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有一次,他又想用“獨門邪術”來讓她“性福”,但她拒絕了,那時他臉色很難看,好像被人一刀刺中了心髒一樣。她越想越後悔,幹嗎當時要拒絕他呢?多傷他的自尊啊!
她很想像詹濛濛追藍總那樣,率先主動地對陶沙表白一番,打消他的顧慮。就像詹濛濛說的:如果你不愛一個人,你對他表白就不會尷尬;如果你愛一個人,你對他表白就會覺得尷尬了。
她自認自己不是一個愛說假話的人,在別的問題上,她應該是說假話尷尬,說真話不尷尬。但在愛情的問題上,她是說假話說真話都尷尬。
詹濛濛的約會才進行了一半,就給她發短信來了:“快幫我查查,前列腺癌能活多久。急!在線等!”
命運怎麼這麼殘酷?為什麼偏偏要讓這麼好的一個人得癌症?難道真是好人命不長,禍害千年在?
她又查了一通,彙報說:“早期五年以上,晚期幾個月以上。”
約完會之後,詹濛濛第一時間給她打了電話:“一頓飯沒吃完,他已經上了幾次洗手間,我就猜到了。”
她心裏又升起一線希望:“是你猜的?後來他也親口告訴我了。”
“真的是前列腺癌?”
“真的是。幸好我及時叫你幫我做了信息挖掘,知道他短則活幾個月,長則活幾年。如果他活的時間太短,那就有可能我還沒嫁過去他就死翹翹了;時間太長,我又怕拖死我。幾個月到五年這個時間框架太完美了!不管他是早期還是晚期,幾個月應該足夠我搞定他了,拖五年我也能忍受。”
她一陣心寒:“原來你叫我查資料是為了這啊?”
“這很重要啊!他今天約我出去吃飯,就是為了對我攤牌,我怎麼回答他至關重要,直接關係到我們倆能否走下去。”
第二天,賽蒙打電話來了:“怎麼樣?各種證明都搞好了吧?搞好了我就去訂票了。”
“陶沙沒告訴你?我暫時不去簽證了。”
“原來是他在裏麵搗鬼!”
她搞不懂了:“怎麼是他在搗鬼呢?這不都是你們兩個人商量好了的事嗎?”
“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也太好哄了!我明知道他會從中阻攔,怎麼會告訴他呢?”
這下她也不那麼肯定了:“不是你告訴陶沙的?那他怎麼會知道你要帶我去簽證?”
賽蒙想了想,說:“肯定是你媽告訴他的。你媽一直都不讚成你跟我一起去簽證,而她知道你隻聽陶沙的,所以就跑去搬救兵了。這個淘沙太不厚道了,隔著太平洋指手劃腳,阻攔你去簽證,他想怎麼樣?是不是想把你留學的事拖黃掉啊?”
“不是這樣的,他受傷了,暫時回不來。”
“神話編得越來越不靠譜了!他要是真受了傷,還不趕快回來治療?這裏中醫西醫針灸推拿什麼的都有,美國有什麼?”
她越來越六神無主了:“他還說他隻把露西當妹妹看待的。”
“像他這種男人,真要有個親妹妹都不會放過,還別說是露西這種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假妹妹了!好了,反正我說的話你一句都不相信,他說的話你一句都不懷疑。你要聽他的,就別去簽證吧,到時候把留學的事搞黃了別怪我沒知會你!”
跟賽蒙通完話,第一件事就是去問媽媽:“媽,我要去簽證的事,是你告訴陶沙的?”
“我沒告訴他呀。我隻跟露西提過。”
林妲一眼的不愉快:“告訴露西不就等於告訴陶沙嗎?她甚至懷疑不是露西率先問起她留學的事,而是媽媽自己主動提到這事的,因為媽媽一直都不讚成她這麼早去簽證,尤其不讚成她和賽蒙一起去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