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修養與個性(5)(1 / 3)

然而當我們談到心靈的修行時,人們會問:“這不是需要通過特殊的途徑才能夠達成嗎,比如冥想、歌唱,或是奉獻於他人?”對此的回答當然是肯定的。在某種程度上,這些行為使心靈充實,並且足以讓人擺脫困擾,不致於讓別人感到我們是自私的。我們最大的不快樂來自於我們的欲望,而我們最大的安寧則來自於我們的存在。安逸是你可以選擇的最不安全的精神之路。安逸讓你遲鈍、麻木。

在充實心靈的道路上,我們所麵臨的最大阻礙就是不信任。我們不信任自己,所以我們裹足不前。在生活中,我們盡可能地逃避痛苦,最後蜷縮在我們稱之為安逸的一角。當死亡來臨,人們會感到驚恐。他們沒有讓自己領略到生活的美。

在沉思中,我們觀照自己的意識,洞悉自己的心靈。我們唱歌,使我們胸懷更寬闊,而且會發現生活中有更豐富的內容。然而就算所有這些,也很少讓我們觸及生存的最深奧秘:我們究竟是什麼,是什麼賦予我們生命?生命是閃光的火花,我們應該深入到這種火花裏,不僅要去發現生命的火焰,而且要去觸知這火焰的來源。

有人問我們的一位老師,為什麼他總是麵帶微笑。他回答說:“因為我一無所有,因為我一無所是。”他體驗到了無拘無束的自然天性。

一旦你說“我是”,就構成了對自己的限製。我是一個男人,我是一個女人。我是一位母親。我是一位父親。我是一個木匠。我是個好人。我是個壞蛋。我是位詩人。我是個技師。我是位醫生。我是個看守。所有這一切都是你痛苦的根源,也是你在死亡到來之時所害怕失去的。所有這一切都是你靈魂的樊籬,是你心性的牢籠。它們讓你離上帝越來越遠。

一旦你潔身自好,就可以縮短與上帝之間的距離。

觀照自己的心靈,認識自己的本我。當我觀照自己的心靈時,就能明白痛苦的根源。當我觀照這個痛苦,就知道它是暫時的。

各種心念來來去去,而這隻是一種過程。日常的瑣事都深入這一過程中,慢慢地我就會看清它的模式。我意識到這不單單是我自己感到的痛苦,我自己經受的折磨,它變成了普通的痛苦。我從自己狹隘、封閉的世界進入到普遍當中。我感受到的是所有的人的痛苦。隻要我們身體力行,我們就能從恐懼走向憐憫。恐懼是小我的痛苦,憐憫則可以無所不在。

觀照自己的心靈,我會發覺,憤怒有著幾種不同的狀態,包括恐懼、希望和沮喪。進入你內在的深處,你潛意識裏隱藏的東西就會浮顯出來。你感到的慈悲將會讓你覺得詫異。

我認識一些人,他們這樣做了20年,可他們還是會搖頭說:“我真的能做到這樣嗎?它這麼起作用,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你開始對這種過程的節奏有了知覺。也就是說,你已經從頭腦走向心靈,走向了上帝自身。這種節奏無處不在,是我們存在的根本。

在最初的階段,你會變得善意、可愛,你會嚐試著讓自己靜心,讓意識不再僅僅隻關心自己。當你停止了把個人的喜好強加於頭腦,並對這個過程保持知覺,你就會發覺,事實上意識隻是一種衡量的標準。它並不說明你是什麼,它隻是

衡量你的某個方麵。你邁入了存在的廣大空間,成為你自己。你會感到自己投身在無限真實中,而想要把這種感受表達出來的話,使用“上帝”這個詞真是太有限了。

你不能夠去了解上帝,你隻能夠去成為上帝。了解意味著受限製。你怎麼能去限定那種因無邊界而不可限定之物呢?

心靈之路就是從個體走向普遍的道路:超越自我,回歸本真,最終進入那種無以言狀的存在。

幸福是一種迷信,但快樂卻是你生來就有的。心靈需要日日拂拭,個性需要不斷陶冶。隻要真實的自我顯露,我們就會走向完美。

但是個性的完善並非來自外部的啟發。我們隻能在個性當中獲得啟發,它是個別的,分散的,這使我們進入心靈,那是語言所無法形容的永恒之境。

11.冷酷無情的作風

很明顯的,所有成功的人都沒有完美的風格,不過他們常會將自己的缺點孤立起來,另找別的補救方法,或者是試著來克服。

“在單打獨鬥中,你的對手已陷於混亂,假若他已想逃避或有撤退的想法,你必須不理會他的存在,而徹底地摧毀他,不讓他有一點喘息的餘地。一次摧毀是必須的,最主要的是不要讓他有一點恢複陣地的餘地。”

網球名將韋藍德就承認自己缺乏這種日本17世紀“單挑”中的無情狠勁,這成為他平生最大的缺點,就像阿奇裏斯的腳跟一樣。

他說:“實際上,我從來沒贏過我該贏的那樣多,我想我是怕贏,因為當你獲得勝利的那一刻,會有更多的壓力加在你身上,首先你就得保持勝利的成果,這是最先要壓到你身上的東西。比賽紀錄的保持者,通常比第二年挑戰者比賽時的心理壓力要大得多。有時候,我發現我已立於要贏的情況,我就會有意放棄,最後少贏幾分,這也是我常采取的步驟。我不免會想到要是輸了,我會有多難過。我不得不想這件事,非常容易的就會想到這件事。我曾想,不錯,我在這次比賽中打得不錯,在決賽中我也知道該怎樣做,我贏了球,我會覺得快樂。我打球就是為了要贏球,但突然有這麼一天,有那麼一個時刻,我掌握不住情況。我會想,老天,今天我怎麼這樣累;我身體很不舒服,我甚至都不想打球。等到你的欲望都消失時,所有這些壓力最後都來了。你想贏,這完全是股孩子氣,不敢先嚐那股輸的味道。因為假如你輸了,你又有一大堆戲要上演,什麼哭哭鬧鬧的,什麼萎靡沮喪的,真成了一種自虐狂。這就是為什麼我敬佩包吉斯和艾費的原因,他們似乎一直在贏。他們贏都是用過腦筋的。我對娜拉提洛娃的崇敬隻有對他們的一半,因為她有這樣的能力,她贏起來太容易。她擁有這種力量和能力,贏,隻是一種當然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