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06章 破碎的他和討厭的他(3 / 3)

他本想讓隋風看看他幹的好事,沒想隋風的手一收,握著尾巴的五指動了動。

尾椎骨隨之升騰一起股酥麻感,秋無期整個人渾身鬆軟了一下,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成了煮熟的蝦子。

他本想張口罵人,誰知隋風地竟然裝傻似地先開了口。

“這是什麼?”隋風握著尾巴抬眼,探究難題似地看他。

他還有臉問這是什麼,要不是他,他能變成這個樣子?

看著隋風那張奸詐的臉,秋無期氣的肝疼,他盯著人半天憋出一句,“這特麼的是你祖宗!”

他手一翻剛要偷襲隋風,瞥到掌心一點黃褐色的痕跡。

那是他在審訊室裏醒來時,在後脖頸摸到的,那裏是他腺體的位置。

他們對他做了什麼?

秋無期愣著出神,舉著的手早已忘記了打人。

“沒事的話麻煩你去休息,我還要學習。”

隋風冷冷一句打斷了秋無期思緒,他被黃褐色痕跡困擾,懶得理人,攤著手愣神回了房間。

半夜秋無期發起了燒,他渾身滾燙,翻來覆去頭痛的睡不著,床也跟著“吱呀吱呀”擺動。

隋風就躺在沙發上,聽見動靜從客廳進來。

秋無期滾的厲害,被子被踢到了地上。

他蜷縮成一團,耳朵耷拉著,褲腿被他滾得卷到了大腿上,尾巴半截勾在小腿肚。

隋風給他蓋上被子,剛轉過身走人,聽到床上的人罵了一句“操”,之後,身後連被子帶人全部摔在了地上。

隋風冷著臉把人重新打橫抱回床上,才回了沙發睡。

秋無期身上有傷,耳朵和尾巴也沒長回去,隻能暫時先住在隋風家。

這一住就是半個月,身體都養好了,頭頂和屁股後那兩玩意還招搖的長在他身上。

秋無期恨不得拿剪刀剪掉了事,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隻是剛給耳朵剪開一個小口子,鮮紅的血就湧了出來,他疼的幾乎要命,這和剪命根子有什麼區別?

隋風和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看到他流血,屁也不放一個,冷漠的站在廚房門口瞟了一眼,繼續炒他那不值錢的菜。

秋無期一向不在意別人的看法,這次他卻在意起來。

老陳對他說,如果有一天他長了別人沒有的東西,擁有了別人終其一生也無法擁有的東西,一定要躲起來。

老陳對他說了無數教誨,他隻聽進去了這一句,也算是找到了保命的招。

白天隋風也要出去兼職,家裏隻剩下他和老隋。

隋風臨走時,也說了老陳說過的話。

“世界上沒有長著動物耳朵和尾巴的人。”

“長了別人沒有東西,你就不能隨便出去,不然你就是怪物。”

他不能出去,隻能一邊在這惡臭的房子裏和隋風那個罪魁禍首麵對麵,一邊祈禱這倆該死的東西盡快從他身體裏消失。

秋無期煩躁地在客廳來回踱步,嘴裏念念有詞。

老隋坐在茶幾前兩指捏著杯子邊沿,邊品邊說:“一般人還沒有你這東西呢,就長著吧,多可愛,跟貓似的。”

秋無期不理他,頭頂飛機耳耷拉著,身後尾巴也低低垂下,不停地在老隋麵前來回地掃。

老隋被他繞得頭暈,放下茶杯勸,“別繞了,你就當你是一隻動物,你不喜歡小動物嗎?”

“特麼別煩我!”秋無期使勁揪了兩下頭頂的耳朵,不耐煩地衝老隋吼。

老隋心裏嘀咕秋無期,但看他可憐又不願意在這時候觸他黴頭,便又拿起茶杯喝了起來。

隋風中午兼職不回來,老隋和他隨便對付了兩口,倆人就這麼幹巴巴地等太陽下山。

太陽最後一絲光線落下,屋子裏全部隱沒在了黑暗裏。

秋無期心裏煩躁,渾身不得勁,身體裏暴虐分子隱隱作祟。

隋風剛交接了工作回來,房間猛然出現一股濃烈的信息素。

他也是alpha,聞到其他alpha的信息素,本能地升騰起一決高下的生理衝動。

“秋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