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尊敬的對手
大流士和亞曆山大在伊薩斯大戰,大流士大敗而逃。
一個內侍逃到大流士那裏,大流士一看他,首先就問他的母親、妻子和孩子們是否活著,內侍回答說他們都還活著,而且人們對她們的殷勤禮遇跟大流士在位時一模一樣。大流士聽完之後又問他的妻子是否仍忠貞於他,回答仍是肯定的。於是他又問亞曆山大是否曾對她強施無禮,這位內侍先發了誓,隨後說:“大王陛下,你的王後跟離開您的時候一樣,亞曆山大是最高尚的,最能控製自己的人。”
大流士聽了這話,舉起雙手,對著蒼天祈禱說:“啊!
宙斯大王!您掌握著人世間帝王的興衰大事。既然您把波斯和米地亞的主權交給了我,我祈求您,如果可能,就保佑這個主權天長地久。但是如果我不能繼續在亞洲稱王了,我祈求您千萬別把這個主權交給別人,隻交給亞曆山大,因為他的行為高尚無比,對敵人也不例外。”
使人高貴的是人的品格而不是戰績。
一生幹好一件事
看到一則新聞,心裏很是感動。法國馬賽有一名叫多梅爾的警官,為了緝捕一名強奸殺害女童埃梅的罪犯,查了十幾米高的文件和檔案,足跡踏遍了四大洲,打了30多萬次電話,行程80多萬公裏。幾十年來,由於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追捕凶犯上,結果兩任妻子都離他而去。他仍矢誌不渝,經過52年漫長的追捕,終於將罪犯捉拿歸案。當他用手銬銬住凶手時,已經是73歲。他興奮地說:“小埃梅可以瞑目了,我也可以退休了。”有記者問他,這樣做值嗎?他回答:“一個人一生隻要幹好一件事,這輩子就沒有白過。”
“一生幹好一件事”,這個標準似乎並不高,但要真正幹好一件有意義有價值的事,也不是那麼簡單。當年萊特兄弟為了讓飛機飛上藍天,一輩子忙得連結婚都沒時間。
為此,他們卻幽默地說:我們沒時間既照顧飛機,又照顧妻子,隻能幹好一件事。
認真幹好應該做的每一件事,這是對自己生命的一種交待。
倒出那粒沙子
在非洲大草原上,有一種動物叫吸血蝙蝠,它身體很小,卻是野馬的天敵。這種蝙蝠時常趴在馬腿上,用鋒利的牙齒迅速咬破野馬的腿,然後再用尖尖的嘴吸血。無論野馬怎麼蹦跳奔跑,都沒法驅逐掉這種蝙蝠,因為它們實在太小了,不像獅子、虎、狼之類的猛獸,野馬可用蹄子踢,用身子撞。蝙蝠卻可以站在野馬的身上,落在野馬的頭上,讓野馬在暴怒和流血中無可奈何地死去。
當一種東西小到不是你的對手時,你更應該格外的小心。大自然往往有種不可思議的邏輯,在人類社會中也同樣存在。
在現實生活中,將你擊垮的有時並不是那些巨大的挑戰,而是一些非常瑣碎的小事。不少人都有過這樣的體驗:當災難突然降臨時,人們常會因恐懼、緊張,本能地產生出一種巨大的抗爭力量。然而,當困擾你的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時,你可能就束手無策了。因為它們是生活的細枝末節,很微不足道。然而正是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卻能無休止地消耗人的精力。正像那隻蝙蝠一樣能把強大的生命置於死地。
伏爾泰一針見血地指出,使人疲憊的不是遠方的高山,而是你鞋子裏的一粒沙子。生活中常常困擾你的,不是那些巨大的挑戰,而是一些非常瑣碎的小事,雖然這些事微不足道,卻能無休止地消耗你的精力。人要輕裝上陣,就要小心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要學會隨時倒出那煩人的“小沙粒”。
我所扮演過的角色
18年來,我所扮演的一個重要角色就是女兒。
