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曲完畢。

手中的測評報告也跟著完成,老師將文件夾板夾在手臂下,雙手為兩人鼓掌。

白水金和陳圓屏息凝神,期待著最後的結果。

舞蹈老師嚴肅地看著他們,“都很緊張是不是?”

青年男女,麵色撲紅,這種紅暈是極限運動後透出的自然膚色,加上迷離茫然的目光,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微醺感,兩人都像清爽的氣泡酒,等著老師給出最後的評價。

越是這個時候越折磨人。

“你們的舞蹈很不錯。”老師在測評表後麵簽上名字,“在我心中,你們都是第一名。”

舞蹈老師對兩人要求一向嚴格,從開始上課的那一天起,白水金和陳圓就沒有見過她的笑臉。

此刻聽到這樣的評價,白水金和陳圓一時間沒緩過神來。

是說他們兩個合格的意思?

不僅合格,在老師眼裏兩人相當優秀。

老師將兩份測評表發到他們手中,“我本以為你們不能吃苦,顯然是我錯了,為自己的堅持不懈好好感謝下自己吧。”

白水金低頭看著測評表上的A+,酸澀遊上心頭,下巴上還掛著汗珠。

如果可以,他想像希爾頓先生那樣成為國際上知名的舞蹈家。

如果可以,他想站在最璀璨奪目的舞台上,跳自己最喜歡的舞蹈。

“我會為你們寫推薦信。”

陳圓激動的尖叫出來,一把摟住白水金的脖子,“水金哥,咱們是好樣的!!”

白水金也終於從緊繃中走出,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微笑。

捆綁著他的鎖鏈掉在地上成了被截斷的廢鐵。

兩人手拉手激動的在舞蹈教室裏轉圈圈。

陳圓拿出手機將攝像頭對準自己和白水金。

“水金哥,咱們拍一張照片。”

陳圓有著不輸圈內眾人的家世,所以她得到的一切,別人看來都太過容易,陳圓也深知這一點,這個世界上有錢能使鬼推磨,她早就受夠了不被承認能力的環境。

其他朋友靠著家裏關係使用金錢交易留學去名校照樣有文憑,陳圓隻想靠自己。

這才是人活著的意義。

兩人臉上的紅潮還未退下,拿著A+的測評表齊齊看向鏡頭。

照片中青澀的兩人純潔又明媚。

陳圓迫不及待地發了朋友圈。

“這次是並列第一。”

很快陳圓的朋友圈下麵就多出來了數條評論。

陳圓男朋友搶首評的速度一馬當先,可見手法之熟練,平時沒少實戰練習。

“太棒了,寶寶。”

陳圓和白水金一起看著評論,陳圓和別人分享成績,白水金也躍躍欲試,但他不怎麼發朋友圈。

陳圓看著照片,“水金哥你都不需要p圖,天下第一個大帥哥。”

白水金禮尚往來,“你也是天下第一大美女。”

兩人對視,隨即舞蹈室內傳出兩道癲狂的笑聲。

成為搭檔後,兩人精神世界上也達到了高度的默契。

門外有人路過。

“你們聽說了嗎,最近有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患者,現在還沒有找到,聽說最近活動範圍就在這附近。”

“我好害怕啊,會不會出現什麼傷人情況。”

精神病人不受控,做出點什麼來,還能逃脫法律製裁,就算是再厲害的人也避著精神病人走,誰能比他們更瘋呢。

兩人路過舞蹈教室,聽到裏麵的笑聲瞬間打了個寒顫。

“臥槽,不會跑進這裏了吧。”

教室內的兩道笑聲截然而止。

“……”

沒想到事態會如此尷尬。

白水金咳咳嗓,食指撓了撓了耳朵,對陳圓說,“別聽他們瞎說,你的笑聲像黃鸝鳥。”

陳圓羞澀:“水金哥,你也像百靈鳥一樣。”

舞蹈老師:……

頭一次後悔聽得懂中文。

早知道當初不學了。

考試結束,白水金連測評表都沒有塞進書包裏,而是直接用手拿著。

想要隨時和人分享喜悅,這可是他踏進夢想大學的第一步。

以前沒人分享,他現在可以是有家人的人。

白水金背著書包和陳圓一起往外走,剛到一樓大廳,就看見王烆一手扶腰站在不遠處等他們。

白水金出現,王烆的眉頭不受控製抽了下。

心中默念願賭服輸,願賭服輸。

隻要白水金不問他腰怎麼了,他也可以完全不說。

壞就壞在,白水金十分會關心人,看著王烆扶著腰的手。

“你腰怎麼了?”

王烆小聲說,“我最近&#¥%……”

白水金沒聽清,“什麼?”

陳圓:“水金哥,他說他腎被割了。”

腎被割了。

怪不得今天整個人看起來挺緬甸的。

王烆臉紅,“才不是,我這是腎虛!”

四下突然安靜起來。

周圍的人都向王烆投去目光,為了人的自尊心,白水金和陳圓自發擋在他身前。

不準看!都不準看!

王烆嘴角顫抖,一臉滄桑,他不想活了。

白水金回頭看他一眼,“實在不行去趟緬甸吧,這樣說出去好聽些。”

“……”

一天之內王烆項目、麵子和腎全失,以前沒遭受過打擊,現在打擊都成群結隊的來。

三人結伴走出場館。

白水金:“別傷心。”

陳圓附和:“別傷心,人生還長。”

兩人異口同聲:“以後有的是傷心的時候。”

王烆:……

在兩人麵前他都發不起脾氣。

而走出場館,王烆就看見了導致他現在局麵的罪魁禍首,對方靠在車邊。

今天王環修和平時穿著不太一樣。

不是平時的西裝三件套,而是換了一身黑色的半高領黑色上衣,上衣尺寸剛好,不寬鬆能很好顯露出身材線條,越是這種素的衣服越考驗身材,袖子挽到小臂,露出手臂曲線。

壓迫感減少,不會讓人感覺盛氣淩人,成熟禁欲風格被他消化的遊刃有餘。

白水金看見他眼前一亮。

新皮膚。

白水金:“我老公哥來接我,我先走了。”

陳圓現場猛吃國宴,“去吧去吧。”

大嗑特嗑,目光一絲不苟地盯著那邊看。

王烆“切”了一聲,“穿這麼騷包,也不看看今年幾歲。”

陳圓:“你懂什麼,那是大人的性感。”

“我也二十了,也是大人。”

比成年的十八歲還大兩歲。

王烆憤憤不平。

白水金拿著他的評測表快步走過去,整個人就差飛起來了。

臉上的喜悅呼之欲出,不用問都知道他今天的考試有一個好結果。

最後等不及,直接用跑的,匆匆來到王環修身邊。

“老公哥。”

他的眼睛裝著這個世界上最明亮的東西,“老公哥,我今天考試得了滿分。”

看吧!

白水金伸手直接將評測表貼在王環修臉上。

王環修:……

骨節分明的大手拿下測評表,白水金抿著嘴巴心裏緊張,眼睛期待地看著對方。

臉上寫滿了,誇我誇我,快誇我。

A+的字眼十分引人矚目。

“我知道你今天會很好的完成考試。”

白水金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沒想到老公哥這麼信任他。

但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感覺。

“因為你每一次跳舞都十分耀眼。”

噗通——,石頭撞入泉水中發出的聲音,白水金聽得耳朵熱,心中開心的找不著北。

臭屁地說,“我覺得我還需要努力,不會驕傲的。”

他記得早上王環修說有禮物要送給他,往對方的雙手看,兩手空空。

難道禮物在車裏。

注意到白水金的目光,王環修,“在找什麼?”

禮物哪有自己開口要的,那樣太厚臉皮了。

白水金沉默了一會,小聲跟王環修說,“老公哥,你不是說給我準備了禮物嗎?”

