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用紙豈能包住火(1 / 3)

俗話說:“紙是包不住火的”。陳獨秀、彭述之等秘密組織中國托派第二個小組織,中央很快有了覺察,采取措施,及時解散了被他們拉過去的《時事新報》黨支部,開除了支部書記屠仰之。同時對陳獨秀等人這種非組織的派別活動提出了警告。其實,早在1929年6月從,陳獨秀等人與托派接觸初期,黨的六屆二中全會就指出托派活動侵入黨的嚴重性,要求全黨提高警惕:“黨必須站在正確的路線上,堅決地鬥爭,以克服目前黨內正在發展的這一特別危險的傾向。”

8月13日,中央專門發出第四十四號通告《關於中國黨內反對派問題》,指出中央發現反對派“在黨內與黨外有他的秘密組織,有他的秘密出版刊物……反對現時黨的正確路線,企圖掩蓋過去的機會主義錯誤。”號召各級黨部及全黨同誌“嚴重注意”,“開會討論,並須有決議回答”,“絕不容許”反對派破壞黨的統一;對反對派的宣傳和小組織秘密活動,除給以嚴重駁斥外,並須“將其活動的領袖毫不留戀地開除出去”。

陳獨秀在“八·五”信中,向黨要求民主自由,由於黨不接受他的錯誤主張和在黨報上公布他的信件,他就竭力攻擊黨內沒有民主,“官僚集權製”。為此,8月28日,共產國際代表和黨中央代表約陳獨秀談話,嚴肅地批評他不應發表和中央不同的意見,同時提出“中央政治路線沒有原則上的錯誤,加之時局緊張中央不能在黨報上公布他8月5日的信件。”,陳獨秀聽了十分惱火,指責道:

“這是用專橫來排斥錯誤!……真如反對派所指責國際領導機關在政治上組織上官僚化之一證。”於是他宣布:

“我不應再為尋常組織紀律所拘囚,更不必阻止同誌們傳觀我的信稿!”這樣,他進一步將小組織活動升級,進而樹立旗幟,成立托派組織。

在陳獨秀與中央鬧分裂劍拔弩張之際,也有人出來做勸解工作,但對性格倔強、固執的陳獨秀無一點作用。

1929年9月的一天,陳獨秀特托高語罕送三本托洛茨基言論集給同鄉好友朱蘊山,並望朱加入托派。他原以為朱蘊山一定會聽他的話參加托派。因他二人同鄉加革命友情,關係一直很深。從辛亥革命、五·四運動、建立共產黨到國共合作時期,朱蘊山一直受陳獨秀的指導。可是,當高語罕說明受陳所托之意後,朱蘊山很是不高興,當即表示:

“我不參加那個什麼托派。請你把書還給仲甫。”然後,他又再三囑咐高語罕轉告陳獨秀:

“語罕,請你轉告仲甫,不要搞托派這個名堂,他是中國共產黨的‘開山書記’,宜慎重;蘇聯和國際的事,我們弄不清,冒然卷入是非漩渦,很難拔出。”

高語罕臨別時,朱蘊山又一再叮囑道:

“語罕,請你務必轉告我對仲甫的吃驚望,慎重、慎重、再慎重。”

高語罕向陳獨秀轉告了朱蘊山的所勸,陳獨秀很是不高興,對高語罕說:

“朱蘊山竟然也教訓起我來了。”

從此,二人之間從不談政治,隻有私交了。

此外,時任中央組織部長兼軍委主任的周恩來,“從教育上做功夫”,為挽救陳獨秀等人的墮落,做了大量工作,但都沒有絲毫的效果。

陳獨秀不聽勸,一意孤行,背離黨越來越遠,在托派的泥坑裏越陷越深,大有不可自拔之勢。然而,黨還是努力挽救他們,希望他們快懸崖勒馬,回頭是岸。10月6日,中央再次致函陳獨秀,向他發出書麵警告:

“在黨的組織原則上不容許有兩個路線同時存在,尤其不允許有少數同誌與黨對立,破壞黨的組織係統。……你以及和你意見相同的人,在上海黨的下層組織中有超越組織的活動;……必須站在黨的利益上停止這種活動。……中央決定你在黨的政治路線之下,在中央擔任編輯工作,限你在一周內做篇反對反對派的文章。”同時決定將他編入中央直屬支部參加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