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在下有難言之隱,所以,暫時還不想說出自己的身世,請您老人家海涵!原諒一二!”常山歎息一聲,作出無限淒涼無奈的架勢。
如果他不再問,那就是個通情達理的老板,爺們在這裏可以多幹幾年,否則,爺就走鳥去!
胡亂地編排一個出身並不好,不定怎麼回事就說露了馬嘴,娘的,最佳的辦法是不說,我不出拳,再無漏洞。
國公爺目光炯炯地盯著常山看了一眼,點點頭,一笑:“你就是咱肉鋪裏的大師傅了,一切`都要有些規矩,將來,林先生會給你說的,免得別人笑話。”
常山的腦袋一熱:“老板!我的國公爺,我一個殺豬的。。。。。。”
“住口!”國公爺勃然大怒,呼地站起來。聲色俱厲地拍著桌子:“以後,無論如何,都不須說出那三個字,否則,你就是犯了忌諱,要招來殺身大禍的!不僅害己,還會連累我們殺坊的!聽到沒有?!”
“啊?”常山暈菜,短路。下意識地點頭哈腰,標準如電視裏漢奸麵對太君。
看著國公爺突然翻臉,然後氣憤的背影,他低聲地念叨著這幾個字:“殺豬的,殺豬的?這犯什麼忌諱了?”
靈光一閃,把腦袋一拍:“天呐,大明皇帝不是姓朱嗎?”
虛驚一場。
不久,殺坊招募了兩名副手,三名雜手,國公爺把這幾個人招集起來訓話,然後,分派任務,把兩頭被殺的豬整理好,置辦了酒席,請了招募的新員工入座。
國公爺這次沒有來,領頭的是那個公鴨嗓子,隻見他大模大樣地坐到了首位上,雙手一拱,滑稽但是高昂地說道:“本人,國公爺家的大管家,林雄林老倌子,奉命來招待各位。諸位兄弟,從今天起,你們就是肉鋪的夥計了,咱也就是一家人了,隻要你按照規矩辦事,國公爺將負責你的一應花銷,有老娘老爹的可以把他們接過來一起住著,單身一個的可以給你許配媳婦,兄弟們,你們可是鯉魚跳龍門,成了大氣候,跌到福氣窩兒了!”
嘿嘿嘿,底下的人們粗俗地笑著,相互看看,漲紅了臉:“好!”
常山的腦袋當時就蒙了:怪不得這麼多人豁出老臉來爭搶一個殺豬的飯碗呢,原來有這麼多好處!老爹老娘的留在那個世界由兄弟照管,不提了,媳婦麼,不知道能長得怎麼樣,能不能有網絡貼圖裏的美女們亮嗎?
嘿嘿,飽暖思*啊,清早在大街上單衣單褲蹦迪跳舞的時候不覺得,現在這麼一想,小弟弟怎麼就躍躍欲試,蠢蠢欲動了呢?
也怪可憐的,它枉長了二十四個春天,還沒有機會生根發芽哩。
一頓酒肉,吃得滿嘴流油。興高采烈,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五個副手和雜手的夥計對常山恭恭敬敬的,一再敬酒,常山一高興,喝得就高了。
“兄弟,哦,林兄弟,老兄弟,來,兄弟我敬您一杯!”常山抓住了公鴨嗓子。
公鴨嗓子也沒有怪常山,隻是笑容可掬地從懷裏掏出兩張紙,“常師傅,隻要你先簽了這份單子,我就喝酒!一定喝!”
“單子?合同?大明也有著玩藝?”常山的腦袋裏閃爍了一下。
林先生怪物似的看著常山:“你認識字嗎?”
“不,”常山警覺道:“我不認識字。”也不管前麵對國公爺說自己讀書十六年和這個不認識字有沒有衝突,常山的心底還有些清楚。
嘿嘿,你那龜孫子老鱉的古代繁體字誰認得?怎麼一片黑呼呼的亂跳呢?還是漢字改革好,簡單多了。萬一他叫我念一段我真的遭遇了念不出的,不是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