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到的會是昨天那個登徒子嗎?
林清越多問了一句,“有沒有打聽到被抓的是誰?”
阿奕搖了搖頭,“這個奴倒是沒聽他們說,隻知道賊人已經被押往詔獄了。”
詔獄?
怎麼會送去詔獄?
詔獄是朝廷關押重犯的地方,素來有人間地獄之稱。
不管你是誰,隻要進了詔獄,裏麵流水的酷刑一過,也別想囫圇個出來。
阿奕見林清越麵色沉重,不由問道:“公子,此事有什麼不對嗎?”
昨夜公子一身狼狽從外頭回來,可嚇了他一跳,還好並未沒受傷。
“沒什麼,隻是在想怎麼去一趟詔獄。”林清越繼續喝粥。
阿奕疑惑道:“您去詔獄做什麼?聽說那裏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林清越當然知道,像他這樣的普通官員,沒有特殊情況,很難進詔獄,除非有上位者給的手令。
他昨夜雖沒有看清那人麵容,但他大概知道那人身高。
此次侍衛搜捕,他已將那變態得罪。
那人又會武功,下次他再落單,恐怕就不是再被摁著強吻這麼簡單了。
說不定會發生更可怕的事。
林清越聯想到自己當初被囚禁在冷宮叫天天不應的日子,手中的瓷勺“當啷——”一下掉在碗裏,
他必須去詔獄一趟,確認一下抓到的人是不是那個變態。
但是找誰要手令?
老皇帝纏綿病榻,攝政王已經免了外臣覲見,首先排除。
那便隻剩下太子和攝政王了。
極限二選一?
*
陸天行興衝衝從外麵回來的時,就見他們家主子,正親手將昨夜拾回來的那隻沾滿泥土的鞋,洗刷幹淨並晾曬在院子裏,他眉頭頓時皺得仿佛能夾死一隻蚊子。
若他記憶沒有出錯,這隻鞋好像是太傅大人的。
他主子真是越來越變態了。
太傅大人的什麼東西都往家裏撿,也不怕哪天這些東西給正主發現,到時候看他怎麼收場。
蕭煜用幹布巾擦拭著手上的水珠,偏頭問:“事辦好了?”
陸天行立即正色道:“已經跟我們在詔獄的人打過招呼了,會讓他盡可能多招認一些同黨,屆時東宮的侍衛有空缺,便可換上我們的人。”
瞧瞧,他們主子但凡正常的時候,計謀都是玩的頂好的,就是天生該玩計謀,登上權利巔峰的人。
昨夜主子照常出去偷雞摸狗,卻有意外收獲,東宮侍衛抓到的“賊”,正是攝政王那邊的。
那人是個侍衛長,昨夜沒值夜,去宮外喝花酒、逛窯子,深夜才偷摸回來,被當賊逮個正著。
巧的是,那人手裏不幹淨。
正所謂拔出蘿卜帶出泥,這回可有得玩了。
陸天行不解道:“不過,為什麼要把人送去詔獄呢?”
放在宮中拷問,一樣也能做手腳。
主子在南朝很早就開始布局了,各個地方都有安插,隻是不多。
蕭煜笑得意味深長,“因為……”
想讓阿越主動來找他啊。
*
“愛卿今日好像有些心神不寧?”
楚墨潯見林清越眼底有著淺淺的淤青,便知他昨夜沒休息好。
林清越緊著神回答,“回攝政王,昨夜東宮鬧賊,人心惶惶的,微臣有些難以入眠,沒睡好。”
“怎麼,那賊是舞到愛卿跟前了?”
林清越:“……”
你這,讓我怎麼說呢?
楚墨潯目光落在林清越還沒有完全消腫的唇上,他的眼神有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幾分不悅。
林清越的唇如若細看,會發現唇角還有些未完全愈合的偏深色的細碎傷口。
看角度,不像是林清越自己能咬出來的,倒像是他人所留。
林清越完全不知攝政王的顱內活動,他還在絞盡腦汁地為昨夜尷尬的事故找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