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你我不是同林鳥(2 / 3)

吳士宏在微軟隻呆了15個月。這樣一個難得的位置,她為什麼突然辭職了?大多數人認為吳一定出於無奈,因為隻有傻子才會放棄這樣豐厚的待遇與聚光燈下一樣的位置。大量的猜測持續了三個多月——因為交接工作需要時間——9月1日,吳正式下崗。

10月18日,一本名為《逆風飛颺》的吳士宏自傳體書(她自己堅持說不是自傳)將由光明日報出版社出版,這本書順答了幾乎所有疑問。

下麵是吳士宏和記者的一些問答。

記者:為什麼離開微軟?

吳:我是5月28日找我的老板,微軟大中華區總裁提出辭職的。我對他說,我到微軟已有快十五個月了,在這裏我經曆過的挑戰、困難、曆煉超過我以前全部十幾年的職業生涯。我來微軟是為了一個理想,為了這個理想,我做了很多,忍了很多,努力了很多。我終於理解了,對於總經理,公司的期望其實隻是銷售業績這單一一項。而我當初之所以上任是因為被賦予的責任是對公司在中國市場的全麵策略和運營負責。這個差距太大了。現在,銷售業績做到了。我既然不同意公司在中國的很多重大策略,而在無數次努力之後都無法有任何影響,這個總經理職位於我也就失去了意義。我決定,辭職。

記者:你所說的一個理想是什麼?

吳:這是我十四年來的夢想,就是把優秀的外企做成中國的,比如說我理想中的IBM中國公司,既是跨國公司IBM在中國的直屬子公司,又是中國的一個獨立的優秀企業,為中國帶來最先進的技術和管理經驗,為中國培養最好的人才,還能成為中國政府在經濟科技領域的高參。但經過在微軟的濃縮經曆,我認識到必須經過一個很長的曆史時期,我等不及了。

記者:你不同意微軟在中國的很多重大策略,是些什麼策略?

吳:第一,微軟在中國必須全麵調整價格政策,尤其是OEM預裝Windows的價格必須調低。否則必然的負麵結果有三:其一,將失去大部分新PC合法預裝Windows操作係統的份額,而新裝機份額和中國的PC市場持續增長的前景是微軟的未來之所係;其二,將迫使如聯想、方正這樣的中規守矩的廠商也不得不順風而動,結果是已有的預裝業務迅速縮小;其三,使本來可以積極有效的產品價格策略失效,甚至也成為壟斷、惡意的口實。

第二,反盜版的策略必須改變,搜捕和打擊的對象應是在中國的外資企業;對中國本地的企業要重銷售,輕打擊。中國境內注冊的外資、合資企業有幾十萬家,盜版率再低也低不過美國今天的百分之二十幾,罰也好,告也好,既能盡快見到真金白銀的效果,也起到警效社會的作用——用糙點兒的話說:殺外國的雞給中國的猴看。對中國本地的企業則要重銷售,輕打擊,起碼要先禮後兵。到人家裏住下,還要到內室裏搜贓,你還能指望被當成客人敬著麼?生意還能做麼?

第三,微軟在中國隻能有一個麵對市場的窗口,以保持公司形象、戰略、策略的統一。事實上微軟在中國已經有了四個市場窗口:微軟中國公司,微軟中國產品研發中心,微軟法律事務部,微軟中國研究院。再加上OEM的半個。結果就能發生寫產品的另雇一個公關公司去炒作連名字都沒有的項目(所謂連名字都沒有的項目是指當時還未有產品,隻有計劃的維納斯;寫產品的,指微軟中國產品研發中心——記者注);沒有任何媒體接觸授權和媒體交道經驗的我們隨時可能接受專訪……微軟有四個半窗口各自吹著不同的曲子,吵亂了自己,也吵亂了視聽。在自己製造的不和諧中源源不斷地授人以柄,幫著把自己做成反麵教材。……微軟正在中國市場失去其吸引合作夥伴的最大優勢之———強大的合作市場能力。

第四,關於人。微軟必須注重對我們的培養。總經理應有人事權。這一點似乎不直接關乎市場策略,卻是我與微軟最無法調和的。微軟不注重對我們的再培訓,招人都是直接到市場找那些來了立馬就能幹活的。

在其位謀其政,但前提是必須有那個權,如果我不能夠影響,隻能很無謂地承擔惡名——而那些還正是我所反對的東西——我為什麼呀?我可以做更多有意義的東西。微軟?微軟又如何?so what?我不幹了。我想我對於微軟總經理的這個職位從一開始就沒有特別患得患失,我隻是想趁微軟在中國還小的時候把它慢慢做大。別人說,這可是微軟啊,我不太在乎它。做不了我不做,又不是隻有微軟一條路。如果我想接著做,即使再困難我也會做。

記者:現在你作為一個局外人,你覺得中國微軟的優勢和強項在哪裏?

