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尚未開口,言頌已經溜走了。
香兒見狀,也急忙跟在言頌身後跑開了。
二人一同離開了風家。
言頌從兜裏掏出一些錢,將其放置在香兒麵前:“這裏有一兩黃金,應該足夠了吧!”
香兒自然明白言頌這句話的深意,他是在責備自己昨天所說的那句話。
香兒笑嘻嘻地回答道:“足夠了足夠了!公子真是大方,比少主給我的還要多呢。”
*
此後的每一天,言頌都會早早地出去玩耍,直到傍晚時分才會回家。
然而,就在這一天,還未到中午時分,言頌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
想必是這幾天過於瘋狂地玩樂,沒有好好休息導致的吧。
言頌看著香兒,輕輕說道:“香兒,我們回去吧!”
香兒聽到這話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乖巧地應道:“好的,公子。”
兩人一同回到了風家,言頌沒有吃午飯,徑直回房睡覺去了。直到傍晚時分,他才悠悠醒來。此時的他饑腸轆轆,於是吩咐香兒煮了些粥來。吃完後,他感覺精神好了許多。
然而,香兒仍然十分擔憂言頌的身體狀況,她在風家中四處尋找著靈藥。找到後,言頌毫不猶豫地將這些靈藥當作普通的水一般一飲而盡,但頭部依然感到昏沉不適。
也許是因為睡了太長時間,言頌決定出去走走。他來到了花園,靠躺在亭子裏,目光呆滯地望著庭院中的芍藥花,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時,風微花前來尋找言頌。看到他這副模樣,風微花誤以為他是在思念自己的父母,所以並沒有過多地思考其他原因。她隻是囑咐香兒要多多陪伴言頌,並盡可能地開導他。
最後,言頌轉過頭來,看著風微花,輕聲問道:“哥哥……我之前到底得了什麼病?”
風微花微微一僵,又立即恢複正常,不過短短一瞬,如果不是他正好握著言頌的手,言頌根本感覺不到。
風微花問道:“你為何如此說?”
“我想知道真相。哥哥,你告訴我,好嗎?”
風微花撇過頭,可是言頌一直再追問,最後以命為威脅。
風微花沉默了半晌後,說道:“詛咒!是風家的詛咒。”
風微花將詛咒原原本本說給言頌聽。
言頌隻覺得自己要崩潰了,他以為經曆了世間一切的痛苦,是因為自己身體原因,如今才得知是自己家族的詛咒。
“你們都知道嗎?”
“知道。”
“父親,母親……還有嶼白都知道嗎?”
“除了你,大家都知道。”
言頌心痛到無法呼吸。
“言頌!”風微花緊緊地抓著言頌的手,可是,言頌的力氣大得驚人,使勁把手從他的掌中掙脫了出來。
“言頌……”
“滾!”言頌怒吼,猛地站起來,翻起桌子,臉色發青,身體簌簌直顫。
“晴雨……我……你聽我說……”
“我讓你滾!”芍藥劍忽然騰出,言頌緊緊閉著眼睛,狠狠地咬著唇,咬得血都流了出來。
風微花一步步倒退著走到門口,卻不肯跨出去:“晴雨,你聽哥哥解釋……你已經好了!泉梅已經將你治好了!”
“滾……”
香兒聽到動靜,匆匆跑了過來,一看風微花和言頌的樣子,忙把風微花往遠處推。“風家主,您先離開,我去安慰下言公子。”
風家弟子見狀,不顧風微花的掙紮,強行把風微花拖走了。
風微花回過頭,看到言頌胸口到處都是血。
不管多艱難絕望時,他都在言頌身邊,可如今是言頌最痛苦的時候,他卻要離開,心中自責痛得他整個人站都站不穩,軟跪在了地上。
“我命令你們放開我!”
風微花的話,似乎風家弟子都沒有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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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頌盯著香兒,身子搖搖晃晃,喃喃說:“你們早都知道了,為何一個個都騙我!”
言頌悲痛攻心,神竭力盡,手中的芍藥劍漸漸消失,身子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公子……公子……快來人……”香兒嘶喊著,隻覺得自己也快要死了。
*
風微花給言頌用了最好的安神的藥,言頌悠悠醒轉時,已是第二日中午。
言頌緩緩睜開雙眼,感到頭部有些沉重,但意識逐漸清晰起來。他試圖坐起身來,卻發現全身酸軟無力,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
香兒一直在床邊守著言頌,見他醒來,立刻湊上前關切地詢問:“公子,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頭暈再次襲來,是詛咒……應該沒有消除……這個謊言就繼續下去吧,我不能讓大家再替我擔心了。
言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輕聲說道:“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香兒心疼地看著言頌,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擔憂。
“公子,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外麵的陽光正好,可以去花園裏曬曬太陽,看看花草。”香兒小心翼翼地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