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2 / 3)

佛珠記

圓夕坐在寺裏,正在那兒。坐在柴扉凳子上的一角,被隨看見了。隨推開寺廟的柴扉,

看見圓夕坐在那裏,不覺癡了。故事發生在唐朝。兩人一起結伴。後來二人永遠在一起了。他們坐在柴垛上。圓夕說:“隨哥哥,我幫你拭劍吧。”接過隨的劍,用布擦拭了起來。

隨再看那一劍,已是雪亮如銀。隨坐在樓上,聽著樓下掃枯葉的聲音,想起一年來未見到的圓夕,不禁愁思如羅綺,觸膚生涼。圓夕在黃昏的驛站上等隨的到來。山丘上衣帶明滅不定。她灰黃色的袍子在夕陽中寂靜地呈現出黃色。那條路一直在丘壑上延伸。她在等隨的到來,她不害怕。

宮女

公主的驛車在暴雨的山脈下行駛,她懷中駙馬的身體開始冰涼。

——題記

我一直珍藏過去的記憶。沒有了它,我怎麼還能在遲暮之年對著羅幃深處驚鴻一瞥?等待晚霞照進宮牆,那樣等待的日子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晚霞帶來那麼多故事,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宮門深鎖無人敲。我的夢曾在流星裏閃光,在晚霞裏流逝,在瀑布間流淌,在白雲間變幻,現在晚霞逝去,

卻什麼都沒有了。你也感覺得到,在黑夜裏,山脈開始冰涼。晚年的合歡回憶道,她幽微地坐在樓上,對著青山,守著弘的墓。你也應該緬懷他,他是你的親人。她對著年幼的隆基說道。那時公主和駙馬新婚,她在後宮服侍公主。她叫合歡。

她第一次見太子,是在太子府撫琴的時候,太子雙眼明亮,漆黑的頭發,雪白的牙齒,英俊不輸於梨園子弟,隻是有些過分清瘦。她心情突然有些黯然。自己雖是豆蔻年華,卻注定在深宮中度過歲月。高貴的血脈原來也是如此啊。

高履廣袖,金釧銀飾,這樣的日子還求什麼?屋外下著暴雨,她對燈獨傷。公主的驛車還在山下,可是她的羅衣還沒有縫好,就要去迎接她了。山暗藍藍的,銀籠檀香也飄渺起來。太子他真英俊啊。想到這裏,西山的光已沉了下去。

公主的駙馬因為道出了愛情的真相,死在了公主的劍下。她看著流淚的公主,也愁腸寸斷。

流螢繞床,中庭無影,她坐在床上睡不著,吃了一顆糖,糖衣青青的,如同山影一樣。明日夢醒,枕間還會有糖的香味吧。

她想的,應該是在宮殿深處給他撫琴一曲。然而每次在退朝後,她去服侍公主時,總聽到的是他孤傲失落的消息。或許明天他就能來了吧?在宴會上他賜予的蠟燭與紅豆,此刻燃燒著,仿佛欲明的天色。

“合歡,你收拾一下,明日去東宮服侍太子。”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都紅了,可是卻甜蜜。

夢裏麵,盡是故事;一地梨花,宮門深鎖。宮女的頭衰微地垂下去,歎息層層疊疊盡說給了白發,榻上最後長長地呼喚一聲,沒有人聽得清楚那究竟是誰的名字。

世仇

開場白

舊日的溫情已盡付東流,新生的愛戀正如日初上;

為了朱麗葉的絕世溫柔,忘卻了曾為誰魂思夢想。

羅密歐愛著她媚人容貌,把一片癡心呈獻給仇讎;

隻恨解不開的世仇宿怨,這段山海深情向誰申訴?

——莎士比亞

第一場(比賽場外麵)

朱麗葉:提伯爾特,我親愛的堂哥,看來今天你很渴望第一個出場?

提伯爾特:看命運的擺布吧,也許我是第一個。

朱麗葉:戴好你的護具,來,我幫你把盔甲後麵再檢查一下。

朱麗葉解下頭發上的紫色絲帶,係在頭盔後麵的繩結上。

提伯爾特:朱麗葉,我們一起苦練多日,您看見我的技藝已經精湛無比,所以今天比賽你隻是看我的表現吧,你的眼光將是最強大的力量。朱麗葉:當然,堂哥。我會安靜地看著您。提伯爾特:朱麗葉,你背包裏是什麼?難道你也帶來了護具?朱麗葉:我們一起練習了那麼多的日子,如果有機會我也想表現我的技藝。提伯爾特:在尊嚴的太陽開始從東方的黃金窗裏探出頭來的一小時以前,我就知道你已經在勤奮地練習,不過女孩兒玩玩那就夠了。女孩兒炫耀她的美貌和舞技就足夠了,不必去參加嚴肅的比賽。

第二場(比賽前一天的夜晚,城郊的草地上)朱麗葉:羅密歐,即使這麼多的反對,仍然不能攔擋你嗎,你對我還有愛情嗎?羅密歐:我一如既往。朱麗葉:但是你看見了,我們之間是深不可測的鴻溝,我的族人,父母,我視若親哥哥一樣的堂哥,他們不可能讚成我們的來往。羅密歐:我們要取決其他人的讚成,才能生存嗎?朱麗葉:沒有集體的讚成,就沒有幸福的感覺。不幸福,生存有何意義?羅密歐:我們的關係必須有集體的先討論表態,意思是集體決定之後,幸福就像一個禮包,發放給個人?朱麗葉:看來好像是那樣。羅密歐:為什麼很多人謹守規則,得到集體允許和讚成之後才有自己舉止,獲得了禮包的人,生活仍舊很不快樂,也不幸福?甚至鬱鬱終生?朱麗葉:果然言辭是你的擅長,親愛的羅密歐。羅密歐:事實證明這些言辭是多麼的虛弱啊,它們有什麼用處?你的表情不是已經做了決定嗎!我怎麼才能勸說你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