙開他的鉗製。
一個躺,一個站;一個堅持不放,一個誓死不肯屈服,兩人相互僵持不下,最後諸葛遠樵幹脆使勁一扯,硬將那纖細窈窕的身子扯往自己身上,強逼她趴在自己胸前。
“為什麼要偷吻我?”故意用鞠球偷襲他,這舉止諸葛遠樵能理解,但這女人竟大膽地趁他“假”昏迷之際輕薄他,這就令他費解了。
“我……我……”天啊!地啊!這男人非得抓住這令她尷尬萬分的話題不放不可嗎?
“你管我!我就是想吻你,你又能如何?”使潑耍橫是女人的權利,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也拿她莫可奈何!
“在下是不能如何,不過……若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姑娘應該也無話可說才是。”話落,諸葛遠樵隨即身子一翻,兩個人的位置立即互調,女在下,男在上,他口一張就想……
看他又想對自己使壞,武探春真急得沁出一身冷汗,想開口大叫又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在這棘手之際,突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