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上下,長發束冠,眉眼冷峻,眸如墨池幽深,冰冷得不似活人。

一襲華貴的白袍在燈下泛著瑩瑩流光。

帥,有錢,殺心重,是什麼人?

他的臉潮紅,唇卻蒼白如紙。

桑晚聞著味道不對。

青樓的“醉今宵”?

又是春藥又是蛇,還把姑娘玩死,嘖。

這公子披著人皮不幹人事,是變態啊。

*

裴謹之左手挑開她的亂發,刹那失神。

她……像極了一個人。

眉如細柳,眼如清池;

隻是黑眸因窒息布滿血絲,水霧漸起,長睫微顫著淌下了一滴淚。

這滴淚如強酸滴落在石頭心上,融出小缺口。

故人……

確有幾分故人之姿。

怔忡間,大手微鬆。

桑晚大口喘息,趁機求饒:

“人,我是人!公子,放手!”

這個男人一看就不好惹。

她還年輕,不想死在這。

裴謹之眉心緊蹙。

蛇毒開始發作,春藥加劇神智模糊。

眼前人臉開始重影,壓抑在心底深處的思念翻湧而起。

他強忍住心悸,沒喊出那個字。

亂人心者,皆該死!

他的大手下狠勁:“何人指使你?”

桑晚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捏斷了。

“放……放手。”

細眼微垂,長睫根根如羽。

她瞥見裴謹之腕上有兩個血洞。

老天奶,絕處逢生。

“你被蛇咬了?”

桑晚的眼角瞥向那條斷成兩截的蛇。

方才還吐著信子,此刻已經死透了。

醉今宵活血,會讓蛇毒發作得更快。

桑晚頓時不慌了,眼底閃過一絲興奮。

眼前的男人與死人無異。

裴謹之強撐一絲神智,聲音喑啞:

“你笑什麼?”

桑晚水霧般的眸子眨了眨。

一、二、三…

靜待他毒發。

*

畫舫外人聲鼎沸。

桑晚聽見有人撞開一個個包間找人。

是花家!

花家的人也登上了畫舫。

她的小臉唰地一白。

裴謹之迅速捕捉到她的神色變幻。

俊臉湊近,幾乎與她麵貼著麵,唇角邪邪一浮:“是找你的?”

桑晚心虛地抬眼,與他四目相視。

燭火將彼此的身影烙進了眼眸,萬物刹那無光,耳畔隻餘呼吸聲。

幾乎沒有猶豫,蔥白而冰涼的手搭在了裴謹之的手腕上,她露出人畜無害的笑:

“公子,做個交易,如何?”

裴謹之不說話。

“這是赤練蛇,劇毒。沒有解藥一炷香內必死。我救你,你護我周全。”

她在藥鋪做了八年雜工,不是白幹的。

上山采藥常遇毒蛇,她知道如何處理。

裴謹之黑眸自上而下,鋒利直白。

濕漉的喜袍緊貼胴體,勾勒曼妙身形;

瑩肌如雪,水珠順著發絲自臉頰滑至脖頸,又順著鎖骨滴入鴛鴦刺繡裹胸裏,隨著她胸口劇烈起伏。

說不出地誘人,又說不出地詭異。

“憑什麼信你?”

“公子不妨賭一把。

你是要命,還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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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重生、無穿越哈!

男女雙強,相愛相殺。

女主前期因身份故意伏低做小、扮豬吃老虎。

男主腹黑,前期因對女主身份存疑,會有許多故意折磨人的情節,不喜輕噴。

感謝閱讀、催更、評論!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