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Ji 院(2 / 2)

張若風望著手中的愛情發著呆。姐姐並沒有告訴他這些。

張若風再見到胡公子是半個月之後了。地點依然在ji院。

暮春的暖陽裏紛飛著凋落的花瓣,滿城清香。

張若風還在尋找愛情的路上。他在怡紅院門口駐足很久。他很糾結。愛情不是手絹,Ji院裏沒有愛情,如花的話猶在耳側。但有女人就有愛情。他覺得愛情應該不分地點。就像大漠裏從來就有白天黑夜。但張若風最終進入怡紅院的原因,卻是瞥見胡公子。

當時胡公子和另一位年級相仿的公子被圍在一群人中間。張若風遠遠就呼胡公子,完全不看什麼情況。

胡公子正處於進退兩難之際,瞧見張若風時卻仍不免有些害羞。他極聰慧,心想這小子或可幫他解圍。於是也應道:“三刀,三刀。”

“你騙人。”張若風有些生氣,“手絹哪是愛情?”

“待會跟你解釋。”胡公子示意正有大ma煩。

“現在就解釋吧。”他忽又想起什麼,“我不叫三刀。我叫張若風。”

為首握刀的大漢也有點懵。他搞不明白這小子難道就沒看見一場見血的打鬥即刻觸發。至少不能把他們當成空氣吧。於是咳嗽幾聲,意思是遠點。

張若風終於意識到了。他頗不好意思地說:“大叔,借個三五分鍾。”

聲落刀下。握刀的漢子們想早點收工。

刀還沒下。張若風已然拉住胡公子走出人牆奔了百米。

胡公子上氣不接下氣,說:“還有我哥。趕緊……救他。”

張若風一個來回,拉出另一位胡公子。刀才剛剛落下。

握刀的漢子們劈了一空。半響反應過來。張若風和兩位胡公子已經沒了蹤影。

大小胡公子具是綾羅綢緞,一樣衣著,雖是兄弟,但還是給人以異樣。張若風雖然呆傻,卻依然能夠察覺。但他道不明,隻隱隱覺得。

小胡公子看著張若風很是訝異。剛喘完氣便搶道:“三刀,你什麼功夫?”

大胡公子卻投以不屑:“逃命的功夫。”

張若風歪著脖子看著大小胡公子,糾正道:“我叫張若風。狩獵的功夫。”他的語氣始終這樣平淡,就像悠然凋落的粉色花瓣,不緊不慢。

“哼哼。”大胡公子一臉不屑的走了。

“哥。下次再去ji院就告訴爹,還有嫂子。打斷你的腿。”小胡公子叉著腰惡狠狠地朝著大胡公子離去的方向嘶聲道。

微風吹皺河麵,還有張若風不再平靜的臉。

小胡公子看著張若風困惑的臉說道:“愛情這東西很玄。每個人心中的愛情也都不一樣。”他解釋的極認真,與初次見麵時判若兩人。但聲音還是清脆悅耳,張若風聽著很舒服。

“不是。”張若風好像還沒明白。

“愛情就像種子,遇土而生。”小胡公子耐住性子解釋,“心田。它會在你心田生根發芽。”

“不是。”張若風看著小胡公子生氣的臉又說道,“憑什麼你能逛ji院,你哥就不行?”

小胡公子差點暈倒。“你不是糾結愛情嗎?”

“哦。”張若風點了點頭,若有所悟,“愛情。你剛才怎麼說的?”

小胡公子看著張若風傻傻的樣子不知所措。他看著柳枝依依,上有黃鸝對鳴,忽然很深刻地說道,“愛情就是愛情。不必苛求。你會不經意遇見。”

胡公子名叫胡蝶。張若風走在路上,吃在客棧,甚至睡覺都在想:這名字怎麼聽著像女人。他抱過胡公子,也牽過胡公子,那種感覺很不一樣。張若風最後恍然大悟:我是想女人想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