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瑤吆喝兩個兒子洗澡睡覺去了,她也到客房對麵的洗澡間去洗漱。等她從洗澡間出來,聽見陶沙和王鬆還在樓下客廳聊大天。她站在二樓欄杆邊,正好在家居室的正上方,她看不見他倆,但聲音聽得很清楚。

王鬆說:“我覺得‘搬運’也沒什麼不好的,主要看你會不會搬,搬到好的了,理想婚姻的也不少。”

陶沙說:“真不是搬運。”

“嗯,你這個也真的不算搬運,因為她是來美國讀書的,你不搬運她自己也能過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她不是我女朋友。”

“別瞞我了,不是你女朋友,你會把車給她開?”

“我車放這裏也是閑著。”

王鬆笑嘻嘻地說:“你要是怕你的車閑著,可以給我老婆開呀,她就喜歡寶馬。”

“你說路瑤喜歡開寶馬,而林妲正好怕開寶馬,那就讓她們兩人換個車開囉,隻要車不是太舊就行,太舊了怕她對付不了。”

王鬆連忙推脫:“算了,算了,我隨便說說,哪裏好意思用我‘屌絲車’換你的寶馬?你女朋友知道了也不會答應。”

“我說了不是女朋友。”

王鬆有幾分猥瑣地說:“你這哥們也真是,現在還管什麼是不是女朋友,不都是日後再說嗎?”

“別亂開玩笑了,當心讓她聽見。”

“哎,有枉我老婆精心安排你們住一屋,哪成想您老是千裏送京娘啊。”

陶沙從家居室出來,到廚房冰箱那裏接水喝,她怕他一抬頭看見她在二樓偷聽,立即從欄杆邊逃開了。

她逃進客房,又羞又氣,衝著關上的房門發泄道:“你們兩個猥瑣男,少在那裏議論我!我可沒說過我願意跟他住一屋,誰說過誰爛嘴!”

但她哪裏敢在別人家裏放肆?隻敢生悶氣,在心裏咬牙切齒地賭咒發誓:你少得瑟!誰願意跟你住一屋啊?從今以後,我絕不會再求你留下陪我,除非你自己爬過來求我!

第二天早上,他倆很早就啟程開車回M市。

她撅著個嘴不說話。

他剛開始沒注意到,開了一會,他問:“肚子餓了吧?我們去前麵一家中餐館吃點心或早茶吧。”

她不回答。

他轉過臉打量了她一下,說:“不舒服?”

她還是不回答。

他問:“在生氣?”

“嗯。”

“生誰的氣?”

“生你的氣。”

“我怎麼了?”

她哼了一聲,說:“別人以為我是你女朋友就那麼丟你的人?”

“我沒說丟我的人呀。”

“那你幹嗎急著撇清?你是不是怕人家誤以為我是你女朋友,就不給你提親了?”

“我要誰給我提親?”

“那你幹嗎那麼急赤白臉地撇清呢?”

“我——那不是怕斷了你的提親路嗎?”

“我要王鬆給我提親了?我要路瑤給我提親了?”

“我要他們給你提親還不行?”

她“咚”給他一拳。

他一躲,車跟著一晃。

他警告說:“再別打我了,當心我把車開翻了!”

2

林妲見陶沙那麼怕她碰,估計是因為他“腿上”的傷口到現在都還沒全好。

她想到就心疼又好笑,男人怎麼是這樣的?再感性的人,也有這麼動物的一麵,難道不能像女生一樣,兩人在一起,就隻想到純純的愛嗎?

她想起她以前憧憬的理想愛情,就是躺在愛人健壯的臂彎裏,喃喃訴說情語。現在看來真是太小兒科了。自從露西告訴她陶沙為什麼不敢理她之後,她就特別關注這方麵的信息,偷偷在網上做了很多功課,知道露西說的一點都沒誇張,男人那玩意可真是太能屈能伸了,“伸”的時候可以比“屈”的時候膨大若幹倍,所以男人那玩意動過手術之後,最怕的就是遇見性感美女了,一遇見就會衝動勃起,一勃起就會掙斷縫線,而縫線一斷,傷口就裂開了,又得重新縫過。

據說有個男病人就是如此不幸,他在醫院做包皮環切術,本來是個小手術,但他那個病房的護士是個性感美女,他一見到那護士就會衝動不已,而那個護士每天都會去他病房,於是他一次次衝動勃起,一次次掙斷縫線,一次次重新縫合,到最後,傷口兩側的肉都各自愈合,縫上也長不到一起了。

男病人落下個終身殘疾,狀告女護士也沒用,長得性感不是人家的錯,你要告就去告造物主。

可是男病人也很委屈,見到美女衝動也不是我的錯啊!

是啊,那也是造物主的錯,一個多麼美麗而又悲催的罪!

她臉望著一邊,小聲問:“你的傷還沒好?”

他愣了一會,說:“我沒事了,你沒見我健步如飛嗎?”

“我不是說那個。”

“那你是說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