吳:微軟在全球做得很好的一個戰略,就是跟當地的獨立軟件開發商合作。為了守住它的立身之本——平台工具,它讓更多的人在它的平台上開發出不同的工具,有更多的軟件會綁在Windows上麵。這未必就是一件壞事,我覺得不應該對微軟不喜歡,就抹煞了它的軟件平台給這個行業所帶來的革命性的推動作用。你別管它貼多少補丁,它畢竟容易用,做成市場後不斷地添進新東西,別人會像去追求一種時尚時髦一樣期待它。

微軟對本地的軟件開發商的合作和支持是很到位的,貼身的支持——我幫你調幫你弄,然後軟件還是你自己的,又跟你聯合去做市場——這一點對中國軟件行業的推動是非常積極的。這幾年跟微軟接近的合作夥伴不誇張地說,學到了不少做市場的方法——微軟做市場有它博大精深的地方。

記者:你對微軟中國的前途怎麼看?

吳:微軟前程叵測。在中國,你要讓人家覺得你是個好公司才會被接受。另外Windows2000的密鑰事件也將很快會對公司主流業務有影響。我覺得它應該跟政府,跟本地大的合作夥伴進行很強勢的聯合才行,老是說我在其它地方這麼做,在這裏也這麼做,太孩子氣了。微軟太強了,就是因為太強,所以特別自大。微軟的聲譽、受愛戴的程度在下降,要改變自大,以我為中心的毛病。另外,在中國應該有一個整體的、全線產品的適應中國的價格政策,不是碰到一些突發事件或麵臨一個競爭威脅的時候才想起來降價。

記者:你對維納斯計劃是怎麼看的?

吳:按現在維納斯這種操作的方式,在中國的多數家庭裏,隻有一台電視,配上一個盒子,有人想看電視,有人想上網,對這種家庭不是太方便和實用。但不失為一種信息家電的功能補充。

我原來覺得維納斯可能成功的,但失敗在於炒作。維納斯與其說是電腦,其實更接近家電產品,必須按照消費品的規律,如果要炒,得先有東西。許多人買消費品是衝動型的購買,三月初維納斯消息第一次見報的第二天,就有人跑到希格瑪大廈說我們來倆。如果大家聽宣傳都想排隊來買,但炒了半天,沒有東西,消費衝動就會冷下來。要炒作,應該以本地的合作夥伴以自己的品牌去炒作。我有聯想版的什麼,我有起居室的什麼,它的有形的部分,要靠合作的夥伴,你隻要在產品上打一個 Powerby Wince就行了。為什麼要這麼炒,是因為有人要出名,一定要出名。我書中都寫了,我一點不顧忌。我覺得是個人要出的名已經超過了要出公司的名,有點太急功近利不顧一切。事後(事後一事指方興東在《南方周末》發表的批評維納斯計劃的係列文章及其引發的挑戰微軟知識霸權浪潮——記者注)我覺得也有道理,你想想,本來一個低技術含量的東西,而且還沒有成熟,你就去把它放出來,是最好的一個靶子,人家不打你,挑誰打呢?裏麵有必然的規律性。

記者:你覺得比爾·蓋茨是什麼樣的人?他是否代表著財富的最高境界?

吳:沒有魅力的神,天才的技術資本家。別人說他做市場跟隨,他看到世界上行業中又出現了有生命力的技術苗頭,就撲上去跟隨,後發而成功。關鍵是把技術很快地轉化成市場和資本,這一點他是個神,真的很棒。但我個人的看他缺乏個人魅力。有一本書裏寫到,他朋友說,比爾可以征服所有人,不能感動一個人。可以說他在曆史上代表了財富的最高境界。如果他能夠突破下一個坎兒,當知識產權的開放潮流(比如開放的互聯網時代,自由軟件運動)到來時,他仍然能夠找出辦法來,那麼他完全代表著財富的最高境界。Internet、linux代表潮流,代表人們的向往,自然公社的規則,知識產權公開的代表。因為那樣的話,他就超出了、跨越了資本主義的創造財富、聚斂財富的兩個截然不同的曆史階段,那他真是神。

記者:為什麼會從外企轉到國企?你選擇的條件是什麼?

