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送林清越回到了瓊林殿,他總覺得阿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看來,他需要做點什麼打消阿越的疑慮。
*
林清越一整晚都在做亂七八糟的夢,
有夢到之前被囚禁的日子,也有夢到現在的蕭煜是裝失憶,然後突然變臉,把他摁住這樣那樣……
總之,光怪陸離,什麼都有。
他失笑,腦洞這麼大,他都可以去寫話本子了。
林清越揉了揉太陽穴,忽的,他看見桌上多了一封信。
是他睡覺的時候,阿奕放在這裏的嗎?
平日與他用信聯係的朋友不多,一般隻有江緒言會經常給他寫。
可看信封,顯然不是江緒言給他寫的。
林清越疑惑地拆開了信封,
他這一拆,如同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段極具衝擊力的文字擠進他眼簾。
——許久不見小越越,小越越想念我嗎?
我也好想你,每天都想把你抱在懷裏,
想你柔軟的唇,嚐起來又軟又甜。
親用力一點,你便會受不住地哭起來。
你一哭,我便想讓你哭得更大聲。
你不會知道,哭起來的你,對我來說有多大的誘惑力。
林清越捏著手中薄薄的信紙,目眥欲裂,
他氣急敗壞地“哢哢”幾下將手中的信撕成了碎片。
信紙雪片一樣散了滿地。
惡心!
惡心!!!
死變態!
門口,阿奕正引著來探望林清越的蕭煜走進來。
蕭煜瞟了一眼滿地狼藉,不疾不徐走到林清越身側,滿懷關切地詢問,“老師,這是怎麼了?”
林清越猛地抬頭看向蕭煜,四目相對,他瞳孔微縮,呼吸有一瞬的停滯。
他先前本就編造了那樣一個謊言,不想讓人知道自己那晚的恥辱。
他甚至連貼身伺候他的阿奕都沒有說。
更何況,蕭煜好不容易失憶,行為變得正常許多,怎麼能讓他知道這種事?
萬一讓蕭煜受到影響,又……
林清越將已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蕭煜看出林清越的猶疑,沒有拆穿他的偽裝,隻道:“若是有事,一定要告訴我,我會竭盡全力幫老師。”
林清越沉默片刻,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隻是,他沒想到,翌日,他又收到了那變態寫的信。
——小越越竟然為了我親自去了一趟詔獄,發現被抓到的不是我,是不是很失望?
他竟然知道自己去了詔獄!
莫非那人一直在宮裏?
甚至還有可能身份不低。
否則如何能知道這些普通人打聽不到的消息。
林清越思索片刻,提筆沾墨,取一張白紙,在紙上寫下一句——你到底是誰?想要什麼?你寫信來恐嚇我,卻不敢以真麵目見我?你就這麼見不得人?
晚上,林清越將房間的門和窗戶關緊,熄滅燭火,放下床帳假裝入睡。
他特意在每個門和窗戶縫隙處各係了一個小鈴鐺。
一旦有人試圖從外麵推門或推窗進來,必定會使鈴鐺震響,屆時——
林清越摸了摸被褥下藏的狼牙棒,他必出其不意,將那狗東西打得滿地找牙!
前半夜,林清越還精神抖擻,後半夜,卻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好困,沒多久便頭一歪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桌上又多了一封與前幾日一樣的信,信的旁邊還擺著他昨晚係的金鈴。
——小越越變聰明了,會用激將法了。門上的金鈴好生別致,想把它係在你的腳踝上,響起來的時候一定特別好聽!
林清越崩潰了,抓著金鈴用力砸了出去。
鈴鐺撞在牆上,又被反彈回來,在地上滾得叮當響。
林清越抓起筆,憤怒地在紙上寫下一句力透紙背的話——你特麼就是個連黃金礦工都挖不出來的純種神金!!!
讓林清越沒想到的是,當天傍晚他又收到了回信。
——雖然聽不太懂小越越說的什麼,但感覺你在罵我,我好興奮。打是親,罵是愛,原來小越越這麼愛我,我真的好高興,我等不及了,我好想要你,今夜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