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修長的手指拂過林清越的腰帶,輕而易舉脫了林清越被油漬弄髒的外裳,外裳如花綻開般落地,
他深邃的目光在林清越身上遊弋,仿佛在欣賞一件難得的珍寶。
林清越被蕭煜越來越熟練的動作嚇得膽顫心驚,額頭浸出細汗,還好他把紙條塞在裏衣裏。
“殿下,我自己來吧!”
林清越的聲線稍顯慌亂,他捂著衣襟躲避蕭煜的觸碰。
再讓蕭煜這麼脫下去,他偷偷藏的紙條就要保不住了。
“已經什麼都做過了,阿越還害羞嗎?”蕭煜眉尾上挑,極盡魅惑,步步逼近,每一步都仿佛帶著無形的壓迫,
林清越被他逼得步步後退,慌亂之中,沒注意到自己身後就是浴池。
腳踩在光滑的石板上,“哧溜”一下,林清越掉進了浴池裏。
平靜的水池,因為他一跌而水波蕩漾,水拍在池壁上,發出微微聲響。
林清越慌亂從池子裏掙紮爬起來,似一條破水而出的誘人水妖。
池水堪堪淹過他的腰線,裏衣濕漉漉地貼在他那略顯單薄的身軀身上,
衣裳下的風景若隱若現,隨著他的呼吸而起伏,格外誘人。
蕭煜眼眸在一瞬間深沉,他不緊不慢地步入浴池,好整以暇問道:
“阿越這麼怕我做什麼?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嗎?”
林清越口幹舌燥,結結巴巴解釋,“殿下誤會了,我……我隻是還不太習慣這麼親密。”
“總要習慣的。”
蕭煜手往前一探,攬住了林清越的細腰,掌心滾燙的溫度從薄薄的寢衣穿透到肌膚上,帶起灼熱燙意。
溫熱的大掌,握著細腰緩緩揉弄,
林清越隻覺渾身似過電的酥\/麻,腳下一個踉蹌,不由自主撲進了蕭煜懷裏。
悶悶的笑聲從林清越頭頂傳來,蕭煜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眼底帶著戲謔,
他就勢抱起林清越,將人抵在池壁上,似笑非笑道:“原來阿越喜歡這樣?”
“不是……唔(我)……唔唔(腳滑)……”
林清越急切地想解釋,蕭煜卻猛地拉近二人距離,堵上了他的嘴。
他猜阿越要狡辯,
可此刻,他隻想狠狠把阿越渾身的衣裳都弄得濕透。
*
林清越被蕭煜折騰得完全沒了脾氣,昏昏欲睡靠在蕭煜肩頭,任由對方褪去自己被水浸透的裏衣。
蕭煜在袖口處發現了字跡被泡得模糊的紙條。
已經完全看不清上麵寫的內容。
明天阿越醒來,發現沒來及看的紙條泡發了,會難過到哭嗎?
他給林清越換好衣衫安頓好後,召來阿奕。
“今日晚膳近前伺候的宮人可有不妥?”
阿奕回憶了一下,搖頭答:“似乎沒有。”
蕭煜並沒有因此打消疑慮,“讓陸天行仔細盤查一下今日送晚膳的宮人,還有,盯著點江緒言。”
阿奕恭敬道:“是。”
殿內昏黃的燭火跳躍,偶爾發出輕輕的“劈啪”聲,隔著珠簾,蕭煜望著在榻上熟睡過去的林清越,眸光一寸寸冷下去。
阿越,你最好不要勾結外麵的野男人試圖逃走,不然,我會*死你。
*
林清越醒來之後,遍尋不到昨天藏起來的紙條,殿後的浴池全撈了一遍也沒有,
而且他發現,今天伺候他的人,除了阿奕,全部被換了。
林清越不禁揣測,蕭煜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可看蕭煜隻是換人,沒有其他反應,又不太確定了。
昨夜他被蕭煜抱在腰上親時,有趁機偷看紙條上的內容。
江緒言竟然要以軍功去求陛下給他們倆賜婚,以此把他從東宮解救出去。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
用在戰場上浴血奮戰掙來的戰功救他出牢籠。
江緒言從小活在父輩的陰影下,一直想要證明自己,他的戰功,不該用在這裏。
這樣的人情,林清越還不起。
而且,蕭煜不一定會聽皇帝的話。
“阿越在想什麼?”
耳邊響起蕭煜低沉的嗓音,林清越回過神,轉頭對上了一雙深邃幽暗的眼眸,似乎能看透他心中所想。
“殿下怎麼突然撤換了宮人?”林清越掌心泛起一層薄汗,試探著詢問。
“先前那批人伺候不盡心,便換了,有什麼問題嗎?”蕭煜凝視著林清越的眸子反問。
“沒什麼。”
林清越耷下眼皮,抓了把魚食,憑欄撒在湖麵,看著下麵遊來遊去的錦鯉,似乎興致缺缺。
蕭煜擠過來,握住林清越的手,用宮人遞來的帕子,細致擦拭掉粘在林清越指節上的魚食碎末,聲音聽不出喜怒,
“我換了人,阿越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