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賴寶(1 / 2)

天下看似如大漠般平靜,但這種平靜隻是表麵。張若風見到太多離奇曲折、落淚斷腸的故事。恩愛夫妻最後不歡而散,無關路人可以拔刀相向,殺人搶劫、偷雞摸狗屢見不鮮。張若風想不明白在這些為何存在,也想不明白為何人有好壞之別。他甚至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屬於哪種。但他發誓要做個好人,刻不容緩。

賴寶正是這時撞見張若風。這一帶小偷尤為猖獗,甚至拉幫結派,那時候賴寶還不是幫主。他頂多算個見習生,但他遇見了張若風。

張若風第一眼看見賴寶就覺得這家夥賊眉鼠眼很有職業特征。所以他送給賴寶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應該做個好人。”

賴寶瞪大了眼睛看著身前這個瘦弱的黑小夥,半晌才說,“我不是壞人。”

“好人終有好報。書本上這麼說的。你怎麼就不想有好報?”張若風好像很肯定。

賴寶很想揍他,但忽然瞧見那三柄鋼刀便囁嚅道,“我就是好人。”

“那你偷我錢?”張若風總算打開天窗。

賴寶有些失望,心想自己技術還是不夠硬,看來五天後的幫主爭奪大賽是沒戲了。但他不會輕易就範,反倒更加自信地辯解道,“你不要含血噴人。”

張若風也不爭辯。隻見他伸開左手,赫然有十兩銀子。

賴寶見此簡直想把頭埋到褲襠。明明剛剛還在自己囊中的十兩銀子,怎就忽然跑至對方手心?賴寶覺得眼前這漢子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大盜錢飛?但也未免來的有些早,幫主大賽還有五天啊。而且錢飛是個大盜,不缺錢。怎麼也不會是眼前這個黑黝的大個吧。

所以賴寶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大哥,這錢在你手裏,與我何幹?”賴寶雖然技術還沒練到家,但腦袋很是靈光。他想的沒錯,不會有第二人看見十兩銀子是他囊中跑出的。

張若風啞口無言。但本著公平正義,狠狠地揍了賴寶一拳。

賴寶一個趔趄,也狠狠地甩出一句話,“小子,你等著裸奔吧。”

夜幕漸漸拉開,溫煦的風吹麵不寒。上玄月掛在樹梢,輕柔地投下一片陰影。張若風見了一位神秘的朋友。每當他懷念過往不能自持時,他都會來到曠野和這位老朋友聊聊天。他們不會喝酒,就是望著月亮說著過往。他們一起狩獵,一起奔跑,一起過著簡單卻無憂的日子。在大漠蒼涼的大背景之下,兩個人不離不棄。這讓他不覺得那樣孤單。

張若風此刻卻不孤單。賴寶帶著幾個幫手正朝他迎麵走來。這種場麵張若風見過,一般而言準有不尋常的事發生。張若風提高警覺。賴寶眾人和張若風擦肩而過時忽露邪惡一笑。張若風亦回以微微一笑。

百步之後,隻聽得婦人尖叫,大呼“**”。賴寶等人也正是這時候才發覺自己沒了褲子,裸著下身洋洋自得。

見鬼了!賴寶眾人慌忙遮著下體掉頭轉向張若風。

張若風還在原地一動不動等著他們浪子回頭。

“小哥,你厲害。”賴寶不得不服氣。

“小哥師承哪位?”另一高個問道。

“小哥褲子呢?”賴寶忽又想起什麼,慌忙遮住臉。

張若風依然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應該做個好人。”

“小哥,我就是好人。”賴寶辯解,“我們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那你偷我錢?”張若風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