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對張子祥的影響很深。對於他來說,自己隻是做了一些應做的小事,但是群眾卻將這些事牢牢記在心裏,並且心存感激,這讓他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互助與關愛是如此重要,這種重要的聯絡紐帶,是不論在任何時代下都是極為珍貴的,是不應該被摒棄的。人民需要雷鋒式的人物,時代需要雷鋒精神!從此,張子祥在心中更加堅定要以雷鋒為榜樣,繼續為人民服務!
張子祥當兵十餘載,每時每刻都在以“雷鋒”的標準要求自己,激勵自己,他做過的好事許許多多,幫助過的人更是不計其數。1990年2月19日中央人民廣播電台以《人生的價值在於奉獻》為題,開始廣播張子祥學雷鋒的動人事跡。緊接著,全國許多報紙都刊登了張子祥事跡的報道,一夜之間,張子祥成了家喻戶曉的名人,大街小巷,家家戶戶,仿佛都知道了有這麼一個人——被看成新時代的活雷鋒。
張子祥沒有因為自己的揚名而就此終止學雷鋒的步伐,就如他在日記裏所寫的:當我踏上學雷鋒之路,就像登上了長行的列車。隻有生命結束,才算到站。
第三節 人民公仆:楊善洲
在滇西保山市施甸縣,流傳著這樣一首民謠:楊善洲,楊善洲,老牛拉車不回頭,當官一場手空空,退休又鑽山溝溝;二十多年綠荒山,拚了老命建林場,創造資產幾個億,分文不取樂悠悠……
這首民謠歌頌的是一位六十年如一日,辛勤奉獻、造福人民的老人——楊善洲。
楊善洲曾擔任雲南省保山縣地委書記,是個“當官的”。不像那些腐敗的官員,楊善洲一生清廉,日子清貧,為官幾十年一直兢兢業業為國家、為人民操勞,從未懈怠。上世紀八十年代,時年60歲的楊善洲光榮退休,組織上安排他去生活條件較好的昆明養老,但被楊善洲拒絕了,他說:“我要回到家鄉施甸種樹,為家鄉百姓造一片綠洲。”楊善洲的老家有一座“大亮山”,楊善洲的家就在這座山的腳下。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人們的環保意識還不強,為了謀取經濟利益,人們大麵積地毀林開荒,致使當地生態平衡遭到嚴重破壞。山泉漸漸枯涸,大地失去生機,這一切,給當地百姓的生活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退休後,楊善洲不願就此享受安逸的生活,他還想為自己的家鄉、為人民繼續奉獻。他一直記得自己的諾言:退休後,要為家鄉辦點事。就這樣,62歲的楊善洲卸下了原來的工作擔子,又挑起新的重任。他回到老家保山市施甸縣,雇了15個人、帶了18匹馬,爬上家鄉的大亮山,開始植樹造林。楊善洲就此紮根林場,一幹就是20年。
當初,楊善洲剛有去大亮山造林的打算時,家鄉人都勸他不要去。鄉親們說:“在大亮山上,像野櫻桃、鋸木這樣的樹都活不了,更別說大片的樹林了。”但是,鄉親們的勸阻沒有動搖楊善洲的信念。他找來植物研究人員,對大亮山進行全麵考察,製定了科學的植樹造林計劃。他還造訪了大亮山社的社長李宗清,想得到大亮山社的支持。李宗清社長見老書記這把年紀還在為造福家鄉努力,深受感動,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楊善洲的請求,並表示一定全力支持。
