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當初的事情是我做的選擇,錯我也有一份,但曹耿,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把我們從這個書院中帶走,那你過後就不能再自己回去,否則你會遭報應的!”王兆說罷不等曹耿反應,徑直轉身離開。
曹耿家大業大,他若真要做點什麼,那他這個小小王兆是沒法阻止的,隻能事先警告。
如果警告無用,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眼見著王兆走遠,曹耿方才氣得踹了一腳自己身邊的石獅子,想出口惡氣,結果惡氣沒出去,反倒是將自己的腳給踹疼了。
“混賬!”他王兆算是什麼東西?時至今日,到底是什麼給了王兆來威脅警告他的勇氣?㊣ωWW.メ伍2⓪メS.С○м҈
曹耿越想越生氣,想立刻回曹家吧,腳疼又還沒緩過來,一時走不了,隻能是站在原地,心裏把王兆罵了百八十遍。
可惜,王兆聽不到,也不知道此時曹耿在罵他,他隻是又回到了他那貧窮無比的家,開始了一天的糟糕。
雲深書院沒了不該出現的人,眾人就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就好像曹耿不曾出現過似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自那日曹耿被趕走之後,就真的沒再出現過。
李雲景閑得無聊,就隨便去打聽了一番,這才知道曹耿不是不想來,而是他根本就沒辦法來,但凡隻要他出曹家,還沒走兩步,他身後就幽靈似的跟上來一個王兆。
久而久之,在王兆的盯梢下,曹耿隻能無奈地放棄雲深書院。
倒不是曹耿沒想法子解決王兆,可不知道王兆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竟是不管他給出什麼樣的好處,他都不樂意同意離開了,就是要死盯著曹耿。
最後,曹耿隻能安慰自己,是金子總會發光,隻要他努力,不管是在哪裏,他早晚都能夠達成所願。
於是,最近幾日開始,曹耿已經沉心在他現在所在的書院進行學習了。
“嘖,阿重,你覺得曹耿這樣,能考中秀才嗎?要是他考不上,柳泉不會就反悔,不把柳娉許配給曹耿了吧?”李雲景求解答地看向遲重。
遲重抬眸看了李雲景一眼,沒說話,他徑直就給李雲景甩去了一本格外厚實的書,示意他看書。
“不是,我在跟你討論曹耿能不能達成所願,你怎麼能口都不張開就給我扔書?”李雲景哭笑不得,趕緊將遲重扔到自己麵前來的書給放回去。
開玩笑,好不容易放鬆一會兒,別說是把書扔過來了,就是將他關起來,他也不會去看書的!
遲重沒好氣地將李雲景放回去的書再給挑了出來,塞到李雲景手裏,苦口婆心勸道:“你與其去關心曹耿能不能成,你還不如多看點書呢。”
“這可是先生要求看的,你若不看,明日先生抽查,我可不救你。”
“……打住,算我怕了你了,我看,看還不行嗎!”李雲景氣得跳腳,他就沒見過比遲重更無趣的人!
遲重當沒看到李雲景臉上的怒氣,移開目光後就專注於自己手上的書,沒多少時日,他們就該考舉人了,他得再多看看,以求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