吳:自從我從微軟辭職的消息傳出,四個星期內我收到十九個邀請,後來陸續又有七八個,都是委以擔綱統帥的重任,其中起碼九個讓我心動,三個很動心。麵對豐厚的選擇,我覺得太上老君所謂少則得,多則惑實在有理。

首先我排除了外企,雖然是位高權重,穩定高薪收入,又是本地人從未做過的外企最高層經理,可我已經都試過了,沒去就已經知道做事的套路,不能有新鮮的激動。其實最自由不過是自己做,可我從開始就沒想自己創業,我不想從個體經營小買賣做起。從零開始,我嫌飛不了太高。我渴望有一個大的舞台,給我去實踐真正的老板精神。

TCL正是這樣一個國有企業。它有傳統行業的優秀業績(家電,通訊),有曆史和現在證明它的創造力、生命力和可靠的根基;要交給我擔綱當的信息產業集團,已被看作企業今天和未來的方向,得到政策和投資的強力支持;舞台已在搭建之中,起點立意很高,預示著無限發揮的餘地。我要的就是從無到有從小到大的擴張和創造,企業框架未成,格子要靠我去劃,又能用得上我十幾年職業經理人的功底。更重要的是我與企業的認同:高科技那無國界的擴張生命原動力。我的第二個理想就是:要把中國企業做到國際上去,做成國際性的企業、跨國企業。TCL正好綜合呈現我最想要的、最主要的機會元素,舍此其誰?

記者:有沒有想過自己當老板?

吳:沒有。我覺得當資本家的成就,衡量的就是誰掙的錢多。第一我對自己認識挺明白的,給自己掙錢我可能就不算優秀,我的長處在花錢而不在掙錢(笑)。經理人有時比老板要厲害,像GE的總裁傑克·威爾奇,在一個企業最成功的時候,開始修理它,有前瞻性,結果GE十幾年間從30多萬人裁到20多萬人,而產值卻增了上百倍。這也是一個職業經理人的頂級了。郭士納我也是特別的佩服,是他把一個要沉的大船給修理好了(IBM),是企業史上的奇跡。他們是在創造曆史。

崔健的《假行僧》裏有一句詞說,我要別人都看見我,但不知道我是誰,我則是我要別人都看見我,但知道我是誰。我特別喜歡崔健,我就是喜歡跟人群在一起,不然的話,我很難做大。也有管理也有融入,我喜歡跟人群在一起。

記者:中國的國有、民營企業會不會給個人英雄一個好的未來和發揮餘地?個人可以做到的最大值是多少?如果有障礙,是在什麼地方?

吳:會。你可以做成一個國際知名企業,像DELL那樣的,當然我們不以財富為唯一的衡量標準。

障礙可能在於管理機製吧。最重要的是大視野,最關鍵的是人!國企怎麼樣,我還不知道(笑)。

記者:除去早年在大醫院當護士,你沒有任何國企的經驗——如果醫院也可以算是國企的話——是什麼促使你做這種冒險?

吳:理想。有理想是挺幸福的一件事,有理想也是挺傻的一件事。這是我的職業理想,但不是我的唯一理想。

我不是特別的狂,我本身有一點旗幟效應,會讓很多人去想,原來這個企業是值得做的。我不僅能吸引來一些國內的國企的人,而且可能是有一些外企的人。

六、掙錢不是最重要的

一個老板,有了優秀的員工,也給予了員工們一片奮鬥的天地,好像——切都萬事大吉了,而公司正在逐漸變得強大,收入也在不斷地增加。與此同時,一個新的問題也就產生了:怎樣把人才留在技術崗位上和產品組裏,以便利用他們所積累的專業知識對公司已付出的投資,包括公司對他們培訓的投資和公司技術改造的投資等實現更好的效益回報?

就在原微軟(中國)公司總經理吳士宏逐漸從人們記憶中抹去的時候,10月11日,TCL集團在北京凱賓斯基飯店召開新聞發布會,向業界宣告,TCL信息產業(集團)有限公司正式成立,由信息產業界著名的經理人——吳士宏出任總經理。吳士宏,中國IT行業的女強人,一個極具爭議性的人物,又重新站到了絢麗的鎂光燈下。人們看到,不服輸的她,應該得到的就是人們的注目,在這次新聞發布會上,她依舊表現出這種風格,沒有因為又一次波折而改變自己。

10月11日的新聞發布會是以吳士宏為中心的,記者們甚至有點冷落了TCL及其總裁李東生。記者提問的中心更多地集中在吳士宏與微軟,而且問題非常尖銳。

你在微軟掙得多,還是在TCL掙得多? 我掙多少錢不能告訴你,在哪兒掙得多不是最重要的。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在TCL掙到的錢加上所得到的機會會比在微軟得到的多。

你為什麼從微軟辭職?

