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14章 冰箱為什麼總是臉色不好(1 / 2)

自從隋風開學之後,他不兼職不用學習之餘再去操勞賺錢的事,身上的幾斤肉總算長了回去。

他走在前麵,背部舒展,樹一般筆直。

而秋無期就不同了,他跟在後麵歪歪扭扭,一會朝隋風背影做鬼臉一會又比中指。

做了半天表情隋風完全沒有發現,他覺得無聊於是放棄這種幼稚的捉弄方式。

視線從隋風修長的腿部往上,盯著那寬厚隆起的胸膛,他又突發奇想。

要是摸摸看,就能知道隋風的胸肌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腳步越走越快,興奮地幾乎貼在隋風後背。

秋無期邊走邊注意隋風動靜。

隋風的脊背緊繃,襯衫棉質的麵料被他的肩胛撐得平平整整,正經得一絲不苟。

秋無期心虛地吐出一口氣,撫慰他將要作亂的心。

他們的家在巷子深處,天氣暖和,秋無期穿得多,他被熱了一路,臉頰染盡緋紅,像一顆煮熟的粉紅桃子。

他額頭汗珠密密麻麻,一顆一顆地從鬢角滾落。

啪嗒!

地麵被滾落的汗珠迅速洇濕一小塊。

秋無期焦急地抹了把額頭,趁隨風不注意,眼疾手快地襲上覬覦一路的地方,然後雞賊地朝那裏抓了一把。

被外界刺激,隋風身軀不易察覺的抖了一下,他掃向秋無期的瞳孔不規律地震顫著。

耳朵瞬間紅成了幾欲滴血的完美玉石,黑色襯衫的胸膛部位,在秋無期的作惡下,留下一片非常明顯的深色掌印。

秋無期看著這勁爆的場麵欺騙性地捂住自己眼睛,等聽見腳步聲遠去,他才漏開指縫慢慢觀察周遭。

他以為隋風會被激怒,會怒張著眼睛罵他無恥。

然後大發雷霆,再說一些把他趕走的話。

這樣他就能撕下隋風的偽裝,然而隋風卻反應平平,隻是皺著眉迅速轉身獨自回家。

即使這樣做對秋無期並沒有好處。

秋無期第一次見隋風,那雙如死水一般毫無波瀾的眼睛直射向他,他心裏那團烈火被隋風突兀地澆滅。

隋風對誰都溫和有度,唯獨看向他的目光,平靜死板。

這令他煩躁不已。

從那時起,秋無期就想要剝開隋風的外衣,看看他的心是否也如眼睛一樣地欺詐別人。

憑什麼他對自己和對別人不同?

秋無期為一個無意的眼神憤憤不平很多年,以至於後來把這種不甘演變成了刻意針對。

他越想越氣,整個人激動地在腦海裏一遍又一遍回放隋風略過他擦肩而過的場景。

然而下一瞬,腦海裏出現一幕求人收留的畫麵,是他雪夜緊攥著隋風褲腿的手。

他已經無處可去了。

剛剛那個罪惡的手印,讓他心虛害怕,他暗罵起抽風的自己。

他無比懊惱,為什麼不能把手掌的汗水擦幹再捉弄隋風。

隋風最愛幹淨,要是發現襯衫被弄髒,或許會真的趕走他。

回峰巷住了兩個多月,秋無期似乎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適應了曾經無比嫌棄的地下室,暫時把那裏當成了自己的窩。

秋無期長歎了口氣,像一個紮了孔的氣球,想要看隋風惱怒生氣的高漲情緒快速地泄了氣。

他駝著背垂頭喪氣地往家的方向緩慢移動。

當他彎著腰拐到分岔路口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

“無期!”

黃金從岔路口調轉他的電驢,“無期,你也住兒?”

男人英氣的眉眼帶著明朗笑意,舉手招呼秋無期過去。

“咦?”秋無期一見熟人,收起那副臊眉耷眼的樣子,“好巧。”

“你不是忙生意嗎?”秋無期問。

黃金羞澀撓了下頭,“台球廳前兩天出了點事,最近關門休整呢。”

秋無期正要安慰黃金兩句,餘光瞥見隋風陰沉著臉站在距離他倆五十米遠的地方。

背光的牆根處,隋風半張臉隱沒在陰影中,漆黑的眼珠失去光線照射,黑洞洞地像惡鬼直盯著他。

正是這樣的隋風,總讓秋無期覺得隋風是個假好人,隨時隨地在偽裝自己。

隋風看他的目光裏毫無感情,秋無期的心似乎被冷雨浸濕,皺巴巴地張合翕動。

他和黃金說了聲回見,低垂著頭地往隋風那邊移動。

秋無期剛追過去,隋風下一刻立馬轉身。

簡直沒人性,秋無期感覺自己有點難過了。

“無期,說好了改天再聊!”

背後是黃金含著笑意的嗓音,秋無期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稍稍扭頭朝電瓶上的黃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