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時他絕對過去調侃兩句,可惜他今天要辦正事,沒心情搭理隋風。
門“啪”地關上,書桌前的人眼神微動,餘光瞥了眼門口之後繼續埋頭做題。
秋無期記性好,隻要走過的路,就不會忘記,巷子路雖然複雜,對秋無期來說卻簡單得很。
沒用多久,秋無期來到街上,順手進褲兜一掏,掏出一疊鈔票。
他抿開一張一張數了起來,隻有五百塊。
他兜裏從不裝錢,就算手機裏沒錢,也有的是人給他掏錢。
也不知這是什麼時候被裝進來的,老馬不會用手機,身上一直裝著現金,估計是老馬幹的。
本來他還煩得重新回去問隋風要錢,現在手裏突然有了錢,就不用看那個死人臉了。
他回頭看了眼那個破舊的巷子之後,離開了這條街。
車子在鏡水區停下,秋無期下車按了門鈴。
不一會,可視門鈴傳來聲音。
“肖寒,找你幫個忙。”秋無期咧嘴笑著喊道。
“什麼事啊?”肖寒微笑。
“你出來,咱們見麵說。”他在外麵等了十多分鍾,鼻子凍得通紅,說話聲有點急。
“我很忙,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說。”肖寒說。
能有什麼忙事兒?
平時他們在一起就是吃喝玩樂,閑得很。
今天肖寒讓他在門外等了十多分鍾,本來秋無期的耐心就已經耗盡,現在看他想推辭自己的事,秋無期立馬生起氣來。
“你特麼的趕緊出來,平時讓我幫你擺平那些破事的時候,你忘了你那狗腿子可憐樣了?”
“你爸殺了人,我也想幫你,但這確實沒辦法幫。”肖寒手插口袋裝作無奈地說。
秋無期被凍的渾身發抖,心裏煩著肖寒推三阻四,他不耐煩地命令,“那行,你給我買個手機,我手機壞了,我好找別人給我想辦法。”
肖寒冷笑,“你爸都坐牢了,您還這麼囂張呢?”
秋無期愣住,他還沒說什麼,肖寒怎麼就知道這件事了?
看秋無期錯愕的眼神,他也不裝了,直接攤開了說:“你算什麼東西,大家也就是給你爺爺和你爸一個臉麵,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你爸又算什麼東西,十多年前弄了獸人變異製劑,到現在都沒動靜,我看就是騙政府錢花的。”
“你說你爸有什麼用?”
“不過……”肖寒看著他通紅的鼻頭突然奇怪的笑了一聲,“要是你撅起屁股讓我試試,我可以考慮考慮這件事。”
“你……”
秋無期髒話沒罵出口,通話就被肖寒掛斷。
他氣不過,朝著鐵門狠狠踹了一腳出氣。
時間不等人,秋無期又打車連著去了幾個好哥們家,人要不是不在,要不就是跟肖寒一樣連帶他爸他爺爺,都嘲諷了一遍。
一群白眼狼!
十幾個人找下來,天也快黑了,兜裏的五百塊也已經沒多少了。
雖然開春了,天氣還是冷的厲害。
尤其天一黑,冷風跟刀子似的刮在臉上生疼。
秋無期已經感覺不到鼻子的存在,他臉頰被凍的紅撲撲的,耳廓也凍的通紅。
他手揣在兜裏,手指僵硬得連拳頭也攥不住。
等找到酒店時,他的手指已經沒法彎曲,把剩下的一百多塊拍在櫃台,他從齒縫擠出一句,“給我間房。”
櫃台小姐看了眼錢,微笑著說:“不好意思,單間一百八。”
秋無期對她嘴裏說出的數字沒什麼感覺,反而覺得那張笑臉異常刺眼。
他冷冷盯著人,“你什麼意思?”
櫃台小姐見人想鬧事,按下內部熱線,叫來了保安。
兩個保安按著他,強硬地把他推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