我寫了一本書,最近就要出版了,這裏麵記錄了我在IBM公司和微軟公司工作的情況,其中有8萬字是關於微軟的,想要了解我辭職的原因,請讀我的書。

10月11日晚,吳士宏還舉辦了一個大型的記者答謝晚會,據說參加會議的都是她很熟悉的記者,這中間包括了各大專業媒體的總編們。有人認為,吳士宏生來就是需要曝光的,這就是吳士宏!

微軟做了一些在鄙視官僚主義的高科技公司裏相對普遍的事情:他們在技術部門建立了正規的升遷製度,以滿足優秀人才的升遷需要。

事實上,早在很久以前,微軟公司就認識到利用升遷這一辦法對於留住熟練的技術人員是很重要的。正如微軟公司的高級管理人員普爾斯說,我們非常清楚地意識到雙重職業的概念,當一個家夥不想做經理時,他也能像一個願意當經理、當頭頭的人那樣發展並升遷。

微軟既想讓人們在部門內部升遷以產生激勵作用,還想在不同的職能部門之間建立某種聯係。它通過在每個專業裏設立技術級別來達到這個目的。這個級別用數字表示不同的職能部門。起始時總是大學生剛畢業時的9級或10級,一直到13、14、15級。這些級別既反映了人們在公司的表現和基本技能,也反映了經驗閱曆。升遷要通過高級管理者的層層審批,並且與報酬直接掛鉤。1983~1984年微軟還建立起晉級製度,這種製度能幫助經理們招聘開發我們並建立與之相匹配的工資方案。當微軟建立起其他的專業部門時,每一個領域都建立起了類似的晉級製度。

級別對雇員最直接的影響就是他們的報酬。通常,蓋茨的政策是低工資,包括行政人員在內,但以股權和獎金的形式給予較高的激勵性收入補償。行政雇員和高級雇員的基本工資比公司的平均工資高不了多少。蓋茨在1994年僅拿了27.5萬美元的工資和18萬美元的獎金,但他還擁有公司25%的股票,其他的高級經理人員拿的和他差不多或者更少,像史蒂夫·鮑爾,他擁有公司5%的股票,是公司的第三個億萬富翁,僅排在蓋茨和保羅·艾倫之後(保羅·艾倫作為成員擁有微軟10%的股票)。1994年他的工資收入為24萬美元,獎金也隻有19方美元。麥克·梅普爾斯的工資額是24萬美元,獎金有15萬美元。在微軟實行這種製度之後,剛從大學畢業的新雇員(10級)工資大約為3.5萬美元左右,擁有碩士學位的新雇員的工資大約在4.5萬美元上下。對於資深或者非常出眾的開發員或研究員,蓋茨將給予兩倍於這個數目或更多的工資,這還不包括獎金在內。程序經理和產品經理與開發員的工資幾乎一樣多,測試員的工資開始的時候要少一些,剛開始時為3萬美元左右,但對於高級的管理人員,其工資亦可達到8萬美元左右。但由於擁有股票,微軟的17800雇員之中大約7000人是百萬富翁——大概算是類似規模公司之中百萬富翁比例最高的。

正是由於這種製度,技術級別或管理職務上升得很快,產品組和專業部門也得益於有不同背景和視野的人員的加入,而且在產品組之間保持了某些人員的流動性,所有的我們都在為實現他們的理想而工作。

通過以上微軟的事例,我們看到,作為一個老板,首先要考慮我們的利益追求,並努力通過一些製度把我們的利益納人到公司的整體利益當中來,這是走向成功的重要因素。如何利用有效的升遷機製,從而帶動我們的利益激勵,發揮出我們的能力,這是老板在統禦我們的過程中要不斷探索的問題。

