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 就是月子餐(1 / 3)

安小凡這邊逃的大難,得以安置。

姐妹三人重新湊在了一起,回憶過去,展望會來,聊了半宿。

敞開心扉後,得以冰釋前嫌,也算是喜事一件。

有人歡喜有人愁。

戚蘭毒害自己的孫兒不成,卻折煞到了自己親兒子頭上。

她瞞著兒子算計何田田,安小凡等人,還尋了由頭把裴仰反鎖家中,以為這樣就能杜絕隱患。

裴仰沒從裴燃遺產裏分到一杯羹,就已經鬱悶到不行。

如今又因為一點芝麻瑣事被母親關了起來,想他四十好幾,滿頭華發的人了,還被老母親別在褲腰帶上管著,心裏就更憋氣了。

逆反心起誰也擋不住,裴仰翻箱倒櫃找工具,最後拆了臥室櫃子夾層裏的應急包,撬開了戚蘭特意為他加的“防盜窗”,順著消防繩,溜了。

在屋裏憋屈了好些時日,重獲自由的裴仰就如同飛出籠的鳥,撒了歡的獸,約了狐朋狗友滿江城浪擺去了。

俗話說,人歡無好事,狗歡是找粑粑吃。

趕赴下一場狂歡派時,裴仰在南灣路段因為醉駕超車,出了事。

雖然命大,僥幸撿了一條命回來,但身上零件卻摔碎了個七七八八。

脾髒割掉了,肝也破了。

外加摔斷了一條腿。

沒三兩個月,床都下不來,這個年怕是要在醫院裏病房裏過了。

戚蘭設計來設計去,忙活半晌設計到了兒子頭上,悔不該當初。

看著兒子每天上藥做康複練習時撕心裂肺的樣子,都很不能自己躺上去替兒子受這份罪。

看著兒子這般遭罪,戚蘭非但沒有悔過之心,反而是把一腔恨意全都傾注到了裴妮母女和何田田身上。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欠我兒子的,我早完是要還回去的。

這一天,戚蘭在兒子病房陪床,母女兩人閑聊間,裴仰忽然提到了一件事,讓戚蘭大為震驚。

“裴仰,你剛剛說什麼?”戚蘭放下削到一半的蘋果。

裴仰:“我也不太確定,但那天爺爺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就像是姑媽當年生的那個孩子還活著。”

“到底怎麼回事?”戚蘭聽了,激動連忙湊上前來:“你說清楚了。”

裴仰便把元旦那日聚餐,推爺爺回房間後發生的事兒一一跟母親複述了一遍。

裴家老頭本來就病重,身體虛弱,外家年紀也大,混沌糊塗的時候居多,清醒的時候少之又少。

飯桌用餐期間,難得清醒了半個鍾頭,還把裴仰的名字給喊錯了,當成了裴燃。

裴燃離世的消息一直瞞著他,眾人也沒有戳穿。

陪爺爺回了房間後,糊塗的老爺子還是把裴仰當成了最信賴的裴燃,拉著他的手提及了讓他調查那“孩子”的事兒。

當時裴仰喝了不少酒,聽的雲裏霧裏的,外加老頭口齒不清,說得也沒那麼明白,他隻是納悶了一下下,也沒往心裏。

這幾日,他躺在病床上無所事事,腦海裏總是會忍不住往外湧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麵,就連做夢的時候都夢到爺爺拉著他的手,叮囑他找“孩子”的事。

裴仰心裏困惑,閑暇無聊之餘,就跟母親提了一嘴。

最初的時候,戚蘭以為裴仰在外頭胡搞的事兒被爺爺給知曉了,還嚇了一跳。

可仔細一琢磨就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她生命敏銳,隻是聽了幾句,立即就意識到不對勁。

安小凡懷孕這事是最近才爆出來的,那個時候裴燃就已經住進重症監護室了。

爺爺怎麼可能讓一個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的人去調查事情呢?

不對。

不對勁。

戚蘭皺著眉,開始反複咀嚼思量起來。

裴燃,裴文珊,孩子……而且特地強調過是當年的孩子……難道是?

戚蘭腦海中靈光乍現,都來不及跟裴仰解釋,奪門而出。

留裴仰一個人,獨自淩亂。

戚蘭巧用手段,很快就查到了端倪。

得知真相,她猶如醍醐灌頂,以前著琢琢磨不明白的事兒,一夕之間,答案統統浮出了水麵。

老裴家這些人啊……真是一群瘋狗!

窩裏橫,窩裏咬,一個比一個黑心!

戚蘭把資料拍在桌子上,忍不住就“嗬嗬嗬嗬”的笑個停不下來。

她捫心自問,自己也算不得什麼好東西,但再跟裴家這些喪良心的比,可是門麵多了。

她這老公爹的心腸還真是夠陰毒的,竟然把活生生一個小嬰兒給丟了?無毒不丈夫,真是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