作為獎勵的禮物他從來沒有收到過,就像是以前沒有人分享喜悅一樣。

白水金迫不及待地說出了他的向往,哪怕是他開口要禮物,他也很開心。

“禮物要回家後才能用。”

白水金當即就想上車,“那我們快回家吧。”

看著人急切的模樣,王環修失笑,“你要想看,現在也可以看。”

“禮物不是在家嗎?”白水金歪頭。

下一秒,王環修一根修長的手指勾住衣領往下拉了拉,隻見一根皮帶質地的頸環出現在他脖子上。

男人的脖頸性張力極強,配上黑色的狗項圈,衝擊感爆棚。

白水金看得臉熱迷糊,一時間大腦缺氧,什麼都思考不了了。

王環修衣帽間裏原來有這種東西嗎?

這種好東西怎麼現才才給他看,以前都跟他藏著掖著的。

白水金咕咚咽了下口水,“老公哥,我們快回家吧。”

回家摸摸。

對於這個禮物,白水金給出五星好評。

坐進車裏,又開心地哼起了他喜歡的小曲,印象中他老公哥雖然嘴巴毒,但也是個要麵子人的。

現在這麼穿,一定是做了不少心理準備,更何況就藏在衣服裏麵穿出了門。

還好他剛才的反應好,要是沒有那麼熱情,對方感受不到自己的喜悅,可能失落以後都不穿了。

為了以後能多多看到這樣的場麵,白水金決定加大他鼓勵的份量。

巴巴湊到王環修耳邊,像是聞到了魚腥味的貓,“老公哥,你這樣穿好看,我覺得可好看了,我愛看,你以後可以多穿。”

白水金誇的自己都臉紅了。

伴侶給予高漲的熱情才是感情長久的良藥,現在白水金無師自通就有這份良藥。

穿這類衣服是王環修從來沒有想過的。

羞恥感倒也沒有多少,畢竟他知道這樣穿,會給自己謀取到最大的利益,有舍有得,是自古以來的道理。

看著白水金羞紅也不忘鼓勵誇獎他的臉,王環修心裏癢癢。

他真娶到了一個寶貝回家,可比他以前得到的所有有意思多了。

兩人一路回到家,白水金早就已經做好今天快速進食晚飯的打算了。

甚至還在車中排練演習了一番。

在餐桌上風卷殘雲後就回房間洗澡,今天爭取七點就躺到床上。

畢竟老公哥今天解鎖了新皮膚,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

結果一進門就迎來了王沐光和王珍珠熱情的禮炮,彩色的花帶在空中飄揚。

白水金被嚇了一跳。

兩人洋溢著笑臉,“恭喜考試獲得A+。”

王沐光拍著白水金的腦袋,“不錯嘛,小矮瓜,有兩把刷子。”

注意到他身後的王環修,王沐光:“哥,你什麼時候換的衣服?”

對方早上出門時不還是一身西裝嗎?

白水金沒想到回到家裏還有慶祝,心中感情,蕩著陣陣漣漪。

他的世界精彩明亮,不再是一片死水。

王珍珠提出,“為了慶祝白水金考試取得好成績,今天咱們去外麵吃吧,餐廳我都訂好了,吃完飯再出去玩一玩,打打高爾夫。”

今天晚上的行程王珍珠都安排好了,為白水金慶祝。

白水金考試得A+的事情,是她從陳圓朋友圈看見的,拉著王沐光一起給白水金驚喜。

白水金沒有拒絕兩人的熱情,出去吃飯和玩也花不了多長時間,晚點再和老公哥在房間裏玩也可以。

這些都是王珍珠和王沐光的心意。

他匆匆回房間換了衣服,和一家人出門,先是去餐廳吃飯,之後又去唱了歌,唱歌的時候喝了些酒水,本以為到這裏今天的行程就要結束了。

結果王家人精神力旺盛的可怕,白水金像海帶一樣又被帶去了高爾夫球館。

到了球場,白水金一下子癱在座椅上,不行了,感覺身體被抽空,靈魂都已經飄在半空中了,風一吹就能被帶走,不知道去哪裏。

而兄妹三人一點事也沒有,活力四射的開始打球。

白水金眼巴巴地望著王環修,喝了點酒,他有些醉了,想要回去看王環修的新皮膚。

這種能看到卻吃不到的感覺,讓他抓心撓肝。

水好難受,有沒有人聽水說心裏話。

打完球後,王珍珠也累了,提議,“我們再玩最後一個遊戲就回家好不好。”

白水金附和。

遊戲類似於蒙著眼睛的捉迷藏,隻不過手中多了武器,是一根長條氣球,被打到的人當鬼,鬼接替手中的氣球,如果在五分鍾內都沒有打到人,那麼遊戲結束,當鬼的人遊戲失敗。

兄妹三人好久沒一起做遊戲了,加上白水金,場麵一度不可控。

石頭剪子布,王沐光來當鬼,所有人的躲避動作都十分敏銳。

白水金也玩得全神貫注,想要快點回家。

結果就在最後一分鍾,身體被王沐光的氣球打到。

他要當鬼繼續遊戲。

速戰速決,他要回家。

白水金拿黑色的領帶蒙住眼睛,拿起一旁的家夥,臉蛋紅紅,他要開始了。

王沐光看著白水金拿起高爾夫球杆沉默了。

武器不一般。

看向王珍珠,“要是被打到怎麼辦?”

王珍珠一臉深沉,“怎麼辦?死唄。”

第 55 章

手中的高爾夫球棍舉高, 揮動在空氣中發出呼呼的風聲。

白水金動作很急,急得像要他們的命。

兄妹三人沉默,這把生死局。

還好場地空曠, 漫長的五分鍾內沒有砸到高爾夫場館內部設施。

白水金的當鬼遊戲以失敗告終, 他摘下領帶。

王環修、王沐光、王珍珠氣喘籲籲地站在他正對麵。

當鬼也有的勝利條件, 在打到第一個人時不把鬼身份交出去, 繼續當鬼,一分鍾之內把在場的所有人淘汰, 視為勝利。

白水金本想速戰速決, 沒想到一個也沒打到。

“你們躲的好快啊。”

三人:……

生死就在一瞬間。

從來沒想過活躍氣氛的小遊戲, 到最後被玩成了逃生類項目。

白水金輸了遊戲, 心情一點也不低落,結束遊戲就是他此時最好的結果。

今晚的行程到此為止,坐進車裏, 王沐光累得虛脫,沒有安全帶綁著,直接能滑到車底下,和腳墊融為一體。

白水金坐他旁邊, “小叔, 玩遊戲時你躲得好靈活啊, 好幾次我都聽到你的聲音了,但就是打不到你。”

王沐光:……

原來剛才在場上被追著打, 不是他的錯覺。

白水金:“你有什麼做遊戲技巧嗎?”

“沒有技巧,隻有求生欲就夠了。”

白水金點點頭,“嗯, 求勝欲。”

王沐光悲愴閉眼,今晚王沐光差點享年二十二歲。

現在想起來還是驚魂未定, 小矮瓜矮矮的身高,大大的殺傷力。

回到家中,白水金緊跟王環修的腳步上了四樓,關上房門,瞬間化身深海裏的八爪魚向王環修襲去。

“老公哥,康康。”

白水金貼過來,晚上喝了些酒,讓他的體溫升高。

王環修裝作聽不懂,“看什麼?”

當然是他的禮物了!一晚上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了回家。

他剛才在高爾夫球館那麼努力的做遊戲,就是為了這一刻。

吃飯唱歌玩遊戲的時候都在想,腦子裏根本裝不下別的。

“喜歡嗎?”

