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是小不重要，隻要能為殿下帶來光明就好。”
央嫵不斷地靠近桌沿，企圖靠上胳膊肘節省力氣。
這些自以為隱蔽的小動作，俯視時其實完全一清二楚。
裴昱明把書扔回桌麵，央嫵一驚，趕緊遠離桌沿。
“就這點本事，也敢瞎鬧。”
裴昱明索性把她手中幾乎要放到桌上的燭台接過，放置到一旁，拉過她顫抖不止的胳膊，翻起袖子露出傷口質問。
“傷沒好為什麼跑出去？”
雙手終於被解放，央嫵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又對上裴昱明不打算輕易揭過的眼神。
央嫵急急辯解道:“殿下，我今日出門前，傷口已愈合得差不多，身上也不疼了，本想向殿下請示是否可以出去走走，可是，一直沒能等到殿下回來。”
央嫵撲到裴昱明膝上，睜著一雙大眼睛委屈道:“殿下這麼多天都不回來，留我一個人在客棧，我實在太悶了，所以今晚才會忍不住跑了出去。”
裴昱明不吃這套，輕推一把央嫵蠢蠢欲動要湊到他懷裏的肩頭，把話題拉了回去。
“姑且不計較你擅自出門遊玩的事，晚上戲台下那麼亂，為什麼不先跑？我不信以你的身手，還會被擁擠人群困住。”
央嫵垂頭道:“我當然是能跑掉，可是我旁邊的小女孩她人小，差點被人群卷走了，於是我就拉了她一把，一時沒注意到自己，不慎扯裂了傷口。”
央嫵又撲上去求饒:“殿下，這次是我大意，下次不會這樣了！”
裴昱明靜靜聽她講述完過程，摸了摸她的腦袋:“下次不會這樣了，那這次要怎麼罰？”
“這次……當然是隨殿下處置……”
原來真正的懲罰還沒有開始。
央嫵害怕地縮了回去，板子還未落到身上便覺得疼了，拉他袖子哀求:“殿下，央嫵知錯了，方才又跪了那麼久，求您開開恩，少罰一些好不好？”
這回裴昱明倒是沒再推開，在她身後像拍小狗一樣輕輕拍了拍。
“去，把床尾抽屜裏的盒子拿來。”
央嫵不情不願地起身，麻木的雙腿知覺恢複了些，但她還是故意放大一瘸一拐的動作，艱難挪著步子過去，又抱著不小的長方形玉匣慢吞吞地返回。
裴昱明在腳邊放了軟墊，央嫵跪坐上去，不再忍受冰冷堅硬的地磚。
“打開。”
央嫵照做，摸到開關口，盒子啪嗒一聲彈開，裏邊的東西讓央嫵倒吸一口涼氣。
這家客棧玩樂的工具這樣全麵，央嫵臉上發燙，端著盒子的手抖得越發厲害。
“喜歡哪個？”
裴昱明好心地詢問她的意見，央嫵哪個都不想選，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喜歡我用手？”
比起使用這些，當然還是裴昱明的手勁稍微好受一點。
而且央嫵總覺得不用工具的裴昱明沒那麼嚴厲，挨打也敢哭鬧求情幾句。
隻是動靜大得羞人……
央嫵糾結地看向緊閉的窗外，裴昱明看出她的顧慮，輕笑一聲道:“外麵沒有人。”
裴昱明關上匣子放在一邊:“看來你已經選好了。”
央嫵還愣在原地，裴昱明的目光漸趨不耐煩她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解開衣帶。
她正要靠向桌麵，裴昱明一把拉過她按到自己膝上，衣料的觸感讓央嫵臉更紅。
“這些日子放縱了，給你收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