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海中突然出現這麼個場景,啪一下燈光全亮,我們四個正站在石室中央,周圍全是血淋漓的屍體,然後蒼蠅嗡嗡嗡飛來飛去,極其血腥。
我甩了甩頭,將這個場景從腦海中搖了出去。說:“這下有點難搞了,好像確實是這樣,你們都聞到了吧。”
姚娜跟淩風沉默地點點頭,老賀說:“這下麻煩不小,先不說是什麼生物的屍體,但肯定數量眾多,雷哥,咋整。”
我咬咬牙,說:“怕啥,都是屍體而已,難不成屍體還會爬起來?死的東西永遠不會有活的東西恐怖,這個石室麵積相當大,我們轉完再說。”
我回頭看了看,擺在入口處的電筒還在,燈光筆直,隻要這個指向性光源沒出問題,我們就不怕迷路,看了再說。
大概隔了十米不到,又看到了人麵蛇身的石柱,這個柱子同樣顯得很粗糙很無神,反正我們對這種東西免疫了,不覺得有什麼怪異,也沒奇怪,繼續前走,腐臭味道四麵都有,我們用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直走,碰到一處再說。
經過這個石柱的時候,淩風忍不住回頭看了看,然後就喊住我們說:“咦,你們來看,這個柱子有點點不同。”
有不同?沒有吧?支撐物雖然不是工藝品,作為支撐物的石柱肯定都是相同的,不可能這個石柱雕成人麵蛇身,那個石柱弄成人麵鳥身,另一個弄成人麵什麼身的。這樣會大大增加當時的建築成本。支撐物而已,不要搞複雜的花樣的。
“我不是說這個意思,你看,”淩風指了指這個石柱的側麵“我的意思是,從這個角度看,這個石柱的側麵看上去非常平滑,雖然花紋被磨去了,但是很工整。”
果然,這個柱子看正麵,有著粗糙的摩擦感,特別烙手,但是轉頭到側麵,側麵出現了一種好像被砂紙打磨過的樣子,平整滑手,以至於人麵蛇身蛇身上的鱗片細節都被磨得一幹二淨。
老賀說:“這會不會是偷懶?正麵做做樣子,隨便雕刻幾刀,側麵就不管了,反正側麵也沒看去看。”
我立馬否定:“這種石料本來就很粗糙,工匠在雕琢時覺得沒必要花功夫,所以我們看這些人麵蛇身的柱子會覺得很馬虎很應付,可是老賀你恰恰說反了,要將這側麵粗糙的石料表麵磨平滑,這裏頭的功夫絕對比雕琢的功夫要多。”
說完,我伸手摸了摸石柱的側麵,很是舒服的感覺,沒有長時間打磨,是不可能有這種手感的,但是這種打磨很怪很怪,這種打磨竟然將石柱的本來細節都磨掉了,這個有違常理。
如果我是工匠,我知道我的任務是雕刻支撐物,那我肯定不會在細節上花太多功夫,並且雕刻太複雜了的話會影響石柱的結實程度,損害作為支撐物的壽命。雕刻完後,我又閑的蛋疼花功夫將石柱打磨平滑?打磨的同時還將自己雕刻的細節打磨掉?這不是白費功夫?得有多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