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戚壓根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好的白玉堂這麼一衝,頓時弄的他莫名其妙,隻是武者本能就是見招就拆,無奈之下惟有招架一途。但是他現在兵器並不在手,白玉堂與展昭習慣了刀劍不離身,他在自家吃飯哪有必要提著把刀?所以白玉堂這麼一衝上來,他隻有以雙掌對上。
展昭在旁邊是哭笑不得,怎麼吃個飯也可以吃的打起來,好在他看的出來白玉堂隻是有心較量,無意傷人,心中也明白此刻是誰都攔不住這位性子烈如火的主了,先失馬,後失手,白玉堂若是不討回這口氣,就不是白玉堂了。於是便隻有無奈的歎口氣,小心的觀望,以防哪方真急起來傷人,另外也尋思著一會這架打完了,要如何的收場善後。
白玉堂提刀是因為平日的習慣,他逼近了白戚才想起來他身上沒有兵器在手,於是地霜被他一掌拍的嵌入地中,赤手空拳的向白戚撲了上去。他不會占這種便宜。
一掌拍出,渾厚的內力排山倒海直直的撞向白戚,但是因為他沒有傷人之意,也未盡全力,隻是就這氣勢,也足以叫白戚出一身的冷汗。
早就聽說過白玉堂的一身武藝驚人,在街上他以刀嵌鞭的那一刀已經叫他驚異非常了,如今看他先是一掌留刀,中間氣未換就出的了這麼駭人的一掌,這青年的武功造詣遠遠他的估料之上!
深知今日自己如是不小心應付,很有可能會貽笑大方,白戚凝神一立,氣聚一身,將白玉堂的掌風擋了回去。
雙掌一對,隻見白戚腳下地石裂開,地塵飛揚,雖然人是未移半分,但是心中暗暗叫苦,這白玉堂的內力竟然在他之上。
但是,一掌完,白玉堂的攻勢卻沒有完,見他旋身一轉,一掌對過,他已經逼近白戚身邊,卻在瞬間化掌為爪,淩厲之風掃的白戚皮膚生疼,再一見他爪落之處,盡是前襟下擺,胸前臀後,這陣仗,竟然是要去扒他的衣服?!
展昭見白玉堂此舉一驚,這白玉堂再鬧下去就要過火了,若是在將軍府,白戚的自家把他的衣服扒下來,恐怕這梁子就要結大了。
於是起身衝到糾纏著的二人身邊,要去製止白玉堂。
展昭一驚,白戚也是一驚,他眼見白玉堂手爪罩著自己全身,招招淩厲,駭的滿頭大汗,他不知道白玉堂究竟是要做什麼,但是若是在自家被人扯下衣服,傳出去他要如何見人?
又驚又怒,一急之下,白戚再不顧什麼道義了,抽身取出從不離身的匕首,直向白玉堂刺了過去。
常在戰場,不知道會在什麼地方遇到刺客敵軍的人,當然不可能會有手無寸鐵的時候,就是在睡覺的時候,他的枕下,身上都還是留有兵器的,但是不是他慣使的,白玉堂方才棄刀,他也無意掏出來,畢竟這些防身的小東西,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拿出來的。
此刻,他是真的被白玉堂逼急了。
白玉堂掌化爪,原本也是一時興起,想要戲弄一下白戚,他還不至於將他的衣服就這麼扯下來,但是萬萬沒想到白戚會變出一把匕首出來,這一驚,收身回式已經來不及了,他原本就是戲弄之心,也沒有傷人之意,真氣未運,內力未起,這突如其來的一刀,他竟然不知道要怎麼避了。
眼見那刀已經逼近白玉堂胸口了,白戚出刀也隻是被逼的無路可退的本能反應,原本也沒有傷人之心,但見白玉堂這下竟然逼不開了,也一驚,拚命撤刀,但是無奈距離太近,又是事發突然,已經來不及了。
旁觀的眾人也都是一陣驚叫,這將軍府眼看就要血濺當場,卻在最後的千鈞一發之際,一支筷子飛進戰圈,這麼一撞,將白戚手上的匕首撞飛了出去。
正是原本要上前阻止的展昭!
他起身之時原本是要去攔白玉堂,但是突生變故,他想就是他現在衝上去,以此距離,也未必趕的急,二是他出手,匕首離白玉堂如此之近,難保不會誤傷,權衡之下,回身拾起桌上的筷子,一筷擲了出去。
他發這些東西的功力自然是比不上白玉堂,但是內力在上,速度是絕對夠的,至於準頭,平日與白玉堂在一起玩的多了,自然早就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