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好氣地說:“你那時不是叫我到美國來的嗎?我還找什麼工作?”
“我那時——”
她不想聽老爸蹩腳的聲明了,掛了電話。
她忍不住跑去向媽媽吐槽:“爸爸跟那個姓柴的肯定又破鏡重圓了!”
媽媽不解:“他們破過嗎?”
“他那時不是要跟你複婚嗎?那個姓柴的不是也準備跟前夫複婚的嗎?肯定兩個人都被拒了,隻好又回原位。”她把電話內容學說了一下,鄙視地說,“看他那個唯唯諾諾的樣子,就知道他平時對姓柴的多麼奴顏婢膝了!”
“你怎麼跑去找他幫忙?”
“我不找他還能找誰?難道你能給我出具幾十萬存款的銀行證明?”
這句話把媽媽問住了,好像眼淚都快上來了一樣,她趕緊打岔:“開玩笑的!我就是想看看他上次說的話是真是假。”
媽媽一聲不吭,她著急了:“真的是跟他開玩笑的,我怎麼會指望他讚助我留學?”
“他是你父親,有撫養你的責任和義務!”
“但是我都過了十八了,他還有什麼責任?”
“過了十八你也是他女兒。”
“雖然我是他女兒,但從法律的角度來講,他就沒什麼責任了。”
“他要是有點良心,也應該付你的學費!”
“但他那麼窩囊,連接我電話都嚇得抖抖索索的,敢跟那個姓柴的提這事?提了隻會挨一通臭罵。”
媽媽勇敢地說:“讓我去跟他談談。”
媽媽不信邪,真的給爸爸打電話談這事,果然也受了一肚子氣,跑來找女兒吐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真是一點都沒說錯!你爸跟這個姓柴的搞在一起這些年,以前那點好品質全都沒了。”
“他怎麼說?”
“他叫你好好複習,明年再考,說大陸來的,就沒有誰是自費的,全都是拿獎學金。就算他資助你自費來美國留學,你在同學麵前也抬不起頭來啊!”
“我抬不抬得起頭,關他什麼事?我隻要他資助我,我又沒說要帶著他去我同學圈子裏轉悠。”
“這話肯定是那個姓柴的讓他說的!”
她忍住滿腔火氣,安慰媽媽說:“算了,我本來也沒指望他,隻是跟他開個玩笑,不抱任何希望。”
媽媽氣了一陣,又反過來安慰她:“現在不是還沒接到學校通知嗎?說不定你能拿到獎學金呢?”
“我自己的考試自己心裏有數。”
“那要不——真的明年再考?”
她見媽媽也受了姓柴的影響,氣不打一處來:“到時候再說吧。”
看來她的留學夢比一般人更難實現,人家隻愁錄取的事,隻要錄取了,就肯定能去讀,家裏搜搜刮刮,總能湊齊留學的錢。但她家的家底,她是知道的,挖地三尺也湊不出這麼多錢來。
不過她仍然希望被錄取,哪怕錄取了沒能去讀都行。能被錄取至少說明美國大學是願意要她的,總還是一種精神鼓勵吧?
精神鼓勵總歸是個精神鼓勵,不能當飯吃,她得在國內找工作。看看現在這個工作市場,她的頭都大了。拚技術,她不是最出類拔萃的;拚長相,她不是最吸引眼球的;拚爹,她連爹都沒有一個。悲催。
她越考慮這些事,就越理解詹濛濛,如果詹濛濛家財萬貫,至於這麼削尖腦袋想嫁入豪門嗎?
2
簡直像有心靈感應一樣,林妲剛想找詹濛濛吐吐槽,兩人就不期而遇了。
詹濛濛百年不遇地出現在機房,徑直來到她身邊,上來就是一個熊抱,還“麼——啊,麼——啊”地撮了幾個響吻,然後甜蜜蜜地說:“愛卿,別來無恙?朕可想死你了!”
“哇,我正想你你就到了。”
“就知道你會想朕。走,朕帶你出宮溜達溜達去。”說完詹濛濛就拉著林妲的手朝外走去。
兩人來到附近一家“麥當勞”,一人要了杯熱飲,詹濛濛還點了一個三明治,兩人坐在一張小桌子邊,互相調侃了幾句後詹濛濛突然嚴肅下來問道:“你媽找露西談了嗎?”
“談什麼呀?”
詹濛濛一笑:“哼,我就知道賽蒙那個混蛋又在忽悠我。他這兩天不停地找我,說你媽已經向露西澄清過了,根本沒看過那些豔照,不知道那上麵的女生究竟是誰。她是因為我說了那女生是你,氣不過,才說那女生是我的。你媽不想他們兩口子離婚,怕露西離了婚會跟陶沙破鏡重圓,奪走了你的所愛。”
她愣了,不知道賽蒙是怎麼知道她媽的想法的,於是尷尬地問:“他——他對你說這些幹嗎?”
“他叫我也找露西澄清一下,就說那些豔照是我PS出來逗她玩的,主要是為了考驗考驗他們兩口子的感情。他說這樣一來,既能洗刷他,也能洗刷我自己,不然的話,我和他的事傳到藍總耳朵裏,我嫁入豪門的美夢就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