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突然消失了(3 / 3)

後來看到“浙江薑氏VS爵士公牛”才知道其中有個球隊是薑氏集團的,自然而然,她和季澤坐了看台上最好的位置。

洛水想著薑氏集團還挺不錯,老總除了榨員工剩餘價值,還有豐富的體育活動來充實企業文化。不過感歎好奇也是一時之間的,她對籃球實在是不感興趣,季澤卻好像是真心喜歡看球賽,比賽一開始他就聚精會神了,洛水又像從前看江雲比賽一樣,一個人在那裏神遊天外。

季澤是一心一意看完上半場比賽,高興之餘,想和洛水說幾句話時,才發現她看著一個方向在出神,叫她兩遍都沒聽到,才拉起她的手,對她道:“在想什麼?”

洛水才受驚一般的回過神來,迎上季澤含笑的眼,臉沒來由地就紅了,支吾著對他道:“沒想什麼,在,在看比賽。”

“哦,那上半場哪個隊領先?”季澤何等聰明之人,這樣問她時,眼裏的笑意如水波一般漾到臉上來。洛水一張臉更紅,她根本沒看,哪裏知道?

“你不喜歡看球賽,為什麼要跟我說喜歡看?”季澤還在問她,心裏的甜蜜是越來越濃,像小孩嘴裏含的奶糖,從嘴的一邊轉到另一邊去,就是舍不得很快吞下。洛水不好意思看他,看著另外一個方向對他道:“你不是喜歡看嗎?”

季澤一張臉就全是笑意,簡直要從臉上溢出來,流得滿地都是了,也顧不得旁邊都是人,下半場馬上要開始也無心看了,第一次在球賽到一半時不去在乎關注了,他伸出手,把洛水的身子拉過來,洛水有幾分僵地倚在他的胳膊下麵,季澤卻很幸福,雖然暗夜冷如潮,可懷抱裏又香又暖,是他一直渴望的感覺。

她肯為他著想,這是很明顯的進步。辛苦了許久,終於有回報的感覺,想她也不是石頭人,鐵人。

洛水這樣靠著季澤很難受,但是她也沒有動,僵僵地枕在他的臂彎裏,兩個人相處了這麼久,第一次在人前大方的相依相偎。

季澤的電話這時卻響了起來,季澤沒有接,看了一眼,把它掐斷了,可是手機很快又響了起來,洛水便奇怪道:“為什麼不接電話,也許是很重要的事。”季澤看她一眼,遲疑了瞬間,便說道:“嗯,聽你的,那接吧。”說完就起身走開去接電話。

洛水便知道他肯定是有電話不想讓她聽到,雖然心裏有幾分不快,但是尊重隱私,這最起碼的素質和涵養她還是有的,他不想讓她聽到,那她就不聽好了,她不是那種緊張到男友一有電話就豎起耳朵關注的女人。

球場上的比賽好像到了十分激烈的地步,到處都是歡呼和掌聲。兩個隊,一個隊全是老外,有黑人,也有白人,一個隊全是中國人,但個個姚明似的,洛水估摸著這是薑氏的球隊。

看了還是很帶勁的,中國籃球比起中國足球,還是讓人高興多了,據說國足球隊兵敗後,"偉哥"找了該國家隊一名隊員做了一個廣告。情節是:國家隊的一名隊員左手抱著一個足球,右手指著屏幕說:"誰能90多分鍾不射,我能!"

中場休息的時候,高挑漂亮的女啦啦隊員在那裏跳著性感的勁舞助興,洛水盯著她們看,她們個個都身材高挑,年輕漂亮,不比她長得差,應該也是薑氏下麵的員工,洛水有時候都想不明白,就算她信別人的話,她真的算美女,可是球場那些女啦啦隊員個個都是美女,那麼,薑季澤愛她,他到底愛她什麼呢?