王環修脫掉外套,再次露出他今天去接白水金放學時的穿著。

臥室裏隻有兩人,白水金激動地都磕巴了,“喜…喜歡。”

王環修平時這樣穿的機會並不多,白水金決定把他這一身劃分到典藏皮。

恨不得腦子是打印機,把現在的畫麵打印出來。

“喜歡這個。”男人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腰腹,之後上移指尖對著臉,“還是喜歡這個。”

白水金脆聲,“都喜歡。”

顯然不是王環修想要的答案。

白水金張開手臂就想要環住王環修的公狗腰,後者利落避開。

白水金撲了個空,腳步踉蹌了下,沒抓到……瞬間更喜歡了,他最愛強製愛了。

“一定要選一個。”王環修眼中打著精細的算盤,“喜歡我的人,還是喜歡我的身材。”

兩人一直這麼不清不楚下去,白水金的每次越線都被輕描淡寫的帶過,兩人的感情永遠不會拉進。

隻會單純的停在□□上麵,浪費時間毫無意義。

王環修追求的是最終結果,項目商談再順利,實操是空殼,隻有賠錢的份。

白水金隻是喝酒了,不是傻了。

聽到犀利的問題,心虛地舔了下嘴巴,“老公哥,我要是說喜歡你的身材,是不是就不會給我摸了。”

王環修沒有直接回答他,“你說呢?”

白水金貼過去給他抱抱,“我猜會給我摸。”

“真聰明。”

白水金興奮地小臉通紅。

王環修微笑的表情轉為冰冷,“猜錯了。”

白水金:……

他拿掉白水金環在他腰間的手,“我要去洗澡了。”

語氣都變得冷淡。

從天堂掉到地獄,白水金著急,“但是…但是我還沒看呢,我還拆禮物呢,老公哥。”

王環修俯身和他平視,黑色的雙眼像地獄裏誘導人做壞事的惡鬼,“我這份禮物是用來觀賞的觀賞品,隻需要看,不需要拆。”

白水金咕咚咽了下口水。

明明就是他的回答對方不滿意,臨時變卦不讓他摸。

“你一開始可不是這樣說的。”

王環修眯眼,“我變心了。”

直起背脊,王環修忽略掉白水金失望的眼神,拿起一件浴袍走進浴室,這件浴袍也是他新買回來的。

“我要洗澡了,看不看你自己決定。”

觀賞禮物拿眼睛看,王環修還是不會拒絕的。

白水金頭一次深切地感受到王環修壞,是那種壞到心眼裏的壞。

怪不得是反派,天生就是反派的料,不當可惜了。

隻能看不能摸,算什麼禮物!

他白水金又不是沒有骨氣,他才不會看!

慪氣坐在床邊,看著窗外黑茫茫的夜色,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我不開心了。

幾分鍾過去,白水金不見人來哄自己,轉身回頭。

這段日子,王環修總是會很好的照顧他的情緒,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對方就像個情緒宣泄桶一樣全部接受。

現在不哄他了,白水金還有些不自在。

這就是他口中的喜歡,白水金踢了下床腳,看起來一點也不喜歡他。

十分鍾後,白水金站在浴室門邊,巴巴看著門把手。

不會鎖門了吧。

雖然嘴巴上念叨著不看,但是不看白不看。

白水金的皮膚本就好,最近因為練舞大量運動,身體的代謝也提升了些,每天整個人白裏透紅。

隨著力氣,門把手被擰開。

浴室門沒鎖,很輕鬆就打開了。

白水金平靜的心在這一刻緊張起來,看王環修裸體,他還是第一次。

因為是舞蹈生,對身材有著偏執的執著,不光是自己的,還有別人的。

以前看男大打籃球,也專挑身材好的看,形體儀態不夠好的,他的眼睛會自動忽略,隻看自己想看的。

門開了,白水金卻在原地躊躇了起來。

房間的隔音效果非常不錯,剛才在外麵什麼聲音也聽不見,現在門鉗開一條縫隙,浴室內密密麻麻的水流聲爭先恐後的往耳朵裏塞。

還沒進去,就能想象到王環修站在淋浴下衝澡的畫麵。

浴室內部麵積很大,就是放個遊泳池都不在話下,定製的浴缸都是king size級別,壕無人性。

白水金打開門,輕手輕腳的走進去,他是進來看禮物的,既然都已經說是給他準備的了,他看理所當然。

浴室內飄著一陣熱浪,溫度比外麵高,浴缸鑲嵌在地層裏,裏麵蓄滿了一會要用於泡澡的熱水。

放水時,王環修還順手往裏麵拋了幾顆泡澡球。

他以前也用過泡澡類的用品,隻不過是直接的液體產品,平時仆從放水時直接倒入浴缸。

泡澡球是白水金搬到這個房間後自己的買的,此時升騰著熱氣的泡澡水呈現著海洋一樣的蔚藍色。

泡澡球是他最喜歡的清芬味道,白水金買的多,每個味道都有,這個味道用過一次後很喜歡沒再舍得用,打算先把別的味道用完,最後再用來享受的。

現在王環修反而順手扔進去好幾個。

白水金痛心疾首,還不等他憤怒上心頭,視線一轉就看見了站在巨大水幕下淋浴的王環修。

目光自動鎖定。

王環修背對著他,從後麵看他的背脊,性張力更為直觀,寬闊而平展,肩頭的曲線弧度一直順延到結實有力的手臂,水珠不斷拍打在他身上,一雙手放於窄勁的腰間,頭顱微仰,頭發被他向後攏起,眉骨像挺立的山巒。

他的腰看上去就很有力氣,以前上課時舞蹈老師跟們講過,下盤穩才是能把舞蹈力量發揮出來的關鍵。

王環修的腰腹一眼就能看出來,平時運行時,他的腰和下腹一定硬得像石頭一樣,狠狠繃緊。

白水金之前在騎過一次,隻不過現在感覺都已經忘光了。

這時對方轉過身,目光不經意間和白水金對視。

對於他的到來,王環修好像並沒有多意外。

反而白水金自己卻像偷油吃的老鼠被發現了一樣心虛。

他是來看禮物的,沒什麼可心虛的。

白水金重新堅定信念,再去看時王環修已經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了一樣,繼續衝涼。

隻不過沒有轉身,就是因為沒有轉身,所以他平時被衣料遮擋的部分,此刻十分直觀地衝擊著白水金的視線。

白水金被嚇了一跳,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別人的,平時他可沒有看別人鳥的習慣,哪怕身邊的同學都愛比來比去,但有時候褲子穿多大型號就能猜出來。

他眼前一暈,看見大雁了。

白水金心動,臉都跟著紅了,果然從外形上看,王環修無可挑剔。

水流聲停止,王環修關掉淋浴後走下浴室內的台階,到最中央的浴缸裏泡澡,仿佛浴室內根本沒有白水金這個人。

白水金站在浴室門口一動不動,像是小學雞罰站。

想走,眼睛還移不開。

王環修也沒有讓他等多久,泡的差不多從水中起身,擦幹身體後披上浴袍,臨出去還不忘把頸環再次戴上,身上是白水金喜歡的泡澡球的香氣。

黑色的浴袍大敞,配著頸環,王環修的氣勢讓人臣服,但他脖子上的狗項圈又在無聲的告訴著別人,他是臣服者。

他邁著長腿走到白水金身邊,深色的眼睛順著白水金的臉向下移,落在他的下腹。

白水金感受到他的注視臉一紅,連忙用手去擋。

他起生理反應了。

他本來就是喜歡男人的。

“老公哥,我……”

王環修像是沒看見,“自己解決後出來睡覺。”

白水金:……

浴室內隻剩下他一個人,白水金覺得自己剛才有些丟臉。

色字頭上一把刀,他就是不長記性。

王環修出去後,沒有畫麵感衝擊,沒過多久白水金就回歸到了平靜,他今天也在外麵跑了一天,洗了澡才從浴室裏出去。

房間內,王環修已經關了燈,為了白水金能看清回來的路,留了埋在牆板縫隙裏的夜燈。

床頭燈也開著,隻不過開得是最低檔,昏暗模糊,在夜色中透著朦朧。

王環修的俊逸麵容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白水金踢掉鞋子爬上床,離得近了,看清王環修在側身看自己,身上又控製不住的熱了起來。

