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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蒙說話算話,終於說動老爸出麵做東,邀請了藍總和幾個老朋友聚會,並同意把詹濛濛帶去作陪。
詹濛濛興奮地跑來找林妲:“我穿什麼穿什麼穿什麼呀?”
“你那麼多衣服,還不知道怎麼搭?”
“那都是些白菜青菜,怎麼能穿去見藍大哥?”
“那就買新的囉。”
“就是來約你去血拚的。”詹濛濛略微不好意思地說,“可不可以把你準備拿來還淘沙的那些錢先借我買衣服?”
她都忘了是什麼時候告訴過詹濛濛這筆錢的了,不由一陣後悔:“但是——”
“別但是了,他現在正忙著泡露西呢,哪裏還顧得上你還不還錢?”
她突然很想把這筆錢借給詹濛濛,好像這是一坨贓物一樣,拿在手裏就老是不安,一天不還掉,就一天壓在心頭,但她又不想挖地三尺把陶沙挖出來還他錢,好像一挖出來就徹底證實他在跟露西同居一樣。
她爽快地說:“好,錢你先拿去買衣服,反正我現在也沒法還給他。”
“太好了!春節我肯定能收到一筆壓歲錢,年後我就把錢還給你。”
“到時你直接幫我還給陶沙好了。”
她帶上銀行卡,跟詹濛濛一起去血拚,但腦子裏仍是亂糟糟的,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問:“你說淘沙為什麼讓賽蒙到你房間去刪那些豔照啊?”
“管他呢,我也不想知道。反正賽蒙也沒刪到我存在U盤上的豔照。”
詹濛濛得意地說:“幸虧我狡兔三窟,把那些豔照拷貝了若幹份,不然就沒有今天了。這個緊箍咒太管用了!隻要我一念,賽蒙就招架不住了,乖乖給我製造機會。就是賤,非逼著你捅他的軟肋不可。”
“他這次是真的使出看家本領了,他爸這麼不喜歡藍總,他都說服他爸請藍總來吃飯了。”
“他爸不喜歡藍總?為什麼?”
“聽說他爸以前幫過藍總很多忙,但是藍總沒有好好報答他。”
“嗯,賽蒙好像也不喜歡我藍大哥,總是叫他‘藍老頭子’。這就是他太笨了,他端的是嶽父的碗,吃的是嶽父的飯,不好好巴結嶽父,想死呀他?”
“他也隻敢背著嶽父叫幾聲‘藍老頭子’,當著嶽父的麵不知道多乖順吧?”
“肯定是!他這個兩麵派,等我當上他嶽母了,好好在我藍大哥麵前參他一本。”
她叫起來:“哇,你還沒當上他嶽母呢,就在算計著參他一本了?別忘了,沒有他在中間給你搭橋引線,你連藍總都見不到。”
“你沒聽說過‘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你覺得我不該在藍大哥麵前參他,但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在藍大哥麵前參我一本呢?留著他這個禍害,遲早把我的點點滴滴都捅出去。”
“小心點,他要是知道你有這個計劃,肯定不會幫你了。”
“我怎麼會讓他知道我有這個計劃呢?除非是你去告訴他。”
“我才不管你們的事呢。其實,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我爸那關不好過。”
她想象一下藍總去見“小丈人”的場麵,也覺得很歡樂:“應該是藍總情何以堪吧?”
“我也怕他有這方麵的顧慮。唉,還是你好,不會有這些麻煩。”
“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結婚。”
“為什麼發這麼毒的誓啊?”
“我這不是發誓,這是客觀事實。”
詹濛濛安慰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世上到處是男人。此處不留姐,自有留姐處。千萬別因為一個淘沙把自己美好青春都葬送了。”
“我又沒說想他,隻認他一人。”
“別逞強了,為了他都暴瘦一整圈,還打爛了牙往嘴裏咽。主要是我這段時間太忙了,等我忙過這段,一定把你拉出去見見世麵,你就是認識的男生太少了,才會把淘沙都當個寶。”
她也正想接觸一下別的男生,早日從陶沙的陰影裏走出來了,便積極響應說:“說話算話。”
她和媽媽說起賽蒙父親家的聚會,媽媽猜測說:“既然藍總願意去,那肯定還是對濛濛有意思的。男人嘛,不管到了哪個年齡段都喜歡二十多歲的女生。”
“那你覺得濛濛這次會不會成功?”
“我覺得有希望,特別是還有別的男人在場。等藍總發現其他男人都被濛濛迷倒了,他的競爭心就上來了。”
她覺得媽媽分析得有道理,開玩笑說:“那你是不是因為這個顧慮才不肯邀請藍總上咱們家來吃飯的?”
“我根本都不參與競爭,哪有什麼輸贏呢?即便我答應請客,也是為了給濛濛搭橋引線。”
“說實話,我還真不願意給她搭橋引線呢,如果藍總不是個好人,我不想害了濛濛。如果藍總是個好人,我不想害了他。”
她倒不覺得這事會害了藍總或者濛濛,一個能得到自己需要的錢,一個能得到自己需要的年輕漂亮妻子,各得其所,何害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