在楊善洲的努力下,林場迅速建起來了。山上沒有辦公場所,甚至連個房子都沒有,楊善洲就帶領林場職工就地蓋房,用木頭建起了幾間簡陋的屋子。他們在這不避風、不遮雨的房子裏辦公、吃住。山上沒有通電,照明靠馬燈。日用品稀少,他們甚至連一個像樣的床都沒有。沒有床褥,所有人都睡在木頭樁子支起的木板上,隻在上麵鋪上一層草。但老人和他的林場職工們卻一直堅守在這座山、這片林,從未放棄。
在楊善洲的帶領下,林場的經營很快有了起色,樹木漸漸成長,運營模式也日趨成熟,效益也開始逐步增長。但是,經營林場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當中會遭受許多困難和打擊。就在形勢一片大好的時候,當地發生了一次鼠災。幾夜之間,一群群“窮凶惡極”的老鼠,啃掉了林場中三分之二的茶樹。那時候,林場的主要經濟來源就是這些茶樹。鼠患給林場帶來了非常大的打擊,林場的許多人開始動搖,猶豫著要不要堅持下去。就在這個時候,楊善洲老人堅定地對大家說:“茶園毀了可以重新種植,人的精神垮了,事業就真正完了。”他鼓勵員工打起精神,不要被災難打倒,要繼續奮鬥下去。
這之後,林場又陸續遇到一些挫折。
有一年,林場種植的華山鬆被一種叫做“紫荊澤蘭”的毒草侵害,將近400畝的華山鬆遭到了破壞。但楊善洲依然沒有被挫折打倒,他帶領大家消滅毒草,繼續植樹。林場是由楊善洲一手創建起來的,但他卻不是林場的場長。除了每月70元的夥食補助,楊善洲不拿林場的一分錢。林場場長實在看不下去,非要給楊善洲500元補助,卻得到老人的厲聲質問:“我上山是來種樹的,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楊善洲不僅不拿報酬,還時常倒貼錢。他的妻子每次來林場探望他,林場都派車接送,以確保老人的安全。楊善洲的妻子坐過4次林場的車,楊善洲便向林場交來了300多元的汽油錢,林場不收,他說:“我當個領導已經夠‘特殊’的了,不能再占公家的便宜了。”不隻是自掏汽油錢,林場經濟困難的時候,楊善洲就用自己的退休費給大家發工資。
1999年11月,楊善洲老人在林場勞動時摔傷,造成左腿粉碎性骨折。當時,楊善洲已經是一位72歲高齡的老人了,然而,他隻臥床休息了半年,就拄著拐杖登上了大亮山,回到了他的工作崗位。老人像是一位永遠不會被打倒的戰士,不斷向前,向前,直到為人民、為國家奉獻到最後一刻。楊善洲曾說過:“我不是為了錢,我要是為了錢,就不會來這裏受苦了。”
楊善洲一生清貧,家裏連蓋新房的錢都沒有。2010年,保山市獎給老人20萬元獎金,老人將其中的16萬元捐給了當地的學校和林場,剩下的4萬元錢留給了跟著自己受了一輩子苦的老伴兒,作為養老的錢。有人保守地估算過,楊善洲老人建起的這片林場,最少值3億元人民幣,而老人卻分文不取,全部獻給了國家。
楊善洲擁有的,是怎樣一種無私的奉獻精神啊!他一輩子清貧,卻為國家和人民,奮鬥了一生。
他帶領林場職工,共造林5.6萬畝,林場林木覆蓋率達97%以上。昔日寸草不生的荒山如今已經鬱鬱蔥蔥。珍稀的樹種,在這裏生長;瀕臨絕種的動物,在樹林間棲息。整個大亮山,因楊善洲老人的付出而充滿生機。
2012年,楊善洲被評選為“感動中國”人物。在頒獎晚會上欄目組給楊善洲的頒獎詞是:綠了荒山,白了頭發,他誌在造福百姓;老驥伏櫪,意氣風發,他心向未來。清廉,自上任時起;奉獻,直到最後一天。六十年裏的一切作為,就是為了不辜負人民的期望。
楊善洲是大公無私、堅守信念、一生奉獻的代表,他為後人留下了一片綠蔭和一種精神!