一想到今天晚上不能摸腹肌睡覺,白水金別扭地背過身,用冷酷的後腦勺對著他。

身上又熱又憋得難受。

咬牙閉上眼睛,一會就下去了,白水金開始在心中給自己唱搖籃曲。

更希望周公能拿著安眠藥來接自己。

天不逐人願,閉上眼睛,腦子裏就自動浮現出王環修洗澡的畫麵,整個人都變得不正常了。

貼著人睡習慣了,現在不貼反而睡不著,除非自己一個人睡,他也沒有理由趕王環修離開。

他現在貼過去,很容易被發現身上的不正常。

要不,他還是再去衝個涼吧。

白水金坐起身,然而在等到看見王環修的臉後,徹底改變了想法。

他今天考試合格了,應該有獎勵才對,他爬到對方身邊,“老公哥,我想摸著睡。”

他把枕頭扯過來,將兩人的枕頭碰在一起。

“好不好。”

白水金會撒嬌,王環修視而不見,“我最近覺淺。”

不動聲色的拒絕了白水金的要求。

被拒絕了一晚上,一股難以言說的委屈湧上白水金心間。

“說好的是給我的獎勵的。”

王環修聽得心顫,“你隻要說喜歡我,我就可以給你摸。”

白水金沉默了。

後者卻不給他後退的機會,“不然我算什麼?”

白水金嘴角顫抖,他心中私心的想要和王環修保持著現在這種關係。

這樣兩人日後要是感情不好了,也可以像一家人一樣生活在一起,不用分開。

他會一輩子都不討厭老公哥的。

但他怕老公哥討厭他,他近乎於瘋狂的擔心這個家把他拋出門外。

王環修以前不喜歡他,他習慣了,他能忍受,由儉入奢容易,由奢入儉難,他也很享受王環修現在對他的喜歡,甚至有些迷戀。

要是以後不喜歡他了呢,要是以後不喜歡和他說話,甚至連看都不想看他呢?

白水金嘴巴打著顫。

王環修本想聽句喜歡,借著燈光看見白水金委屈的神情後瞳孔一縮,身體快大腦一步,將人摟進懷裏。

白水金小半張臉埋在他肩膀裏,氣的拿頭頂人的下巴。

如果是換作半年前,他根本不敢這麼做。

“老公哥,你說你喜歡我。”

王環修氣笑了,對方一句喜歡他也不說,現在反過來硬性要求。

但在看到白水金央求的小臉後,還是聲音溫柔的道:“喜歡你。”

“永遠永遠都喜歡我。”

王環修感受到抵在他身上的東西,大手伸進白水金的睡褲,“永遠永遠喜歡你。”

隨著他的手部動作,白水金的呼吸都停止了,死死抓著王環修的手臂,眼神逐漸失去聚焦點。

“老公哥。”

昏暗的房間裏隻剩他無助迷離的呼喚聲。

王環修聽得心猿意馬,幹脆俯身湊近堵住了他的口齒.

“讓找的人都怎麼樣了?”王平天

過幾天名利場的酒會,王環修一定會到場,那是他下手的好時候。

助手:“人手已經安排好了,那方麵的特意找了個身材好的模特,在時尚界小有名氣,對方的條件也有利於炒熱度。”

王烆不打算和他聯手,王平天也沒有打消給王環修製造性醜聞的方案。

像王環修這種人,隻要事情不被釘死,一切的發生都可能讓他翻轉過去,所以王平天打算給他真下藥。

這藥物除了勁大,對身體幾乎沒什麼副作用,就算王環修追究起來,也拿他不了怎麼樣。

他也不知道王環修喜歡什麼樣的,本想找個其貌不揚的,趁機羞辱下對方,笑對方什麼都下得去嘴。

但想想新聞爆出來,還是好看的有熱度一些,新聞熱度越持久,對王環修和公司的影響越大。

他要的是王環修醜聞纏身,身敗名裂。

這些年對王環修一直阻止他進公司,早已懷恨在心,更何況之前還將他父親王望氣進了醫院。

對於給王環修下藥,王平天沒有任何負罪感,這算什麼壞事,不過是給他這位表哥製造豔遇的機會罷了,再把這次豔遇公之於眾。

酒會當天是星期日,白水金那天正好沒有課休息一天,因為舞蹈老師要回國辦理一些手續,難得得了兩天假期。

聽說有酒會,打算一起去湊湊熱鬧。

王沐光也一同前往,王環修直接從公司去酒會場地,不跟他們一路。

到了酒會現場,白水金發現了不少時尚人士,今天到場的明星模特也很多。

幾乎每個老板身邊都帶著伴,舉止親密,這不禁讓他想起王環修,王環修每次出席這種場合會不會帶伴。

前幾天兩人還做了羞羞的事,對方用手幫助他,但自從幫助後兩人之間相處就有些尷尬,話都比平時少了。

白水金也不知道怎麼麵對對方,和人說話嘴巴都不利索,一看見對方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就在他思考時,他的肩頭被點了點,側頭看向點他的王沐光,“怎麼了?”

王沐光指著不遠處一個高大威猛的模特,“我的身材是不是和他一樣好。”

“小叔,求你。”

“求我什麼?”

“內耗一點。”

“……”

王沐光見他眼神飄忽,詢問:“看什麼呢?”

“沒,隻是在想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

“說了你也不懂。”

王沐光來勁了,“你不說怎麼知道我懂不懂。”

白水金:“什麼情況下人可以一步邁十個台階?”

王沐光:……

確實不懂。

這次他就當沒聽到。

其實白水金現在所想的並不是這些,他在想怎麼樣才能讓他和王環修之間不那麼尷尬。

這段時間,他的所作所為就像個渣男一樣,不舍得王環修的好,又不想做出別的選擇。

在酒會的臨開場前,王環修才到場,他的身邊除了陳集沒有別人。

一走進來,就被業內的各大人士團團圍住,問候敬酒忙得不可開交。

王平天也趁此機會來到了王環修的身邊,離他們最近的招待他已經買通了。

等王環修的酒杯空下來,他就會舉著托盤,將一杯下了藥的香檳送到對方眼前。

能讓王環修喝酒的人很少,招待等了許久這才找到機會。

王平天親眼看見王環修將那杯帶藥的酒水吞入腹中,上前道:“環修哥,我想單獨和你談談。”

為了萬無一失,王平天絕對不會讓王環修在酒會現場藥發,而是盡力將對方約到四下無人的地方。

等對方藥勁上來,直接將人扶進安排好的房間。

今天到場的記者媒體不少,一切都在計劃中。

怕王環修不去,王平天準備了殺手鐧,“聽說當年飛機失事的另外幾點因素找到了,環修哥你不想知道嗎?”

