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2)

“你就是尋遍山海,也無法還的了了!”公冶隼憤憤的開口,雖然怒火明著是衝著展昭,隻是眾人都看的出來,他一腔怒火是對著一旁笑的有些得意的徐柘。終於,猶豫半晌,他擼袖蹲身,抓起地上的地霜,橫臂就是一刀,回身衝著徐柘怒斥一聲:“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救人?”

展昭一見這陣仗,方知徐柘是要續血救人,隻是見公冶隼也是有傷在身,心有不忍,疑惑開口:“難道展某之血不可?”

徐柘抽空一笑,搖頭:“不可不可,此世間,隻有公冶兄的氣血堪與那閻羅搶人,他人之血,要來無用。”

公冶隼血花四濺,哪裏還見的徐遮如此輕漫閑散的態度?於是沉聲一喚:“徐柘!”後者應了一聲,趕忙過來,凝神以他之血為白玉堂導氣歸元,並且不時以地上散落的礫石刺激白玉堂的枕檀大穴,為他推宮過精,其手法之嫻熟,一看便知是精通岐黃藥理,展昭焦急立於側,雙眉緊攢,此等景象他似曾相識,乃是葉青當日救他之法,隻是,這公冶隼的血氣何故竟然與葉青一般可救人性命?

心中有疑慮,隻是此刻救人為先,其他的也隻有事後再研究,於是一顆心懸在那三人身上,也沒有留意身後一人突然上馬急走,等馬蹄聲響起之時,儼然已經為時過晚,追趕不及了。再一看那壯漢所偷騎之馬,竟然是白玉堂拚死一護的汗血寶馬!

展昭疏忽失馬,暗暗叫苦,轉身再看白玉堂,後者麵色已然浮有些紅暈,眼瞼下似有浮動,心中一喜一憂。喜的是白玉堂終究無恙,憂的是,如此丟馬,隻怕待那人醒來,又有的頭痛了。

白玉堂在徐柘和公冶隼二人的救治下,隱約氣息再現,徐柘見狀收手,一伸手點了公冶隼身上止血穴道,展昭麵色一凝,深思目光直盯徐柘,後者也未曾留意,隻是扶起白玉堂,又在他身上捶紮了一陣,方才放手,一抹額頭汗水,長呼口氣:“呼!總算是撿回一條命。”

公冶隼起身就是一陣暈眩,一個蹌踉,撐住展昭背後托著的手,麵色慘白,但是神色看來之見憔悴疲憊不見虛弱,回頭衝展昭點頭致謝,他冷聲道:“收拾,回去!”

說完人自上馬,徐柘腿還有傷,見公冶隼動怒,以為不管他死活,慌忙一叫:“哎?怎麼這就要回去?”

馬上公冶隼一瞪:“你莫非是要我們以此模樣過那前方大漠?就是你忍的了傷痛,不要死活,他人總不能與你一般魂斷戈壁,隻怕白少俠如今也絕也經不起那飛沙之程!

說完也不等人,策馬就走,展昭知道此舉乃是如今唯一之策,何況白玉堂的傷勢嚴重,的確揪心,也不質疑,懷抱白玉堂,收了湛瀘和地霜,上馬而走,臨行囑咐徐柘一句,再表謝意。

其他的人見此,也都自行牽馬,白玉堂的馬雖被人騎走,但也少一人,方才搏鬥中,被狼咬死一匹駿馬,如今白玉堂無力坐騎,與展昭共駕一馬,數目到是剛好,隻是苦了徐柘腿上有傷,上馬艱難,好不容易哀號連連的上將去,控起馬來又是劇痛難忍,隻得齜牙咧嘴的跟上。

幸好幾人出關不久,緊趕慢趕,終於回到關內,找到公冶隼在關內的友人,一隊傷殘驚了所有人,公冶隼叫下客棧安頓,展昭本有意直找官府以盡早為白玉堂治療,卻見徐柘神色自若,料想此人非等閑之輩,於是暫且與幾人住在一起,表麵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