七、如果辭職可以炒作

據吳士宏稱,她從辭職的第一天起,就有很多的公司在邀請她加盟。之所以選擇TCL,是因為她與TCL總裁李東生很投機,有很多共同的想法。

盡管TCL在信息產業領域遠不如聯想、長城、方正、實達等有名,但這幾年TCL也有過一些比較大的動作。早在1989年,TCL集團就與香港Juko 公司合資建立了壽華科學園;1993年,創立TCL信息技術公司,致力於電腦科技、產品和應用的跟蹤研究,為TCL尋找進入信息產業的最佳時機,這家公司先後成功地推出了稅控機、智能電表及遠程抄表係統、網上棋院實時動態交互係統、電視機頂盒、數字衛星接受機等一係列信息產品;1997年,TCL投資600萬元,收購了中科院旗下的北京開思軟件公司,致力於大型企業集團資源管理係統(ERP)的開發和推廣;1998年5月,TCL電腦科技有限公司成立,並在今年前些時候以4888元的震撼價格推出了麵向普通用戶的精彩600係列電腦;今年,TCL又注資金科,進入大型骨幹互聯網建設和係統集成業務領域;同時,TCL注資翰林彙,成立軟件公司,開發麵向家庭的教育軟件;fic 公司在深圳簽署了一項戰略合作協議,雙方投資3000萬美元建立合資公司,其中的1500萬美元用於成立TCLIntemathal inc公司,雙方各占50%股份,同時TCL集團另持有 Lotus Pacific公司 15%的股份,成為其單一最大股東。雙方還計劃在深圳蛇口建立生產基地,專門生產和銷售 Cable Modem、路由器等網絡產品;另外的 1500萬美元則用於在上海成立天時網絡信息有限公司,主營ICP業務,利用公司的 Cable Modem、機頂盒及專有的TeleWebTM技術,推出基於有線電視網的網上信息服務,使用戶能夠像收看電視節目一樣從電視上獲得大量信息服務,並能享受互聯網提供的各項服務。

據李東生稱,TCL信息產業(集團)有限公司的成立,是TCL集團在信息產業發展道路上的一項重要決策,信息產業(集團)有限公司整合了TCL集團近十年的資源積累,將在TCL集團的下一個戰略發展階段中全麵推行TCL戰略,即:塑造信息產業王牌的品牌戰略,信息產品家電化,家電產品信息化和以Content(內容)、Community(社會)和Commerce(商務)新3C為代表的產品戰略,以及吸納精英,強化管理的人才戰略,實現向綜合性信息產品及服務供應商的戰略轉移。

TCL要實現在IT領域內的快速發展,的確需要一個資深的 IT經理來掌舵。 TCL是一家傳統的消費類電子產品廠商,可以說並不是很了解IT行業的遊戲規則。以TCL最為自豪的4888元精彩電腦為例,從長遠來說,是一次失敗的策劃。引用國內某著名電腦公司總經理的話說是TCL遲早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據權威分析人士指出,TCL公司一台4888電腦隻有300元的利潤,要分給經銷商一半,TCL公司隻能獲得150元利潤。與長城颶風499相比,TCL公司還將擔負沉重的服務費用,這正是TCL公司考慮的不足。消費者購買一台電視,可能終生不需要服務,但電腦則不同,服務的費用幾倍於電視。電視機的分銷渠道很短或者是直銷,但電腦的分銷渠道很長,隻有100多元利潤,經銷商會拂袖而去。

對於電視廠商進入電腦行業所帶來的利與弊問題,分析人士談到了至少10條以上可能的不利因素,但是所有人沒有想到TCL發動的價格戰給電腦行業所帶來的災難,這種災難不僅不利於電視廠商在IT行業的發展,而且有害於整個信息產業的發展。TCL公司憑借自己在電視行業的成功經驗來運作電腦產品,顯然是因為缺乏真正的IT經理人。

吳士宏正是李東生所期望的人才,但吳士宏到底有多少勝算,誰也不知道。吳士宏說,我在TCL的勝算是五成,如果我摔倒在這裏,我還會再爬起來,走上另一個新的崗位。這就是真正的吳士宏,永不服輸的吳士宏!

但是,如果在TCL不能獲得成功,吳士宏可能不會再有太多的機會。因此,從這個意義上說.吳士宏如果摔倒在TCL,TCL可能就是吳士宏的墳墓。

從一些事情的操作方式來看,吳士宏女士應該是一位非常重視形式和追求完美效果的人。11日這天,李東升有請吳士宏女士!的話音一落,新聞發布大廳立即響起了音樂,燈光也暗了下來。吳士宏在一束燈光的照耀下神采奕奕地走上講台,效果異乎尋常。而這張照片是她在會前特意向記者散發的,從形式上看更像一張藝術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