提起那場空難,王環修才給了王平天一個眼神。

遇難結果很早就調查出來了,王平天口中所說的其他因素可以說是無稽之談。

王環修的無動於衷讓王平天心慌,為了不引起人的懷疑,不再自討沒趣,退到了一邊。

最後還是給招待使眼色,讓對方不小心把酒水灑到王環修身上,對方才離開現場去往洗手間處理。

西裝被酒水灑到的麵積不小,陳集去車裏取備用的行頭,停車場離這裏有一段距離,需要花費一些時間。

王環修這幾天情緒起伏不穩,因為和白水金之間尷尬的場麵讓他心煩意外,以往所有事情他都能處理的很好,唯獨麵對白水金的時候,自亂陣腳,處處碰壁。

然而就在這時,王環修也發現了自身反應上的不對勁。

體溫不斷升高,一股無名火越燒越旺,甚至意識都有些渙散。

他意識到不對,來到酒會後,入口的東西被動了手腳,第一時間播出了電話,精神力無法集中,幹脆點了最近通話的第一個人。

上麵備注:王沐光。

手機鈴聲響在洗手間內,但直到鈴聲結束,這通電話也沒有人接聽。

此時靜音的手機揣在王沐光口袋裏,他本人正在嚐試著一步埋十個台階。

第 56 章

“阿嚏!”王沐光咧著嘴巴, 打了個巨大無比的噴嚏。

白水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太陽像個大火球,小叔像個大水牛。

王沐光摸摸鼻子,“可能是有人想我了。”

深更半夜, 還挺浪漫。

白水金:“那個人挺想不開的。”

王沐光邁著長腿繼續躍躍欲試一步邁十個台階, “為我沉迷是每個地球人的宿命。”

白水金嘴巴吃著從酒會現場帶出來的巧克力, “那個叫每個地球人的人是誰, 微信推給我。”

王沐光看著白水金失笑:“嫉妒。”

白水金:……

如果王沐光的自信平等分給每一個人,那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自卑的人。

·

手機默認的通話鈴聲結束, 洗手間音倍下降。

洗手台上放著脫下來的西裝外套, 身體上的燥熱, 如千軍萬馬的細胞軍團, 爬遍全身。

每一次呼吸都覺得體溫越來越高,呼出的氣都是滾燙的,王環修前額緊繃, 青筋凸起。

鈴聲的截然而止,讓他心頭升起一股燥火。

還沒有誰敢不接他的電話。

哪怕平時理智,現在也成被藥物控製的奴隸,鬆開脖頸的扣子, 扯掉領帶拿在手裏, 王環修沉了幾口氣後, 想讓理智掌控回自己手中。

人體的調節不能完全抵抗藥物激素,在看到第一通撥出去的電話備注是王沐光時, 王環修徹底沒了理智的意識。

通話記錄深深刻在眼中。

王環修頭暈中隻有一個想法:打給王沐光,他為什麼這麼想不開.

“人現在哪?”

王平天帶著手下到處找人。

“應該是往三樓去了。”

“應該?三樓?”王平天一杯酒潑到招待臉上,“讓你跟著, 你就是這麼跟的?”

廢物,一個人都跟不住。

招待沒有尊嚴的閉眼, 改了口風,“就是在三樓,在三樓的洗手間。”

王平天帶著人上樓,“最好是。”

招待這次沒跟著,他朋友想繼續跟著去找,被他偷偷攔下,“別跟了,咱們趕緊扯吧,反正錢都到手了。”

“跟著去,這位老板高興了興許還給小費呢?”

“你沒看見我臉上的酒,趕緊走走走。”

朋友猶豫一陣點點頭,兩人趁王平天找人心切,不注意偷偷溜走。

朋友:“你確定人在三樓。”

“百分之九十。”

“你不是跟丟了嗎?這次確定是三樓?”

“因為一樓二樓我已經找過了。”

“……”

兩人沿著樓梯往下走,“你說這些大富人家內部關係都這麼複雜嗎,都是親戚,我要是敢這麼做,我媽把我打八瓣。”

“你不懂,他們這麼做得到的財富和地位,就是被打成二十四瓣也能原地複活回來。”

招待用白色的手帕將自己臉上的酒擦幹,被這麼羞辱,心中窩著火,知道一些有錢人目中無人,沒想到這麼沒有教養,根本沒把他當人看。

這時前方一個閃影向他們這邊衝來,臉色難受忍耐。

白水金原本陪著王沐光探索怎麼一步邁十個台階,他看著王沐光表演他的雜技新項目,在一旁又是吃又是喝。

攝入水分過多,需要解決下,跟王沐光打了招呼,踏上了尋找洗手間的征程,酒店內地勢複雜,每當路過一個像是洗手間的拐角,迎來的都是無情的背叛,不是雜物間就是休息室。

他們有錢人都不上洗手間的嗎?

在外場找了一圈,終於碰見了兩個招待,白水金健步如飛,整個人飛起,大有一口氣邁十個台階的架勢。

“帥哥,你好,請問洗手間怎麼走?”

來參加酒會的人非富即貴,招待語氣極好,“就在三樓,您上去拐兩個彎就到了。”

“謝謝。”

白水金禮貌道謝繼續往上衝,臨走時聽到兩人說什麼下藥的事情。

這麼金碧輝煌的地方也會有老鼠蟑螂之類的嗎,還需要下藥?

白水金上三樓後尋找了一圈,樓梯走上三樓時,斜對麵的電梯剛好關閉。

終於找到洗手間,白水金差點留下激動的淚水。

解決好水分後,在感應手龍頭下洗手。

“王總,我把備用西服帶來了。”

陳集拿著用服裝罩套著的西裝走進來,和在洗手台前洗手的白水金麵麵相覷。

洗手間裏的王總,怎麼變成王總老婆了?

白水金在場並不意外,來就酒會時他就知道白水金也會來。

陳集環視四周,繼續完成自己的工作,“白先生,請問王總在?”

白水金:嘎?

老公哥也在這裏?

他在洗手間五分鍾了,連王環修一根頭發絲也沒看見。

陳集混跡商界多年,很快發現事情的不對勁,“白先生,你來的時候沒有看見王總?”

他的口吻瞬間嚴肅起來,聽得白水金心也跟著收緊,“沒有,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陳集的麵色肉眼可見的沉重起來,沒有在洗手間耗費時間跟白水金解釋,而是第一時間帶著人去找監控室在哪?

陳集大步往前,“白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王總可能是被人帶走了,所以我們現在要去監控室查看監控。”

一開始招待把酒灑在王環修身上,他就應該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王環修這種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連商界的老總都沒人敢得罪,招待做事更應該小心翼翼。

那名招待遇見他們不躲,反而毛手毛腳橫衝直撞的。

而且王環修自從喝過酒後,身體就微妙的體現出了一些異樣。

王環修被帶走?被誰?仇家嗎?

他可沒忘記書中一些血腥暴力的馬賽克劇情。

白水金心中不安,“老公哥會不會有什麼事情?”

陳集推了下眼鏡,“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白水金鬆了口氣。

“但斷胳膊斷腿不好說。”

“……”

兩人來到監控室,安保人員將兩人攔在門外,“先生,這裏不對外全開放,請繞道而行。”

白水金想要說明原因,陳集卻將他攔在身後,“白先生,這類事情交給我解決就好,很快的。”

陳集上前看著保安,目光堅定,“今天我們必須進去查看。”

保安當仁不讓:“我不是玩忽職守的人。”

陳集掏出一張卡。

保安:“但是見錢眼開的人。”

“……”

陳秘書的業務能力可見一斑。

趁保安望風的時候,白水金和陳集快速溜進監控室。

調出三樓的監控,從陳集離開洗手間後開始加速快進,沒一會王平天就帶著四五個人上了三樓,找了一圈後進入洗手間,沒過兩分鍾,王環修被兩個人咬牙扶出來。

王環修身體筆挺高大,兩個人才勉強將他扶穩,監控中他的高檔皮鞋雖然平穩的踏在地板上,但腳步卻有些虛浮。

白水金瞬間想起他之前詢問洗手間在哪時遇到的兩個招待生。

他們所說的下藥,原來是下給王環修的。

陳集像八爪魚一樣快速調出酒店外的監控,查看王平天一夥人去了哪裏?

