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工說,家裏的冰箱洗衣機都是鄰居淘汰下來送給她的,用用蠻好;孩子很懂事,做完功課還幫她幹活……二這是兩個人看到的。
一個人看到:在一個美麗的鄉村,一天來了個乞丐,這乞丐看上去隻有30來歲,長得很結實。乞丐每天端著破碗到村民家中討飯,他的要求不高,無論是稀飯還是饅頭他從不嫌棄。
日子長了,便有人看中他的身材和力氣,想讓他去幫著打打零工,並許之以若幹工錢。豈料乞丐竟一口回絕。說:“給人打工掙錢多苦。還不如討飯來得省力省心。”
另一人看到:每天傍晚,某居民新村都會有一個老人到垃圾箱裏撿垃圾。老人是個駝背,這使得他原本就矮小的身材愈發顯得矮小。老人每次從垃圾箱裏撿垃圾都仿佛是在進行一場戰鬥。為了撿到垃圾,他必須將臉緊緊地靠在垃圾箱的口子上,否則他的手就不足以夠到裏麵的“寶貝”。而那個口子正是整個垃圾箱最髒的地方。
老人每次撿完垃圾都像打了一場勝仗,完全不顧別人臉上的鄙夷表情。看著那些可以換錢的“戰利品”,他總是顯得格外的高興。
三這是兩個人說的。
一個人說:同樣是貧窮,一種是不思進取的懶惰,一種是直麵生活的勤勉;一種是人格的湮滅,一種是不屈的抗爭。兩種境遇確實令人唏噓。
另一個人說:是呀,同樣是貧窮,有的人會窮困潦倒,有的人卻不墜青雲之誌。難怪有人斷言,物質上的貧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上的貧窮。
解決不了精神上的“困難”,就無法根治經濟上的“困難”。
錯誤的恐慌安德魯·傑克遜,1837年曾任美國總統,美國曆史上最出色的政客之一,這兒是關於他的一個小故事。
在他妻子死後,傑克遜對自己的健康狀況變得非常地擔憂,家中已經有好幾個人死於癱瘓性中風,傑克遜因此認定他必會死於同樣的症狀,所以他一直在這種陰影下極度恐慌地生活著。
一天,他正在朋友家與一位年輕的小姐下棋。突然傑克遜的手垂了下來,整個人看上去非常地虛弱,臉色發白,呼吸沉重,他的朋友走到他身邊。
“最後它還是來了,”傑克遜乏力地說,“我得了中風,我的整個右側癱瘓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呢?”朋友問。
“因為,”傑克遜答道,“剛才我在右腿上捏了幾次,但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可是,先生,”和傑克遜下棋的那位姑娘說道,“你剛捏的是我的腿啊!”
即使不幸注定要在明早來臨,你也沒必要今天就為它付出代價。
人的欲望
有一個人死後,在去閻羅殿的路上,遇見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宮殿的主人請求他留下來居住。
這個人說:“我在人世間辛辛苦苦地忙碌了一輩子,現在隻想吃,想睡,我討厭工作。”
宮殿主人答道:“若是這樣,那麼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裏更適宜居住的了。我這裏有山珍海味,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會有人來阻止你。而且,我保證沒有任何事情需要你做。”於是,這個人就住了下來。
開始的一段日子,這個人吃了睡,睡了吃,感到非常快樂。漸漸地,他覺得有點寂寞和空虛,於是去見宮殿主人,抱怨道:“這種每天吃吃睡睡的日子過久了也沒有意思。
我對這種生活已經提不起一點興趣了。你能否為我找一個工作?”
宮殿的主人答道:“對不起,我們這裏從來就不曾有過工作。”
又過了幾個月,這個人實在忍不住了,又去見宮殿的主人:“這種日子我實在受不了。如果你不給我工作,我寧願去下地獄,也不要再住在這裏了。”
宮殿的主人輕蔑地笑了:“你認為這裏是天堂嗎?這裏本來就是地獄啊!”