人們應當繼承前人的優秀傳統和精神,發自內心地去做一個延續者。服務於人、幫助他人、奉獻自己的力量,其實這些離人們並不遙遠。相信每個人都做過利於他人的好事,也許在朋友遇到困難時,你挺身而出;也許看到貧困弱小,你上去幫扶一把;也許看到災區的遭遇,你慷慨解囊……這些都是雷鋒精神的體現。其實,在不經意間,你內心中的高大精神已經得到了體現。隻要人們可以常懷一顆善良的心,在雷鋒式的人身上更多地汲取精華,在自己的生活中堅持去做,就能夠成為一個道德高尚的人。
第四節 用汗水承載希望的老人:白方禮
有這樣一位老人,他年過七旬仍舊起早貪黑辛勤工作,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別人;有這樣一位老人,他捐款35萬,自己卻沒有一分存款;有這樣一位老人,他一日三餐就是涼水、饅頭,卻支持300名學子走進大學的校門。這位老人,名叫白方禮。
白方禮老家是河北滄州,家境貧寒,13歲起就靠給人打短工,勉強度日。1944年,因生活實在困難,他孤身一人背井離鄉來到天津,開始了在天津的艱難生活。白方禮隻找到一份蹬三輪車的活計,但是那時候新中國還沒有成立,世道混亂,要繳付各種苛捐雜稅,偶爾還要被地痞流氓勒索欺負,日子過得極為艱苦。解放後,白方禮終於有了正式安穩的工作,成為了一名運輸工人。工作雖然辛苦,但白方禮很滿足,他每日勤勤懇懇地工作,不僅拉扯大了自己的4個孩子,其中3個上了大學,還成為了為人民服務的勞動模範。
1986年,已經74歲的白方禮退休了,辛勤了半輩子,終於可以領著退休金在家享清福了。但是,誰也沒有想到,74歲高齡的老人卻正要開啟他人生的新征程。白方禮退休後,回了一趟河北老家。這次回家的經曆,成為他人生的又一轉折點。白方禮回到家鄉,看到村裏那麼多孩子明明到了上學的年齡,卻仍在地裏務農,幹活,甚至有的外出打工,這讓他很難過。他問孩子們怎麼不去上學,孩子們告訴他:“沒有錢。”
白方禮因為從小家境貧寒,沒錢讀書,一直沒有文化,甚至連字都不認得幾個,這是他一輩子的遺憾。從老家回來後,老人幾天沒有睡好,腦子裏想的都是那些上不起學的孩子們。他想,我這輩子是這樣了,不能讓孩子跟我一樣遺憾一輩子。
這一天,白方禮把自己的兒女都叫到家中,開了一個家庭會議。他告訴兒女們他要將自己的5000塊存款,全部捐給老家的小學。一說完這個決定,全家人都震驚了。要知道,在那個時候,5000塊錢算是一筆大數目,家人對老人的決定完全不能理解。白方禮的女兒白金鳳回憶當時的情景,說:“當時我就不太理解,說您是不是腦子出現問題了。”白方禮對家人的不理解非常氣憤,他是一個固執的人,決定了的事就要做,他對兒女說:“這事你們是讚成還是反對都一樣,我主意定了,誰也別插杠了!”一副“誰要反對,就和誰斷絕關係”的態度。
很快,白方禮就不顧家人的反對,將5000塊存款全部捐給了老家的小學。在兒女以為父親的“瘋狂”行為終於告一段落的時候,白方禮又做了另一件令家人震驚的決定,73歲的他要重操三輪車舊業,把賺的錢全部捐給貧困學生。白方禮說幹就幹,找來一輛三輪車,上好牌照,就開始了他的三輪車事業。老人每天天不亮就出門,晚上八九點鍾才回來,有時候為了多掙幾塊錢,幹脆連家都不回,困了就窩在三輪車上睡一覺,不論春夏與秋冬,皆是如此。兒女們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辛苦,都勸他不要做了,但老人卻說:“你甭管,別惦記我,我挺好的。我一天天挺高興的,這樣活著,我覺得特別自在。”
白方禮雖然不是“文化人”,但做人極為有原則。他拉三輪車雖然是為了賺錢,但是有些錢他卻不掙。每次碰到老弱病殘,白方禮都會義務服務,不收對方一分錢。但老人這樣的義舉,卻遭到了一些同行們的記恨,認為這老頭子是裝好人,跟他們搶飯碗,有的人就將白方禮的三輪車的氣門芯拔了,車胎紮了。這些阻撓並沒有影響到老人的決定和做人的原則,依舊我行我素,揮灑汗水。
為能夠多攢點錢,白方禮的生活過得極為簡樸,他從沒花錢買過一件衣服,衣服和鞋幾乎都是撿來的,一日三餐經常是饅頭加涼水,有時候看到別人扔掉不要的饅頭,他也撿起來接著吃。有的人說他傻,說他腦子不正常,但是老人自己不這麼認為,他說:“我咋就不知道享受,可我哪舍得花呀,孩子們等著我的錢念書呢!“是啊,他的艱辛背後是眾多孩子們未來的希望。
白方禮每天最快樂的事,大概就是數著今天賺到的錢,如果今天賺得多,他就會特別開心,覺得又夠一個孩子一天的夥食費了。當錢攢夠一定數目,白方禮就會將錢捐給學校。他的女兒回憶說:“有一次,一所學校搞了捐獻儀式。絕大多數捐獻者不是公司老板,就是白領。隻有他一個是自己特別窮的老人。我們一走進教室,學校還沒怎麼介紹,底下學生就感動得鼓起掌來,特別熱烈。那場景,真是挺震撼的,對我也很有教育意義。”
