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舒澤在對舒妤追求者上麵都沒有楚湘追求者嚴格。
為什麼？
他也是最近才想明白。
「我一直以為我把你當小孩看，當妹妹，卻不過是為了掩飾我對你的心思，就好像我握著這樣的借口，無論怎麼對你，都是應該的。」
舒澤歎了口氣，「我們相差了四歲，從你還沒發育起就認識了，我的確沒辦法判斷這感情到底是什麼。」
楚湘往下掉的眼淚開始止住了，理智開始重新占據大腦。
她吸了吸鼻子，還沒從舒澤那一大段話裏反應過來，隻是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一定很狼狽，擦拭了下臉，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了些。
「我要回酒店。」
「好，我送你回去。」
這一次楚湘沒有直接拒絕，在回酒店的路上，腦子還處於放空的狀態，像是飄浮在雲端，什麼都不真實。
到酒店了，她索性睡了個天昏地暗。
一直到酒店送來了晚餐，她洗了把臉才清醒過來。
晚餐不用想也知道是舒澤定的。
酒店的服務員將晚餐擺在了桌麵上時，他也同時發過了消息：【我能過來了嗎？】
楚湘不想回他。
但舒澤明顯是猜到了她的心理，跟著又一條發過來了：【不回消息就當你默許了。】
楚湘：「……」
她沒回，所以舒澤也過來了。
一打開到酒店的房間，楚湘整個人都愣了，來的人的確是舒澤，隻不過變化太大了。
他本來引以為傲的茂密頭發，在同歲一堆禿頭的兄弟麵前，時常因為太過嘚瑟而被群毆，現在被剃光了，現在正頂著一顆光禿禿的鹵蛋。
「你幹什麼了？」楚湘被驚的說不出話，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來，像舒澤從小就臭美的人，怎麼會選擇剃光頭。
舒澤伸手，摸了把自己的頭，「我想清楚了，以前說你是醜小鴨是我嘴賤，從現在開始，最醜的就是我了，還你來嘲笑我了。」
那樣子，像是一本正經的幼稚。
「你瘋了。」
舒澤笑，咧出森白的牙齒，「如果能讓你開心，我瘋一點也行。」
楚湘看著他都可以直接發光的禿頭，「像是一顆鹵蛋，一點都不好看。」
「怎麼會，老板說我是最帥的光頭。」
這話倒沒錯。
仗著自己的五官出色，臉型好，即便是一個光頭，也不難看。
但楚湘，怎麼看都不習慣。
「餓死了，放我進去吃一口吧。」舒澤懶懶的伸了個腰，表情有點誠懇，配上這樣的腦袋，怎麼看怎麼滑稽。
楚湘想了想，還是將人給放進去了。
「舒舒知道你這個樣子嗎？」她問。
舒澤很坦誠道：「不知道，我剃完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你。」
哦。
楚湘表情平靜，摸出了手機，對著他拍了一張。
舒澤：「？？？」
她下一刻就直接發給了舒妤，並道：【你二哥可能要出嫁了。】
舒妤回的也很快，【他要是追不回你，就直接出家吧，我沒這樣的哥哥。】
開心了點，楚湘將手機收了起來。
她坐在了餐桌的對麵，食物的香氣撲麵而來，這會兒饑餓感才強烈起來。
舒澤才剛剪完，對自己的新發型還有些不習慣，時不時的伸手觸碰一下，「你不想問我剛剪完的第一感覺是什麼嗎？」
「想說你就說。」楚湘故意板著臉。
舒澤道：「真他媽的涼爽。」
說這話的時候，還伸手摸了下腦袋。
噗嗤。
楚湘這笑忍的很辛苦，低著頭，知道自己快要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