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 / 2)

這一聲喝,惹的展昭和白戚都是一驚,轉首,看見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回翻桌,陰沉著臉色的白玉堂,隻見他也不等二人做出回應,一手扣著壇口有碗口大的舊壇,摟手就望嘴裏倒。

展昭乍一見白玉堂喝酒,本來是要阻止的,畢竟他傷勢初愈,白天在市集的時候又因為強衝穴道弄的內力走岔,不宜飲酒,但是又一想,白玉堂這一天的忍耐力已經是他平時的幾倍了,今晚要是攔了他這頓酒,這隻老鼠摸不準真的要大鬧將軍府了,於是隻有無奈的歎口氣,對這位任性倔強的爺一點招都沒有。

隻是又一回想白玉堂說的話,又是一陣苦笑。

誰先趴下,誰就是孬種。

這白戚在關城已經呆了多年,早就已經習慣了沙場上的血腥撕殺,以酒驅寒,以酒壯誌恐怕已經是悉如平常的事情,酒量絕對不是泛泛,而白玉堂一向是拿酒當水喝,自他們二人相識至今,鮮少看見他的醉態,早就是千杯不倒,隻有自己平時一直是嚴律己身,為了保持清醒,為了不落人口實,這杜康之美,一直都是保持著君子之風,淺嚐輒止,雖然也不是全無酒量,但是與這兩個一比,那是絕對不夠瞧的。

白玉堂一句話盡顯豪情,與白戚是杠上了,可惜他算錯了人頭,他們這三個人裏麵,隻怕到了最後,孬種這個稱謂,最後還是要攤到他展某人的頭上。

白戚沒想到白玉堂竟然真的敢和他叫板,這一激之下,武人的衝動與驕傲就再也壓不住了,在武藝上輸給個毛頭小子也就罷了,若是連吃酒都叫這人笑話了去,他就真的不混了。

於是二話沒說,應了聲:“好!”

接者便也撈起酒壇,倒頭就灌。

展昭自旁無奈而笑,靜靜坐在旁邊,等待二人的結果分曉。

誰知道這一等,就是整整等了幾個時辰。

“如何?我17,你15,你究竟服不服?不服再來!”白玉堂步伐顯然不穩了,斜斜的依靠在桌沿邊上,展昭上前一步托住他,看著他因為酒氣後衝而紅暈的腮紅,迷離的雙眸,呼出的全部都是濃鬱的酒氣,身上也因為酒勁而散發這不同平時的熏熱。

白玉堂是喝多了,但是神誌竟然依舊清醒,還數的清楚他與白戚計較的壇數,隻是那白戚已經趴在桌子上徹底動彈不得了,沒想到白玉堂的酒量竟然真的要比白戚還要好,這一頓喝下來,真是硬生生將白戚喝趴下了。

連喚了數聲都不見回應,白玉堂灑脫一笑,回身拽住展昭的衣衫,笑的陶然:“哈哈!貓,他喝多了,連話都不會說了。我嬴了!”

一邊說,一邊打著酒嗝,身體搖搖晃晃的幾乎站不穩,於是索性整個人掛在展昭身上懶得再多了,展昭很少看見他的醉態,未料到既然如孩童一般的嬌憨,於是隻有一邊無奈的笑著一邊安撫:“是啊,你嬴了。”

托著白玉堂,展昭召喚來府上的管家,交代了幾句,無非是打擾了,好好照顧你們將軍的一些客套話,留了句話說明日會再上府拜訪,然後就架著白玉堂離開了將軍府。

一路上,白玉堂腳下懸浮,幾乎就是靠在展昭的身上,雖然看起來白玉堂是屬於書生一類的,但是平日練的武功也不是練假的,這一靠,重量實在不輕,展昭拖著白玉堂,這一大段的路,走的也實在辛苦,好不容易到了他們棲身的客棧,就看見徐柘和公冶隼兩個人端坐在大廳,看樣子是等候了有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