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吧，就別憋著了，容易麵部肌肉抽搐，」舒澤自顧自的吃著飯，「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你隨便說吧，我都受得住。」
楚湘很平靜，道：「你不怕你變醜了，我就真的不喜歡你了？」
「那不能……」舒澤勾唇笑，「你怎麼能是隻喜歡外表，這麼膚淺的人呢。」
「喜歡你，不是喜歡你的外表還能有什麼？」
舒澤突然驚了，認真的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突然沒了自信，「不能吧，不應該吧。」
楚湘隻是挑了下眉。
那邊早就已經慌了。
「你等等，頭發是還能長的，到時候我還是一樣的帥。」
楚湘沒搭理他，「吃你的飯。」
「你也吃。」舒澤將她喜歡的飯菜推到了她的麵前，自己也埋頭吃飯，那顆「鹵蛋」依然光亮如初。
她沒有多釋懷，但這樣的確讓她感覺到好受一點。
楚湘也知道舒澤是一塊牛皮糖，甩不掉，也就懶得費勁甩了。
她遊曆了大半個世界，去了水城威尼斯、也見了瑞士的萊茵河、看過意大利的比薩斜塔……陪著她的，還有舒澤跟他光禿禿的腦袋。
因為他陰柔的氣質，讓一些人一度以為舒澤是化療掉光的頭發。
但旅行再長，也有結束的那天。
再過兩天後，就是她去總部應職的時候。
楚湘以前覺得自己挺抗拒的，但或許在見過更寬廣的世界後，心境比以前更平和。
她知道這裏即將是為她旅行劃上句號的時候，當天晚上，兩個人都喝了酒，在酒精的作用下，再一次放縱了一次。
楚湘都是清醒的。
但舒澤就不一定了，以至於他那句「我愛你」，在她這裏是打上問號的。
第二天，她留下了一張寫著口紅印的紙條離開。
舒澤在醒過來時，下意識的去碰觸身邊的人，卻碰觸了空，忽的驚醒過來，才知道身邊哪裏還有人。
就像是春夢了無痕，發生了，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他起身，各個房間都找了一遍，確定楚湘再一次走了，抹了一把臉。
舒澤看見了紙條。
瀟灑的字跡，是楚湘的無疑了。
——你是我年少最美的夢，如今大夢一場，該醒了。
*
楚湘跟老板打過招呼，換上了職業裝，直接去了總部。
老板對她這幾年的成果都看在眼裏，對她很器重，派了私人助理在樓下等著她。
兩個人上樓時，助理還在說老板誇獎楚湘的話，言外之意就是對她能同意調回總部很高興。
楚湘禮貌的應付著。
直到到了樓層，她直接到了老板的辦公室。
「哦，我終於等到你休假結束了，旅行怎麼樣？」老板起身，臉上的笑容過於誇張跟熱情，「有沒有刺激到一些新靈感？」
後麵的話才是最重要的。
楚湘笑了下，「沒有，我就隻顧著出去玩了，沒讓自己想起工作來。」
「幹的好，玩的時候好好玩，工作的時候好好工作，」老板讓她坐下來，自己撐著沙發，從她的身後問：「打算什麼時候正式上班，你的辦公室我都已經給你騰出來了。」
「隨時都可以。」
「今天？」老板笑起來，「那我未免太不近人情了，明天怎麼樣？」
「好。」
老板滿意了，拍了下手，「那我帶你去看看你的辦公室。」
楚湘也跟著起來，往外走的時候，助理過來，道：「有人找楚小姐。」
「找我？」
老板也的同樣詫異，「楚湘可是剛回來。」
「是的，可對方堅稱自己是楚小姐的朋友。」助理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