好在對方沒有走遠,而是去了對麵的競品會館。

王環修被帶走會發生什麼沒有人能預知到,陳集和白水金坐電梯下樓開始往隔壁會館去。

白水金去的路上不忘給王沐光發消息。

“老公哥被下藥了,就在隔壁。”

他無心查看王沐光是否回他消息,手機放進口袋裏緊跟陳集的腳步。

心中的擔憂像倒數的定時炸彈,滿腦子都是王環修被兩個人扶進電梯的畫麵,等他回過神來,手心裏早已滿是汗水。

他一直都是內心強大的人,這一次的慌張讓他六神無主。

“陳秘書。”

陳集回頭看著他,“財神爺…不是,白先生,你說。”

“老公哥不會有事的吧。”這是他今晚的第二次詢問。

他頭一次有這種擔憂感,以前都是孤身一人,從來不知道人還會有這麼難受的情緒,像是被封閉在一個木頭箱子裏,能通過縫隙看清外麵的世界,感受到外麵世界的光亮,但是想要出去無論怎麼撞,木板都撞不破,隻能一輩子被困在裏麵。

得到後失去,比從來沒有得到更令人崩潰。

陳集:“我看監控王總被下的應該是迷藥,對身體傷害不大。”

“迷藥?”

你們有錢人真是什麼東西都能搞到。

陳集點頭:“也就是□□。”

白水金被腳下的石頭絆了個踉蹌,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那也就是王環修被帶到隔壁的公館,此時很有可能在跟別人做一些親密的事情。

甚至那些親密難舍難分的事情,他們之間都沒有發生過。

一時間他的口鼻被泥水堵住,有些無法呼吸,甚至惱火嫉妒和不甘從心底瘋狂生長。

老公哥說隻喜歡他的。

不會跟別人做那種事情的。

他老公哥的鳥是大雁,大雁是忠貞之鳥。

然而現在王環修被下了藥,鳥很快就要不忠貞了。

王環修的腰他也才騎過一次,還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

他沒騎夠,現在好了,不光不能騎,還被別人騎了。

這幾天兩人之間關係微妙,白水金有意躲著對方,不想捅破窗戶紙。

這層窗戶紙不捅破,他們的關係就是最穩定的,但要是不捅破,王環修也可以和別人做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

是不是王環修也會吻別人,給別人送禮物。

會不會像溫柔對他一樣,溫柔的對待別人,他並是對方溫柔以待的特例。

惡劣的占有欲衝上白水金的頭腦,不行,他不允許。

王平天帶著王環修離開時,身邊有三四個人,陳集也將場外的保鏢帶了過去.

王平天:“怎麼辦事,你自己知道。”

男模揚了揚手中的攝像機,這是一會要放在床頭錄像的,雖然兩個小時候後會有聯係的媒體過來拍兩人的緋聞,但以防王環修翻身,拍攝更為保險。

錄像帶流出,更能坐實王環修的性醜聞。

男模對自己的名聲倒是無所謂,他們這行怕的可不是罵,而是沒有熱度,到時候錄像帶流出會處理他的臉,打上馬賽克。

錄像曝光到網絡上,也會請水軍去錄像帶的評論下刷他的名字,漲一波流量,等事情過了,他靠熱度賺來的粉絲還會幫他否認錄像帶的事情。

黑紅熱度穩賺不賠,更何況伺候的男人還是房間裏的那種極品。

男模舔了嘴巴,拿著攝像機走進房間,王環修靠坐在大床上,意識模糊,一雙長腿搭在床邊,皮鞋碰著地板。

男模看著王環修紅暈的臉,倒吸一口氣,這張臉骨相有棱有角,鼻子很高很挺,眉眼鋒利,目光在人身上掃視,身材也很好。

算是他賺了。

男模來到床邊靠近王環修,“我們今天會有一個完美的夜晚的。”

笑聲充滿房間,看著男人下腹的壯觀,男模嘴巴像是長時間沒有補充水分一樣發幹。

他伸手碰人的臉,卻被對方嫌棄的避開。

“呦。”男模輕笑,意識都這麼不清了,還能回避他。

“我活很好的,你會立馬愛上。”

越是這種自持的人,到最後做的越瘋狂。

男模抬手脫掉上衣,笑著就要往人身上騎。

此時房間外麵已經亂了套,陳集帶著保鏢開始了第一波衝鋒,像是打保齡球一樣撞倒王平天身邊的人手,跟陳集帶來的保鏢相比,王平天那邊的幾個人直接被襯托成了白幼瘦。

王平天抽顆煙回來的功夫,房間門口人倒了一片,意識到是王環修的秘書找過來,王平天心裏一咯噔,知道王環修的那些下屬不是吃白飯的,沒想到會這麼快找過來。

計劃突然被攔截,王平天攥緊拳頭,也不知道裏麵錄像開沒開始。

陳集撬開門鎖,“白先生,你快進去看看。”

看著三兩下被弄開的門鎖,白水金:“沒想到陳秘書業務能力如此廣泛。”

陳集靦腆,“技多不壓身。”

白水金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一個修長的身影脫掉衣服,就要往王環修身上騎。

不可以!

還不等白水金上前,陳集便先行一步,上前一把將男模扯下來摔在地上,保住了他們老板鳥的忠貞。

“起來,你騎的明白嗎?”

被摔在地上的男模:???

白水金看著床上眼神失焦的王環修,身上衣服還沒被扒,心中的大石頭落下。

還好…還好趕上了,不然他老公哥今晚名節不保。

白水金的額頭上滿是汗水,在沒進來之前,他的心一直都是揪著的,生怕看見什麼他不想看見的畫麵。

王環修現在腦子中的理智蕩然無存,隻剩在人類天生的本能。

“陳秘書,我們快打救護車吧。”

陳集拖著男模一腳踢出門外,像是把自己的升薪條踢過來一樣。

沒有人可以和他的財神爺搶男人。

財神爺開始,他全家開心。

白水金拿手機的時候,王環修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渾身像是發了高燒,結實有力的手臂從後麵突然抱住白水金的腰。

白水金嚇了一跳,整個人哆嗦了一下,王環修不管房間裏還有沒有其他人,抱著白水金讓他往他身上坐。

白水金像兔子一樣一蹦三尺高,想逃,卻被男人伸手抓了回來,“跑什麼?”

沙啞的聲音磨在耳邊,白水金被燙得渾身顫栗。

好在在他尋求幫助的目光中陳集拉了他一把。

兩人走出房間時,陳集拿出手機給王環修發了消息。

“王總,事情我一定辦好。”

作為明天的證據。

升薪的機會總是自己掙來的,跟了王環修這麼長時間,對方身上的壞心眼,陳集還是學到了一些。

房門關上,也將房間裏的曖昧氣息隔絕掉。

白水金臉紅,“陳秘書,我們現在快打120。”

以王環修在房間裏sao的情況,就是119過來也全無辦法。

陳集攔住了他,“白先生,我看先生快要不行了,這附近沒有醫院,救護車趕來完全來不及。”

白水金聽後也沒了辦法,“那怎麼辦?”

王環修在裏麵就差自燃了,救護車救不了,找誰?

陳集思考的目光和白水金對視,“白先生,你和老板有著婚姻關係,要不……”

要不後麵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白水金大驚,連忙擺手,“這怎麼行!”

“沒有什麼不行吧。”陳集眼神堅定,“白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公司的未來就靠你了。”

把白水金哄好,就當於巨大的財富降臨。

陳集的手拍在白水金的肩上,“為了部落。”

“……”

如果王環修今晚因為□□身體憋出什麼內傷無法工作,確實會影響到公司。

見白水金有所動搖,陳集再接再厲,“白先生,據我所知,你很喜歡看男模吧。”

白水金不好意思的撓撓臉,上次在國外看男模秀,陳集確實也在場。

而且他騎在男模脖子上,就是陳集不想注意,也注意到了,隻不過沒想到陳集會說的這麼直白。

“是有一些這方麵的愛好。”

證據確鑿,沒辦法否認。

陳集:“王總的身材不比男模差,白先生你可以進去試試。”

試試?這種事情是可以說試就試的嗎?

別人的屁股不是屁股是吧!

