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叫你名字好了,君少爺又不是你的名字,這叫法真難聽,叫的你就像個小老頭。”
“好。”
兩人在相擁的那一刻,一起想到了那幾句簡單的對話,也都沉默了,隻有唐利文,看著兩人抱在一起,在一旁笑開了花。隻要這樣,就是這樣,她就能達成一切目的。
唐利文說到做到,真的帶著仍然還掛著傷的唐柚黎去參加唐老爺子的葬禮。在葬禮上,唐柚黎哭得稀裏嘩啦,長久以來積壓的情緒和被唐利文傷害到近乎對親情失望的悲慟,全都在這一刻發泄了出來,整個葬禮上,似乎也就隻有她一個哭得最慘。
君晏池隻是站在不遠處,遠遠的看著她,注視著她腦袋上的傷口,唐利文見機行事,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
“君少爺,今天晚上,我答應你的,一定會辦到的。隻是初年他,是不是可以放出來了?”唐利文特意掃了一眼君晏池的眼角。
那裏果然有一處紅腫,她嚇了一跳。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兒子會在帝夜打了君晏池,她接到電話的時候都驚呆了,更難以接受的是,兒子是因為嫖娼召妓被抓進牢裏的。
這樣見不得光的罪名,顯然是君晏池所賜,她怎麼也不可能和君晏池對著幹,隻能順著,這才把主意打到了這個剛回國的女兒身上,妄想有一線生機,請君晏池高抬貴手。
“你最好不要自以為是。”君晏池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隻是那冰涼似水的聲音,狠戾涼薄,讓唐利文忍不住心底發寒。
“YIN……YIN……是YIN啊……”靈堂外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就像是某個大明星來了。那熱鬧和喧嘩和靈堂內肅靜冷清的氛圍完全不同,沒一會兒,眾目睽睽之下,一位身形高大,氣場逼人,穿著黑色襯衫帶著黑色大墨鏡,紮著如抽絲一般的長發的年輕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的手裏捧著一束菊花,獨身一人,就如同走紅地毯一樣,款步走到靈台前,將那束花恭敬的放在了靈台前。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耀眼光芒,讓所有人都移不開眼睛。他就是妖孽,雌雄難辨,美豔不可方物,他就像是行走的藝術,上天最傑出的藝術品。他那張如妖孽再生的臉和身材,足以讓讓他成為數萬億的人癡迷的偶像。
唐柚黎以孫女的身份站在離靈台最近的地方,她一眼就認出了祁連銀石,他也恰好站直了身,側目。兩人的目光在此時交集,隻有一瞬,唐柚黎移開了目光。祁連銀石看到她的疏離,臉色陰沉了下去,在眾目之下,他走到唐柚黎的身邊。
祁連銀石,YIN,全球頂尖的男藝人,近一個月風靡世界的超級偶像,也是她唐柚黎的前男友。
祁連銀石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唐柚黎的腦袋上還綁著滲血的繃帶,他的手指輕柔的放在那滲血的地方,眼中劃過疼惜,這一幕恰好落在君晏池的眼裏,他的目光變得幽暗,轉過頭看向了還沒離開的唐利文。
“今天晚上,就照你說的做。”他不動聲色的說了這句話,轉身就離開了這裏。唐利文琢磨著看著祁連銀石,又看著君晏池的背影,微微眯起了那雙狐狸眼,笑了。
祁連銀石不知道和唐柚黎說了什麼,唐柚黎就擦幹了眼淚,反嘴咒罵了幾句,祁連銀石隻是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露出一抹痞帥的表情,絲毫不在意的從她身邊穿過,再次離開了靈堂。
唐柚黎絲毫沒把祁連銀石的挑釁放在心裏,她回國的目的已經達到,她悄悄看了看賓客的位置,尋找著君晏池熟悉的身影,答應唐利文的,她會做到。
唐利文走到她身邊,對她笑著點點頭,算是讚許。
“你也累了吧,先去休息吧。放心,你爺爺留給你的東西,我一分也不要,都是你的。”唐利文自己利欲熏心,把這個女兒也看得和她一樣重利。
唐柚黎點頭,就隨著李媽離開現場,她走到門口,轉身看著爺爺的遺像,不禁又掉下了眼淚,因為哭得太多,她的腦袋還犯暈,葬禮現場已經耗費了她太多的力氣,她本來就暈暈乎乎的,剛出了門,卻被人拉著手腕疾步快走。
她嚇了一跳,聽都李媽在她身後一個勁的喊,她也想掙脫那抓住她的手,可是她感覺渾身軟綿綿的,在那樣大的力道下,她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她被帶上了車,車子很快就奔跑了起來,她坐在副駕駛,暈頭暈腦的倒在了座位上,很快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