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奴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沒事,就這點。”
沒一會兒崔嬤嬤便來了,讓玉蕊給憐奴上了傷藥她便趕著和王妃娘娘彙報情況去了。
正好此時王妃院裏的王嬤嬤來了。
“憐奴姑娘今日受苦了。”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王妃體恤姑娘,賜下金釵一對,玉簪一支,珊瑚銀花耳環一對。”
“多謝娘娘。”憐奴上前,攤手要接。
玉蕊連忙從身側過來:“王嬤嬤,姑娘手受傷了,給我吧。”
王嬤嬤本來送東西過來也是為了打探消息的,便又多問了幾句當時的情況。
王妃院子裏的人走之後,玉蕊將賞賜擺在桌麵上,臉上帶著興奮:“姑娘,你看看,這金釵可真好看!恐怕值不少錢吧?!”
這一個金釵,恐怕就比得上憐奴一年的例錢了。
“金釵太招搖了,平時也用不上,你幫我到衣櫃裏。其他的便收到妝奩裏。”
玉蕊點點頭,連忙去了。
……
因為這一出事,憐奴手受傷,得了兩日休假。
待第三日,才去院中上職。
這一去,才知道雲扇被發賣了出去,聽聞是與自己有關。
憐奴聽了便去找王嬤嬤,想詢問清楚,“嬤嬤,他們說雲扇被發賣是因為我?”
憐奴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許委屈。
雲扇是鬆風院的老人,有些不知情況的奴仆隻覺得是憐奴擠走了雲扇,一時對她沒有什麼好臉色。
王嬤嬤拉過憐奴的手:“我看看,傷好了嗎?”
“小傷而已,結痂了就不怎麼痛了。”如今手心的紅腫已經消退,細小的傷口已經愈合了。
王嬤嬤這才道:“雲扇這事兒還沒完,先委屈你兩日,等全部清理完畢了之後,你放心好了。”
過了幾日憐奴才知道,不光是鬆風院,整個王府裏的奴仆都被起底了,竟然還因為這事兒抓了兩個奸細。
這幾日裴先借著憐奴事情的由頭,在府中施展雷霆手段,忙得不可開交。
等終於空閑了,他坐在書房的桌案抬頭,便看見憐奴正站在書房窗外,與身側的小廝說著什麼。
她笑起來的時候顯得甜美和善,身邊的小廝鬧了一個大紅臉。
“憐奴。”他朗聲喊了一句,聲音透著清冷。
憐奴愣了一下,連忙回頭看來,正透過窗欞看向世子。
裴先冷冷道:“斟茶。”
憐奴匆忙和身側之人道別,去茶室重新斟茶端了進去。
她規規矩矩將茶水放下,便準備行禮出去。
“侍墨。”裴先開口。
憐奴便把托盤放置在一旁,往硯台裏放了幾滴水,給世子磨墨。
她左手輕輕拉住右手的長袖,指尖握住墨條,輕輕打轉。
裴先本來在看書,視線不自覺便繞著她的手看了過去。
這些日子,他似乎還從來未關心過她的傷勢,他抬眼看過去:“聽聞你受傷,養好了沒有?”
憐奴心中歎息一聲,期期艾艾看過去:“爺,奴婢等您這句話,已經等了好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