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我也是為生活所迫啊。”賴寶眼珠直轉，“錢不就是用來生活的嗎？誰用不都是給生活？我也隻是借花獻佛而已啊。小哥，你應該去問生活，它是不是好人啊。”賴寶言罷不能自已，竟掉出幾滴淚來。
張若風呆若木像。忽又點了點頭。賴寶說的沒錯。姐姐說錢是身外之物，用以生活。“我該怎麼找到它？”張若風一本正經地問。
“給我們褲子，我帶你去。”賴寶狡猾至極。
張若風現在正和賴寶眾人在飯店好吃好喝。這幫小偷一個個大快朵頤，似乎很久沒有這樣滿足了。
張若風急不可耐，“它人呢？”
賴寶喝了杯酒，揩了揩油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如影隨形。”
張若風不解。
“它們喜怒無常又像女人善變。”賴寶繼續。
張若風有幾分明白。“那叫感情豐富。”忽又更正賴寶。
“隨你怎麼稱呼。生活它就像個癟三，你凶它就弱。你弱它就凶。”賴寶像個閱盡滄桑的老人，受盡生活欺淩。
“哦。”張若風若有所悟點了點頭，但沒等賴寶展顏，又說道：“那我怎麼找到它？”
賴寶一口酒水噴了一桌飯菜。“哥，你找它幹嘛？那種混蛋有啥可見的？”
高個瞪著賴寶，從頭到尾隻說了這麼一句，“你故意的吧！我還沒吃飽呢。”
賴寶沒理他。他頗自得地看著張若風。
“我要揍他。讓它做個好人。”張若風實話實說。
賴寶怔了怔。他也呆著沒動，仿佛石像。但心隨靈動，賴寶覺得自己發現一個擊敗生活的機會。所以他正色道，“小哥，你想做個好人，也想讓生活做個好人，給我們這樣奄奄一息的可憐人一次做回自己的機會，是吧？”
張若風點頭。他正是此意。
“小哥。參加偷王之王第五屆幫主爭奪大賽吧？”賴寶眼睛冒光。高個等人也停箸側耳細聽。
“為什麼？”這是張若風最多的一句話。
“當你有權利時，你對生活就有極大的發言權。你的談資更大。生活對你做出的讓步更大。簡而言之，它更有可能聽你話，而成為一個好人。”賴寶滔滔不絕。
“這麼簡單？”張若風很少這麼機靈。
賴寶剛想在吃一杯，張若風又道，“權利是？”
賴寶一口酒水噴了高個一臉。倒不是賴寶自覺變了方向，而是高個見勢不妙挺身而出。他還沒吃飽呢。
“權利是……是世間最美妙的東西。”賴寶耐住性子。好不容易有機會翻身。
“你騙人。”張若風反駁，“人世間最美妙的是愛情。”
“哦”。賴寶妥協。“對男人來說卻是權利。”
張若風沒聽說最美好的事物還分男女，所以他沒再辯駁。但他想不明白權利和愛情為何會有男女之別，但好人壞人卻沒有。張若風想不明白。姐姐說過有些事需要經曆，才會有感悟和體會，別人是道不明的。所以他打算試一試，讓權力教會生活做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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