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這幾天好多了。跟她說話,她像是也明白。昨天還和花老板,在房裏插了會花。醫生說老是呆在屋子裏太悶。該讓她出去走走。”在軍部汪世風的辦公室裏,薛溢同汪世風說道。
汪世風聽罷自然高興“那就讓人陪著她四處去逛逛。”薛溢一聽忙道“那好。”汪世風笑笑喚道“恩平”。恩平手裏拿著份文件應聲而入。薛溢看著汪世風接過那文件,輕易的寫上幾筆。薛溢看著那文件眼裏放出光來。
薛溢接過那文件,自是千恩萬謝。汪世風笑笑道“大哥客氣了!日後有什麼事盡管開口。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薛溢聽著,臉上雖然還笑著,心裏卻不以為然。薛溢去後。恩平小聲同汪世風道“這薛少爺可不是個安分的主。大少這般的依著他,怕是不大好。”汪世風不以為然的笑笑“怕什麼?就憑他還能翻了天去?”“他到底是清漪的親兄長,我多少是要給清漪一些麵子的。”
“這汪司令,真是不夠意思。每一次出貨進貨都得去找他。什麼一家人?說的好聽!”“說起來還是夏侯博遠好,跟我們家清漪一定婚,就給了特別通行手令。到哪裏都沒有人敢查我們薛家的貨。”在薛炳章的書房裏薛溢同父母抱怨。
“你小聲點。不要命了!”尹氏緊張的望了望樓下站崗的士兵。作為嶽母,在心裏頭盡管她也更加喜歡夏侯博遠做薛家的女婿。勢隨時移,再喜歡又能怎麼樣?申都現在姓汪。尹氏很明白,薛家要想保住在申都的一切,就要徹底的擯棄同夏侯博遠的一切關聯,甚至記憶。
“眼下最要緊的是要治好清漪的病。”尹氏不無憂慮。不是她有多心疼清漪。她隻是明白,清漪如今對於薛家的地位有重要?
薛炳章原本在整理著賬簿,聽到這裏便抬頭看了妻子一眼,有著幾許不悅。她到底把他的女兒當什麼?尹氏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便道“你還在怨我。弄到今日這個地步,你以為我願意?不管怎麼說,這申都城的人都知道清漪是我的女兒。女兒弄成這樣,哪個做娘的臉上好看?”“你有辦法,你說啊!”尹氏不依不饒起來。
薛溢見他媽動了氣,忙上前安慰“媽,爸不是這個意思。”尹氏:“什麼不是這個意思?他就是嫌我們娘倆礙眼,總是給他找麻煩。”“你以後也不要再去找那汪司令。別為這個家跑斷了腿,人家還不領情。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像是我們害了人似的。”尹氏眼看就要哭天搶地。
薛炳章心中的厭煩到了極致,也不想再理尹氏。索性扔了賬簿,甩門而去。那尹氏如同遭受了天大的冤屈,頓時在書房裏大哭大鬧,將個書房搞得一片狼藉。
清漪在她自己房裏聽著,不好受。卻也不想去勸解。她隻是看著父親在花園裏登車而去。樓下的崗哨陰雲密布。就連她的家人也沒有了行動的自由。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她看著鏡子中自己的臉,她知道都是這臉不好。她抓起了剪刀,閉上眼睛,那鋒利的剪刀朝著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刺去。
“小姐”司蘭連同蘭媽一道衝上前來,奮力奪下那把剪刀。那剪刀,在清漪雪白的臉頰上劃下血紅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