1994年,已經81歲的白方禮將一個寒冬掙來的3000塊錢交給一所學校,校領導非常感動,對老人說:“我代表全校300名貧困生向您致敬。”
對方的感謝話語引起了白方禮的反思。他想,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可以幫助到的人也是有限的,想到這裏,老人又有了一個新的想法。第二天,老人就將子女們都召集到一起,宣布道:“我準備把咱老家的兩間老屋賣了,再貸點款,辦個支教公司。”
家人們對父親這些年的行動已經有所了解,雖然內心震驚不已,但也都知道不管怎麼說,老人也不會改變主意的。沒多久,白方禮就在火車站附近,租了一個7平方米的售貨亭,外麵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白方禮支教公司”幾個大字,老人的公司這就算開張了。他將售貨亭交給夥計打理,自己還照常蹬三輪賺錢。
售貨亭旁有個小鐵皮棚子,這個棚子就是白方禮的“家”。為了多拉些活,老人幾乎很少回家,每天拉活拉到深夜,就回到這個小棚子裏湊合睡一覺,等天還沒亮,火車站已經有人出入的時候,就又蹬起自己的三輪,開始了忙碌、辛苦的一天。鐵皮棚子裏隻有一張木板床,和一件舊大衣,不管是盛夏還是寒冬,老人在這裏堅持了一年又一年,直到後來天津市政府號召要整治車站街道環境,老人才帶頭將自己的“公司”給拆了。老人雖然難過,但仍沒有放棄,又找了一片地方,用塑料布支起一個小棚子,24小時等候乘客,繼續他的支教事業。
白方禮曾說:“我沒文化,又年歲大了,嘛事幹不了了,可蹬三輪車還成……孩子們有了錢就可以安心上課了,一想到這我就越蹬越有勁……”“想想那些缺錢的孩子,我坐不住啊!我天天出車,24小時待客,一天總還能掙回二三十塊。別小看這二三十塊錢,可以供十來個苦孩子一天的飯錢呢!”後來,白方禮由於年齡太大,實在無法再蹬三輪車,他就又跑到車站附近一個自行車棚子幫人看自行車賺錢,一看就是3個月。後來因為身體實在支撐不住,老人拿著看自行車賺來的500塊錢,來到天津耀華中學,把錢遞給老師說:以後可能不能再捐了,這是我最後的一筆錢。”
2005年5月,白方禮老人被確診為肺癌晚期。當年9月23日清晨,老人靜靜地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後一段路程。
白方禮出殯的那一天,親屬車隊離醫院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時,自發前來為老人送行的人群已經擠滿了馬路,這些人中有許多人與老人素昧平生,卻都是受老人的事跡所感動的人。有人說,從沒見過一個普通老百姓出殯聚集了這麼多人。
幾十年間,白方禮老人用汗水和堅持奉獻出了一分分真摯的愛心:
1988年,為中小學幼兒教師獎勵基金會捐贈5000元;
1989年,為天津市教師獎勵基金捐款800元;
1990年,為河北滄縣大官廳鄉教育基金捐款2000元;
1991年,為天津市、河北區、津南區教師獎勵基金、北門東中學和黃緯路小學等捐款8100元;
1992年,為“希望工程”和家鄉白賈村小學捐款3000元;
1993年,為我國建立的第一個“救助貧困地區失學少年基金”捐款1000元;
1994年,為天津市河北區少年宮捐款1000元;
自1995年開始的3年間,為紅光中學的藏族困難學生資助近5萬元,為天津大學困難學生資助近5萬元;
自1996年開始,用“白方禮支教公司”的全部稅後利潤資助南開大學困難學生,總金額約3.4萬元;
2001年,白方禮捐出了最後一筆錢,將幫人看車存的500元捐了出去。
此外,在白方禮十幾年的蹬車支教曆程中,還先後為中國青少年發展基金會、第43屆世乒賽、市養老院等捐助款項。
老人的一生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他不識字,沒有錢,甚至過著如同乞丐一般的生活,但他卻說自己很快樂,他看到孩子們能因上學而露出笑容就覺得滿足。他不是偉人,他隻是一個普通的蹬三輪車的老人,但他卻用自己辛勤的汗水,承載了無數孩子的未來,給予了他們人生的希望。他的力量是那樣卑微,卻又是那樣的強大,他猶如雷鋒一般的奉獻精神至今仍感動著千千萬萬的人,感動著整個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