上大學才六個星期,但我已經發現我在每位教授麵前扮演著各不相同的角色。每位教授都希望從他們的學生中看到所期望的反應。要我不去迎合他們是不大可能的。這並不是因為我這個人愛拍馬屁,而是每位教授都會造就一種氛圍,使你自然而然地迎合他。例如,我在班上通常不喜歡去提問或者主動回答問題以引人注意,但我們的社會學老師看到學生沒有反應就會很失望。他對師生之間的交流看得很重。於是我就得去提問題,甚至知道答案也要去問,目的就是為了說明我在響應他。在物理實驗室中,我是個冷靜而有條不紊的工作者,從來不出差錯,但有時我不得不“修正”我的實驗結果使之與公認的結果相一致。我有時感到我做的大部分工作都是為了代課的教授,而不是為自己。這並不是我喜歡這樣做,隻是在當時,似乎隻有這樣做才對。
我所扮演的另一個重要的角色是戀人。我和我朋友之間的關係對我意味著一切。對他,我是一個可以聽他述說各種問題的人,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最重要的我是他所深愛的女人。我在他麵前扮演的角色最接近真實的“我”。
我不用害怕讓他知道我內心的秘密。他會聽我講,不會嘲笑我,不會使我難堪。他能理解我。我也很重視他的意見,因為他常使我將自己的問題看得比過去更加清楚。但即使如此,還是有一個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問題,我隻能努力去提高自己的形象。如果他對我感到失望,我是接受不了的。
我還扮演著許多角色。我與我最好的女友在近5年來關係非常親密,但有許多個人私事還是不能談的。我們可以談各自的男朋友,以及和男朋友去了哪裏,做些什麼,但這一切都保持在普通的水平上。如果我想說出我與待德彼此意味著什麼,就會感到很窘迫。我想我的女友也是如此。
有時,我發現我在對我從來沒有遇到的人———警察、老婦人、請我搭車的男孩子———扮演著角色。我甚至穿不同的衣服就會扮演不同的角色。去年聖誕節前夕,我在一家商店做工,我努力使自己變得快樂、樂於助人和對別人感興趣,因為我想要別人這樣對待我。有些晚上下班回家,我真想脫下麵具,皺上它一個星期的眉。
現在我明白了,我遇到了多少種人,就扮演了多少種角色。通常我並不意識到這一點,但我正在努力成為別人認為的那個“我”,或者成為我想要別人那樣認為的“我”。我已知道了“扮演角色”有兩種。有時我扮演一個角色是為了別人,因為我想使他們高興。有時我扮演一個角色則是為了自己,因為我想留下一個好印象。我懂得這些,這並沒有使我更喜歡我自己。但我確實更了解自己了,也更了解別人了。
一個人如果隻顧自己,隻為自己打算,那麼就沒有吸引他人的磁力,就會使別人對他感到厭惡,就沒有一個人喜歡與他結交往來。
兩種貧窮
一
這是兩個人寫的。
一個人寫道:一位富甲一方的企業家到西南某省的貧困地區考察。當他目睹當地一戶貧困人家吃飯的情形時,不禁落淚。原來這家裝飯的碗,竟是幾隻破得不能再破的陶罐,更讓他吃驚的是,全家竟連一雙筷子也沒有,都是直接用手抓。
企業家無比感慨,便許諾給這戶人家物質的幫助。可是當他走出他們的家門後,又馬上改變了主意:他看到房前屋後都長著極適合做筷子的竹子。
另一人寫道:一位記者到一位生活在貧困線以下的女工家裏“送溫暖”。這位女工的男人早年病逝,欠下了好多錢,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有殘疾。女工用微薄的薪水養活三個人,還要還債。但記者在見到這位女工時,卻發現她臉上的笑容就像她的房間一樣明朗:漂亮的門簾是自己用紙做的,灶間的調味品盡管隻有油鹽兩種,但油瓶和鹽罐卻擦得幹幹淨淨。記者進門時女工遞給她的拖鞋,鞋底竟是用舊解放鞋的鞋底做的,再用舊毛線織出帶有美麗圖案的鞋幫,穿著好看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