王環修的力氣大的嚇人,白水金臉熱,顯然還沒有被勸說到極致。

陳集:“白先生平時看男模需要花錢,跟男模互動也需要花錢,想要水平高一點的,價錢也不會低,皮肉生意存在暴利,而現在王總卻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青春沒有售價,王總今晚特價。”

“……”

幾分鍾後,白水金試探地打開房門,露著腦袋偷偷往裏看了一眼,但卻並沒有發現王環修,難道是去浴室了。

他走進去,剛想回身關門,身體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抱住。

嘭——

房門被大力帶上。

聽得白水金緊張中還有些小激動。

王環修埋伏在房門後已久,顯然時刻等著人進來。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

他意識不清,胡亂地親咬著白水金的耳朵。

白水金癢得直縮脖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被藥成這樣,還能認得人嗎?

王環修給了他一個深吻,舌頭攪著他的口齒,拉出銀色的絲線,“白水金。”

白水金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著,伸手拿過一個茶壺擋在臉前,“那這個呢?”

“白水金。”

“這個呢?”換了雜誌封麵的人臉擋在自己麵前。

王環修握住他的手腕,“還是白水金。”

所以今晚不論是誰,王環修都會認成是他。

王環修把他拋到床上,動作粗魯的扯下他的褲子,兩條白花花的腿暴露在空氣中,白水金慌張,“老…老公哥!”

聽到對方叫他,王環修力道下意識收斂了一些,“不怕。”

他很享受現在的情況,雖然急不可耐,但更像是狩獵者一樣享受狩獵的過程,俯身微微降重量壓在人身上,湊近看白水金的臉。

白水金被壓著,沉重的窒息感和大腿上的觸感讓他害羞的無法呼吸。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在王環修的手指勾上白水金的四角布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

陳集悲憤的聲音從外麵響起,“白先生,王總救護車到了。”

房間裏的白水金和王環修傻眼。

十五分鍾後,兩人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的坐在救護車裏。

白水金嘴巴還紅紅腫腫的。

而救護車的床架上躺著大腿受傷的王沐光。

據陳集所說,王沐光的救護車來的突然,是他在練習一步邁十個台階的時候,動作不到位,傷了大腿。

整個人倒在地上瞬間就不能動了。

王沐光這個大聰明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打給急救車,他無比愛惜自己的身體,畢竟他受傷,全世界人民都會傷心,呼叫救護車的同時終於看見了王環修給他打來的未接來電,和白水金給他發的消息。

大哥被帶走了?

那一定受傷了。

救護車來了,一起走吧。

坐上救護車後,王環修的意識逐漸回籠。

王沐光關心地看著一旁坐著的王環修和白水金。

“哥,你們沒事吧。”

王環修:……

白水金:……

問完覺得自己特別貼心,看來救護車來的很及時。

王沐光:“哥……”

王環修:“閉嘴。”

第 57 章

深紅的血液隨著導管流進采樣管, 護士用醫用棉棒按住針孔,“四十分鍾後出結果。”

王環修從采血室出來,白水金和王沐光一左一右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王沐光後頸涼颼颼, “我怎麼感覺我哥好像瞪了我一眼。”

白水金頭發亂得像個雞窩, 不知道從哪爬出來的, “你看錯了, 不止一眼。”

“……”

原來真的在瞪他。

明明是他叫了救護車大功一件,他哥為什麼還拿這種眼神看他。

“我哥是不是眼睛被打壞了。”

所以才那樣瞪他。

王沐光:千錯萬錯都不會是自己的錯。

陳集去辦理住院手續回來, 王環修現在身體狀況不明, 需要留院觀察一晚, 訂了VIP病房, 朝南的大單間,淋浴衛生間俱全。

後備箱裏還有陳集臨時買來的備用睡衣。

白水金在得知王環修今晚打特價,走進套房。讓保鏢在套房門外守著後, 陳集一刻不停地去了周邊的奢侈品店,購置一套睡衣。

為了老板為了財神爺,也為他自己,回去的路上都是通往暴富的康莊大道, 結果半路出現路障。

看著一瘸一拐的王沐光。

陳集閉眼。

他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王環修到病房洗了澡, 換好病號服, 驗血報告也出了結果,初步檢測沒發現什麼異樣。

護士過來叮囑:“可以在房間裏多走動走動, 多喝點水出出汗,讓毒素排出體外,身體沒有什麼大毛病, 各項指標也沒問題,先不用藥, 觀察一晚看看,夜間要是有什麼不舒服隨時按鈴。”

“夜間最好留一個家屬陪床,這樣也好溝通些。”護士:“誰陪?”

王沐光身殘誌堅,踴躍舉手,“我!”

王環修抬起眼,“你?”

王沐光改變口風:“我右手邊的白水金。”

白水金:……

陳集嘴角顫抖兩下,沒想到王沐光會眼力見大爆發。

征求了白水金的意見,陳集和王沐光走出病房。

剛才救護車來得突然,兩人纏在床上差點滾作一團,匆匆穿了褲子出來,現在白水金還感覺大腿根黏黏糊糊的。

他看了眼在沙發上放著的奢侈品牌的睡衣,王環修已經有病號服穿了,這個就當他的換洗衣物吧。

抱著睡衣走進洗手間,白水金脫掉衣物,快速到淋浴下衝澡,大腿根往裏都是粘膩液體,不好意思地快速拿水衝走。

今晚發生的事情驚魂未定,要是再晚來幾分鍾,可能一切局麵都無法逆轉。

那個男模把衣服脫了,下一步就是去脫王環修的衣服,白水金高興不起來,每個學生吃飯都有自己的餐盤,他餐盤裏的飯被人虎視眈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挖走一口。

這種防備和患得患失的心理讓白水金陌生。

淋浴的地磚有設計斜坡,更好的排水,看著在地磚上彙聚到一起流向一處的水流。

白水金粉嫩肉感的嘴唇抿著,玻璃擋板上霧氣籠罩。

也許他是很喜歡王環修的,喜歡到不想和別人分享,水珠項鏈不斷在眼前滴落。

哢噠——

洗手間的門打開,白水金伴著熱水的霧氣走出來,頭上罩著毛巾,王環修的睡衣尺碼比他平時穿衣的型號大很多,上衣還好,怎麼樣都能穿,睡褲褲腳在腿上卷了好幾圈。

王環修靠坐在病床上,手機不斷有消息發來,應該是在處理今晚的事情。

白水金佯裝自然爬上病床,病房裏有沙發,但沙發哪有床舒服,踢掉鞋子鑽進被窩,毛絨絨的腦袋好奇湊過去看王環修的手機屏幕。

大部分消息都是陳集發來的,有很多段監控視頻,上麵將王環修被帶進公館的全過程記錄了下來。

兩人身上都是病房浴室裏統一的袋裝沐浴露的味道。

王環修意識相比兩個小時前清晰了不少,理智回籠,整個人智商蹭蹭往上加,隻不過身上還是泛紅,臉色像是喝了些酒,不至於醉頭的狀態。

配上他起伏的胸膛和明顯的喉結,從側麵看成熟性感。

白水金的腦袋擠過來,王平天今晚做的事情人證物證聚在,“老公哥,你打算把他怎麼樣?”

小說中,王環修不擇手段,背叛加害他的人都沒有好結果。

是被丟到深山老林裏喂野獸,還是和他一樣去和海洋生物一起肩並肩。

在白水金的注視下,王環修在手機上撥打了110。

“……”

王環修看著他不解的目光,“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哪種人?”

遵紀守法。

過於正常顯得有些不正常。

王環修將被子給他蓋好,白水金因為他也跑了一晚上。

“睡吧。”

他身上的體溫還沒有下去,皮膚下燃著一團火。

白水金窩在被子裏,隻露出一雙眼睛,“老公哥,你不睡嗎?”

