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越呼吸哽住。

蕭煜冰涼的指尖沿著林清越臉龐拂過,而後抬指輕佻地抬起林清越的下巴,似笑非笑道:“若江緒言知道我日日寵幸於你,你說……”

“你閉嘴!”

林清越一巴掌拍開蕭煜的手,急切地打斷了蕭煜未說完的話。

“說都不能說,就這麼怕他知道?”

蕭煜眼神陰鷙,掐緊林清越的腰,一揮袖子拂下桌麵的各式擺件,將林清越提溜上去,讓他環住自己的腰。

“蕭煜……你別這樣……”

林清越胡亂抵住蕭煜的胸口哀求。

“別怎樣?”蕭煜垂眸冷冷看著他,“我們在一起多少回了,差這一回嗎?”

“不是……”林清越忽然發現渾身綿軟無力。

不僅如此,他還感覺體內湧上莫名的燥意。

“你,你給我……喝的酒……有問題……”林清越反應過來。

蕭煜低頭埋進林清越頸窩,在他脖頸上嗬了口氣,道:

“對你不乖的一點點小懲罰。”

說罷,一抬林清越的腿,將人直接抱了起來。

林清越悶哼一聲,氤氳霧氣的眸子裏水霧似乎更濃了幾分。

他雙手無力攀在蕭煜肩上,歪著頭,衣裳半解,任人宰割地被這麼抱著一直走到床榻邊。

短短不過幾步路,林清越卻忍出滿身熱汗。

他被蕭煜扔到榻上,摔得眼前一陣暈眩。

等他反應過來時,一雙手腕已經被蕭煜拿柔軟的綢帶縛住,綁在了床柱上。

林清越以為,接下來他會經曆不亞於逃跑被抓回來那天的“折磨”。

誰知蕭煜把他四肢綁住後,卻似乎並沒有想把他怎麼樣。

鮫紗床帳被放了下來,將遮不遮,朦朧地透出榻上掙紮扭動身影。

林清越覺得好難受,頭昏昏昏沉沉的,眼前重影錯錯,渾身無力。

逼仄的空間似乎彌漫著一股異香,誘得他愈發難受。

他翻來覆去,衣裳揉得散亂,熱汗浸透衣裳,卻始終沒辦法壓下心底的燥火。

好熱。

好渴。

好難受。

林清越不知道自己這樣忍了多久,忍得他幾乎要發瘋。

他紅著眼朝床外扭頭,嘶啞道:“蕭煜……”

透過鮫紗,林清越能隱約看到蕭煜的輪廓,他就坐在窗邊翻閱奏章,處理政務,房間裏細小的動靜,他都能聽到。

但對於林清越製造出來的動靜,他卻好似充耳未聞,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奏折上。

又或者,正是因為他聽到了那些令他愉悅的壓抑呻吟,所以才裝作沒有聽到。

但無論是哪種,對於此時的林清越來說,不亞於一種殘忍。

落針可聞的寢殿裏,林清越隻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以及蕭煜提筆書寫時輕微的沙沙聲。

有時蕭煜還會稍稍停筆,似乎在認真思考。

林清越快要瘋了,腦子裏滿是要把他逼瘋的**。

“蕭煜!”林清越祈求的語調裏帶著哭腔,一滴淚自眼尾滑落,絕望又淒美。

蕭煜頭也沒抬,手腕不停,繼續在奏折上批注,隻在落筆時,漫不經心地提醒了一句,“叫錯了。”

林清越:“……”

“……阿煜……阿煜……我錯了,我不敢了,你放開我吧……我真的好難受!我受不了了!你給我解開!”

林清越哽咽著,顛三倒四地服軟求饒。

他從來不知道,蕭煜還能這麼“折磨”他。

此時此刻,他猶如置身紅蓮地獄,被火焚得渾身劇痛,而又無法解脫。

他熬不住了。

什麼脾氣傲骨,在這一刻,都不得不放下。

蕭煜翻奏折的手稍稍一頓,指節蜷了蜷,眉頭微不可見地擰了下,長呼了一口氣後,他放下奏折,反問:

“哪裏錯了?”

林清越頓時啞火,擠不出一個字——還沒編好。

他壓根就不覺得自己錯了。

蕭煜修長的手指輕輕扣著桌麵,眼神慢慢變得冰冷,語調卻依舊和緩,“阿越?”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罷了。”蕭煜失落惆悵地歎了聲,“我知道,我破壞了今日的賜婚,阿越還在生我的氣,現在也不想看見我,我還是走吧。”

說罷,寂寥起身,朝殿外走去。

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殿門響起“吱呀”一聲,林清越腦子裏緊繃的那根弦徹底崩斷。

蕭煜如果現在走了,之後沒人敢進來給他解開綢帶。

那酒裏的藥,效力不淺。

隻是半個時辰不到,他就受不了了。

要是這麼被綁一晚上,甚至更久……

林清越打了個哆嗦,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朝殿門的方向嘶啞著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