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決定權在於自己。人生的價值在於創造,在於奉獻,古人說,“哀莫大於心死”。悲劇多來自於不切實際的幻想,滅亡多產生於貪圖享受的向往,任何不勞而獲的念頭都是危險的。
迷失自我
在美國的一家醫院裏,一位病人已病入膏肩了,家人也都很痛苦。但醫生仍感覺還有一線生機,便按照平常的慣例來詢問病人:“先生,你想吃點什麼嗎?”
病人搖了搖頭,默不作聲。
“先生,那你有什麼喜好嗎?”醫生想用心理療法來給他治療。
但病人還是搖了搖頭。
“那您對打牌、喝酒、甚至是找女人都不喜歡嗎?”醫生仍不死心。
病人這次用一種極其微弱的聲音回答道:“沒興趣。”
醫生想繼續問下去,病人的家屬在一邊趕緊說:“醫生,沒有用的,就是他健康時都沒有什麼愛好,就甭說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醫生聽了之後,神情一下子憂鬱起來,他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家屬們一看,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追了出來很擔心地問:“醫生,是不是有不好的情況?”
醫生說:“我醫治過成千上萬的病人,每次我都是全力以赴的,但這個病人我想是徹底的沒有希望了,因為他是一個失去了一切欲望的人,這樣的人對生活沒有留戀,也不會有信心來活下去的,所以並不是完全靠醫生的醫治就能好起來的。”
人是靈與肉的結合,缺少其中的一種,都將不再是一個完整的生命。一個人的靈魂需要放射出對生活的愛好、追求、欲望,隻有這樣,生命才會堅強,也才會有希望。沒有目標和航向的船隻無疑是沉船,靈魂之中沒有了希望和追求,那也就是死亡。人的思想需要一種火花,否則,也就不會有燎原之勢!
兩個蘋果
孩子都是喜歡吃零食的,賣零食的小販也最會引誘孩子。舊時賣零食的有攤、擔兩種。學校的大門口及其附近,多擺有各種糖食、瓜果攤子。放學時,賣刮涼粉、“河南”
粉、熟豬血、油炸豆腐以及小糖果的擔子都來了,一字長蛇排在校門邊,各自拉長聲喊叫。
禁止吃零食,這是母親對我們從小嚴格管製的一個方麵,尤其是夏天。原因是講衛生,怕我們生病。“病了怎麼得了?”按母親的話說,“看醫生、買藥花錢不說,做娘的擔驚受怕不起。”當然,還由於經濟困難:維持衣食住和一年繳兩次學費,已焦頭爛額,哪裏還有零花錢給孩子。然而有時賣結蠶豆的來了,被哼哼不過,母親也應付我一個銅板。
這種蠶豆是炒熟了的,硬得很,所以名曰“結蠶豆”。那種小擔子是專賣結蠶豆的,附帶有糖米花球,這種東西雖然好吃得多,但招惹蒼蠅,是不準買的。結蠶豆的好處極多:便宜,一個銅板一小竹筒;有嚼頭,一竹筒可以吃半天;吃不厭,也從不因吃了鬧肚子。所以結蠶豆是我們小時惟一的好朋友。
每天散學時,對那一陣叫賣聲的引誘,早已習慣了,頭也不偏,快步走回家去。但夏天卻麻煩,滿街的李子、檳子、桃子,還有枇杷、梨子,還有切開的西瓜,對它們簡直不敢久望,除開饞涎之外,還有那鮮豔的五顏六色的迷人:它們都長在什麼樣的樹上,是大樹還是小樹?西瓜是長在什麼地上?學校每年春秋有兩次郊遊,長沙的風景區水陸洲、嶽麓山等處,隻見過橘子樹。家裏多住在巷子裏的平房或樓房內,長年連草都看不到,不要說樹木了。對於這些水果,母親卻視為毒物,根本不讓我們沾邊,說吃了定會鬧肚子。夏天的日子又長。眼巴巴望著滿街的瓜果,一個也嚐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