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渚文化是環太湖流域分布的以黑陶和磨光玉器為代表的新石器時代晚期文化,因1936年首先發現於良渚而命名。在東方文明史上,良渚文化占有極其重要的地位,這幾年國家文物局還把良渚文化列為《世界文化遺產名錄》預備清單,總而言之,在考古界具有相當高的地位。
我一時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大呼小叫的指著顯示器,姚娜顯然也是馬上明白了過來,知道我說的意思。我們沒做耽擱,立馬跟遠在雲南的老賀聯係上了。
簡單的商量之後,我們約定明天在杭州碰頭。蘇震修留下的線索其實相當隱晦,估計也是無奈之舉,好在我們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誤打誤撞解開了這一環。
姚娜滿臉雀躍的表情,叨叨不休地跟我說著杭州的天氣如何明天的穿著如何還說想去嚐嚐蟹黃小湯包跟鮮肉湯圓。我隨口應付著,但卻心不在焉。
我被卷入這個事件,純粹是自己沒事找事。假期馬上就結束,如果我還真去杭州,我的工作十有八九要黃,上級領導不可能再次發神經給我一個長的假期,上次批假隻能是歸結於運氣,這樣的運氣不可能再來第二次的。
老賀可能覺得丟了工作沒什麼,姚娜可能覺得工作比不上這件事情重要,但他們是他們,就事論事的話,對我而言,無論如何,我都不想丟了這份工作。
其次,來咖啡廳的路上我所接的那個陌生的電話,也讓我心裏有種莫名的擔憂。中國這麼多人口,但打錯電話的概率還是微乎其微的,更是碰上這種內容還知道我名字的電話,比我買福彩中幾百萬還難。與其相信是打錯,倒不如相信我們確實被某些人給監視了。
但出於某種考慮,我暫且就不跟姚娜提這個電話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瞞著他們。
姚娜估計是發現了我的心不在焉,搖著我的手說:“怎麼滴?板起個臭餅子臉,有什麼不高興的事說來聽聽。”
我被她這樣出乎尋常的熱情嚇到了,抽回手來,撓撓下巴說:“有麼?沒有吧?”
她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若有所思的看著我,點了點頭:“哦,那就當沒有咯。”
我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賣什麼關子,搞得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剛好加上我心裏其實有點虛,於是索性不再說話,安靜聽她對於明天杭州之行的安排。
第二天下午,我跟姚娜就到了杭州。一切似乎相當順利,報社那邊我也是豁出去了,沒有跟領導說什麼,過一兩天能回來就回來,不能回來的話,直接電話裏明說辭職算了。
杭州冬天還是挺冷的,微微下著小雪,濕冷的潮氣透進身體裏來,十分不爽。電話裏約定好了,直接跟老賀淩風在一家賓館碰麵。
進賓館門的時候,我留了個心眼,拿出備好的一塊鏡子,放在手機屏幕前,然後抬起手機假裝發信息,從鏡子裏觀察身後的環境。
背後是繁華的錢潮路,車來車往,時不時濺起渾濁的雪水,雪中行人絡繹不絕,喧囂如故。到底我還是沒這方麵的經驗,跟個傻逼一樣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異常。免得讓姚娜看出我的舉動,我收起鏡子,踏進賓館。
敲開房門,便看到老賀跟淩風懶洋洋躺在床上看電影,黃渤穿個夜行衣正在爬下水道,把他們倆樂得一傻一傻的。
看到我們,他倆打了個招呼,繼續自顧自地傻樂。
姚娜頓時就板起臉說:“瞧瞧你們,什麼樣子,沒個坐姿,沒個站姿,來這邊是來度假的?”
說完,便丟下包也坐在床上開包薯片看起電影來,隻剩我愣在門口直歎氣。
我抖了抖衣服上的雪,坐在他們中間,敲了敲桌子,清了下嗓子說:“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你們這樣搞,就不怕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給腐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