他聲音悶悶的,被子下手指糾結地扣著被套。

王環修眼神從他身上抽離,“還不困。”

白水金從床上爬起來,猶豫了幾秒,撅起嘴巴在王環修的唇上親了一口。

吧唧一聲。

有些響。

王環修肢體一僵,白水金紅著臉,聲音哆嗦著說,“老公哥,我發現我挺喜歡你的。”

他俯身湊近,將自己的胸脯和對方的貼在一起,就像之前在公館房間裏,王環修壓著他一樣。

屁股隔著睡褲坐在人腰腹上,“現在想起來你被人騎,我還是有些不開心。”

但王環修卻沒有剛剛他被壓時的羞澀,手自動的放到了白水金的腰上,兩人在病房的床上姿勢曖昧。

“怎麼不開心的?”

他眼中悄無聲息地升起驚喜和愉悅。

白水金仰著腦袋看他,懵懵懂懂,“我也不知道,就這裏悶悶的。”

他指了指心口。

“所以你以後可以和別人保持距離嗎?”

王環修挑眉:“哪怕你一輩子都不回應我?”

白水金在他麵前總是很貪心,貪心到想要得到所有好處,不用付出任何代價的地步。

他點點頭,“可以嗎?”

都用這種目光看他了,他怎麼拒絕。

王環修看著貼著他胸膛起伏的胸脯:“所以你現在和我貼的這麼近,是因為怕我不答應,給我的好處?”

“算是吧。”

“還有別的原因?”

白水金舔了下嘴巴,“也有一部分我想騎你。”

王環修將身體徹底坐直,白水金身體不穩想要下去,卻被他摟住禁錮在身上無法動彈。

“那你要怎麼樣,才能和我徹底在一起呢?”

白水金不說話,又是逃避。

王環修抬起他的下巴,“是害怕?還是不敢?”

這兩種都沒什麼可能,白水金平時的無法無天看不出來一點怕他的樣子。

白水金也同樣給出了一個,他沒設想過的答案,“萬一你以後不喜歡我了呢?”

“什麼?”

白水金閉眼,“萬一你以後不喜歡我了呢。”

他不想說的,對方一再追問,還是說了出來。

萬一以後王環修不喜歡他了怎麼辦?兩人沒了感情走到離婚的地步,他所一直期望的家庭就此破裂,重新過上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的生活。

王環修就像他生命中連接其他家人的紐帶,紐帶沒了,什麼都不會有了。

連他的喜歡也一樣。

他喜歡王環修,已經做好了一輩子都不討厭對方的打算,看見別人和王環修肢體接觸,心中的占有欲像要炸掉的皮球。

對方身上任何一塊皮膚都不想讓別人觸摸。

果然是在害怕。

王環修眼睛盯著他,手把手教他怎麼榨幹自己的利用價值,“如果我以後變心了,你可以從我這裏狠狠挖走一筆。”

他將人又往身上貼了貼,“我們之間是婚姻關係,如果離婚,你可以從我這裏分走一半的家產。”

這些財產,可保白水金八輩子衣食無憂。

“要是趁我意亂情迷,再拍一些我的□□和視頻就更好,隻要我有變心的苗頭就張貼在公司門口和大字報上威脅我。”

“公司看重形象和利益,到時候我一定會想法設法的討好你,怎麼樣?”

白水金傻眼,根本沒想到王環修在教自己怎麼坑他。

白水金眼眸眨動,“可以嗎?”

王環修嘴角帶著微笑,“為什麼不可以?”

這是對變心的人的懲罰,也了去白水金的後顧之憂。

白水金:“你不會報複我嗎?”

把他丟進海裏喂鯊魚。

王環修那麼聰明,現在給自己出謀劃策,以後也一定可以找到解決辦法。

“如果我報複你,你就把那些□□和視頻定時發送到各大網站,我就是想刪也來不及。”

給出解決方法,比空口答應絕對不會變心和報複來得更加實在些。

王環修也想告訴他,自己會一輩子愛他,喜歡他,但是口說無憑。

利益是見效最快也是最真切的。

他像一條蟒蛇纏著白水金,從頭到腳一直纏到對方的脖頸。

“怎麼樣,要跟我在一起嗎?”

白水金咽了下口水,有些心動。

王環修試探地在他臉蛋上親了一下。

白水金感受著他身上的體溫,“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

王環修克製住動作,耐心聆聽,“什麼要求?”

“以後要是我們離婚,小叔和珍珠可以判給我嗎?”

“……”

這樣他們以後還是家人。

王沐光和王珍珠都在白水金腦袋裏,就是沒有他,王環修咬牙切齒,“可以。”

“真的嗎?”

“嗯。”

雖然成年後,不需要分判監護人,但王沐光和王珍珠之前對他親近白水金的百般阻撓,可以看出,兩人十分在意白水金,不希望他受到傷害。

這一刻白水金終於露出了笑臉,主動抱住他,“老公哥,你真好。”

王環修的頭被他摟在懷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口道:“可以繼續剛才的事情嗎?”

白水金腰間圈著他的手臂收緊。

“我身上還是有些不舒服。”

白水金臉熱又猶豫,“是不是有些太快了,我們才剛在一起。”

他羞澀地抬不起頭。

“不用你做什麼,你在我旁邊就可以。”王環修安撫:“就像剛才在酒店一樣。”

用腿嗎?

白水金心髒跳在耳邊,自從王環修表明對他的喜歡後,對他一直很溫柔,雖然嘴巴有時間還會很毒,但大部分時間都是為了逗他開心。

他手指扣著對方手心,“那你輕輕的,不能再掐我的腿。”

王環修力氣大,之前攏著他的腿,嚇得他六神無主,加上緊張地不能呼吸,身上的每一個器官和細胞都在尖叫。

“好。”

王環修去脫白水金的褲子,剛伸手就發現不對,“你沒有穿?”

白水金小聲解釋,“我沒有帶換洗的貼身衣服,又不可能穿髒的。”

那就和剛才在酒店的時候不一樣了,王環修舔了下嘴唇。

可以直接蹭到。

翻身讓白水金在床上躺好,“我輕輕的。”

白水金捂著臉,不敢看他的下.體,羞恥地點頭。

雖然沒進去,但這一晚上不知道被擺弄換了多少個姿勢,淩晨兩點,白水金臉埋在枕頭裏,在床上聳動,他甚至不敢想明天要怎麼過。

明天太陽升起來,他要怎麼和王環修相處。

因為那是兩人以戀人身份在一起的第一天.

第二天白水金是睡到自然醒才起,時間是上午十點,王環修已經穿戴整齊,他今天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王平天已經被拘留了,他也需要去地方警局一趟,見白水金醒了,走到床邊,開口就是一些感謝的話。

“謝謝你。”王環修:“昨天沒有你的幫忙,我撐不到今天太陽升起。”

白水金被子蓋著臉裝死,王環修什麼時候這麼懂得感恩過,這個混蛋不過是在提醒他,兩人昨天都做了些什麼事。

他臉熱的揮開對方,王環修去警局之前,先送他回家。

白水金坐在車裏,本以為兩人成為戀人後相處的方式會很變扭和以往不同,現在他放鬆地癱在座椅上像坨果凍,一切都是他多慮了。

昨天晚上對方掰著他的腿,那個地方都看過了,也沒什麼好羞恥的了。

他現在自在的可怕。

甚至在到家後,王環修想要索吻,白水金像一坨果凍突然長了嘴了一樣,冷酷無情的撅起嘴巴,然後一動不動,等對方親完,再像果凍一樣滑下車溜走。

回到家準備睡了個回籠覺,最近他和陳圓要學習新的舞蹈,老師讓他好好養精蓄銳,這次舞蹈需要極高的體力。

躺到床上沒幾秒,放在枕頭邊的手機開始瘋狂振動,拿起來看,是王烆給他發來的幾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