洛水陷在自己的心事裏,沒有仔細聽季澤的電話,隻依稀聽到他說:“事情辦妥了嗎?嗯,好,我有事先掛了,我會聯係你的。”

他接電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著洛水,洛水倒是有些疑惑,想起兩人吃飯時,他也接電話,不過是當著她麵接的,一時心裏起了霧,有些發征。

然後他就掛了電話,通話時間不到半分鍾,他把手機放回口袋,走到洛水身邊重新坐下,又認真地看了洛水一眼,見她又開始神遊天外了,便笑了笑,空著的那隻手重新握緊了洛水的手,偶爾低頭看她時,眼裏都是笑意,神情也是很滿足很幸福的樣子。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洛水想起自己的心事,便鼓足了勇氣問季澤:“季澤,你喜歡我哪一點呢。”因為窘迫,她聲如蚊蚋,臉紅得像瑪瑙。

季澤倒是一愣,往事仿佛電影的蒙太奇,一下子湧現在他腦海裏:初見她時,她站在黑夜的長街,穿得又厚又笨地想打車去臨安,淩晨三四點,她在雪地裏低著頭從臨安東站出來,滿臉的惶然,他問她一天時間杭州臨安兩地奔波辛苦嗎?她在他麵前,微笑緊張地反複說:“不辛苦,不辛苦。”

他喜歡她哪一點,他自己自然知道,隻是那一點現在還在嗎?仔細推究起來,可能就有點可笑了。這樣一想,便不想說實話了,拉了洛水的手,對她笑道:“我喜歡你離我近點。”

洛水便紅了臉不再吭聲,知他是不肯說真話了。

第二天洛水在辦公室上班的時候,拿到當天的報紙,上麵就有昨天晚上籃球賽事的報道,才知道那球隊是薑季澤養著的,二十個隊員,在薑氏集團領著高薪,唯一的工作就是打籃球,其它什麼事也不用做,而且這次比賽,也是薑季澤自己想看比賽了,特意從美國請了當地的知名球隊來,陪他的球隊在杭州打一場比賽。

洛水就看得發征,想著她和薑季澤的距離到底有多遠,他的生活休閑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而她,看到網上《我今年,二十七八歲》這樣的紅火視頻會流淚,對於“蟻族,裸婚,房奴”這些字眼一看到就會有共鳴。那何止是天和地的距離,雲和泥的差別,那是“一重重山更一重重雲”,那樣的距離要用“光年”來計算,可能是太陽係與銀河係的距離。

回想起昨天晚上在他車上說的話,她問他喜歡她哪一點,他顧左右言它,在回憶裏,薑季澤的麵孔就像沉在水底,和他談戀愛,她感覺就像在深淵上麵走鋼絲,人被炮彈光環籠罩,千分之一的可能會走向幸福彼岸,千分之九百九十九,她要從鋼絲上掉落下來,沉入萬丈深淵。

洛水一顆心又動搖起來,她和季澤在一起後,這樣患得患失的心境就像輪回,她想著什麼時候,她才能自然平靜地和季澤相處呢?

洛水在那裏發征感慨時,手機卻響了起來,是薑季琳的,洛水接了起來,以為季琳是告訴她好消息,比如薑家不反對她和徐靖了,但是電話接通後,傳過來的卻是季琳的哭聲,洛水愣了,季琳哭著告訴她:“洛水,徐靖消失了!”洛水就呆了。

接下來,季琳幾乎問遍了徐靖所有的朋友同事,都說徐靖突然走的,臨走前要他們告訴她,他們太不門當戶對了,他配不上她,所以分手比較好。沒有留下任何聯係方式,從前的電話不用了,QQ、郵箱也不用了,季琳根本就不相信,她告訴洛水,如果徐靖是這樣性格的人,當時就不會答應她,和她一起去薑家,季琳大海撈針般找遍了兩人所有去過的地方,甚至去了一趟徐靖老家,徐靖沒有回老家,老人也說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洛水對於徐靖不留任何聯係方式的突然消失,也感覺古怪,對於他同事傳達的理由也將信將疑,她憤怒地去找薑季澤質問,問是不是他搞的鬼?季澤說怎麼會?洛水拿不到證據,又加上薑季澤一直對她很好,便也不好再說什麼。

季琳找了很久,從夏天一直找到秋天,洛水順利地考到了駕照,開始穿厚厚的開衫和仔褲的時候,季琳還沒有找到徐靖。時間是最好的療傷劑,是記憶的橡皮擦。

薑季琳對於自己爸媽的態度,也像洛水對季澤的態度一般,由開始的懷疑到最後的相信。到了後來,她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也許他同事說的是真的,他退縮了,也許他根本不在乎我吧。”洛水眼睜睜看著薑季琳就像樹上的葉子,由春天的明媚,到秋天的枯黃憔悴。

拿到駕照的時候,洛水還是很興奮的,得到消息像個孩子似的蹦蹦跳跳,問了教練考駕照的報名費,然後拿著她存了幾個月的工資去杭州的大商場給季澤買了一件同等價值的BOSS西裝,還了他人情,季澤起初很高興,知道她的真實想法後,臉上的笑就淡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