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中,她被人抱上了床,有輕若羽毛的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她睡得很沉,做了一直都不敢回首的夢……
她夢到自己和祁連銀石一起參加了頒獎典禮,他們順利的拿到了一筆投資,她們一起,拍了一部轟動全球的作品,一起走過紅毯,一起被提名……
他們站在領獎台上,她說著感謝的話,他向她求婚,然後,順理成章的在一起。可是,頒獎典禮剛剛結束,他就出車禍了,有人說,是君晏池幹的。
“銀石,銀石……嗚嗚……嗚嗚嗚嗚……”半夢半醒間,她嚶嚶的哭泣,淚水從眼角滑落,一直滾落,就要落到她的傷口上。
黑暗中,有人起身,將那些眼淚用手帕擦了個幹淨,她流多少淚,他就擦幹多少。忽然,他就聽她大喊了一聲,“君晏池!”
他的心抓得緊緊地,摒住了呼吸,她的手精準無誤,一把就抓住了他拿著手帕的手。
她的手抓得很緊,他不敢抽出自己的手,她卻忽然把他的手抓進自己的嘴裏,狠狠的咬了下去。
這是有多討厭,才會咬得這麼起勁?即使在夢裏,她也沒有停止對他的恨嗎?
‘遠離家鄉,不甚唏噓,幻化成秋葉,而我就像落葉歸根,墜在你心間……幾分憂鬱,幾分孤單,都心甘情願……我的愛像落葉歸根,家,唯獨在你身邊……’一聲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路,他聽到這鈴聲就莫名的心煩,隨手準備把手機關機,卻看到來電人的名字,接通了電話。
“唐柚黎,你今天是怎麼回事?誰讓你把自己弄成那醜樣的?我回國了,今晚出來見一麵,我把事情給你說清楚。”祁連銀石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君晏池微微蹙眉,優雅的回了一句,“她睡了,你明天打過來吧。”
祁連銀石那邊一陣沉默,君晏池一直等到他掛了電話,才優雅的將電話關機。
他神色恢複了冷清,走到床邊,脫去了衣服和褲子,換上了睡衣,拉開了薄被,躺在了她身邊。
君晏池剛剛躺在她身邊沒多久,正要閉目睡去。卻被唐柚黎一拳打在了臉上,他馬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又聽到她嘟囔,“銀石,你混蛋……混蛋……”,君晏池一手抓住了她的手,一手按住了她的腦袋,將她攬進了自己的頸窩,他的腳也伸了過來,將她的腿壓在了自己的腿下。唐柚黎掙紮了幾下,就沒有再掙紮了,她隻是低低的啜泣,像是受傷的小獸。
他不知道祁連銀石是什麼時候走進了她的心裏,在之前的十二年裏,他從來沒把祁連銀石放在眼裏。等他反應過來,她竟然就跟著這個毫不起眼的小子跑了。是怪他過於自信,還是怪對方不可小覷?他沒有想過,他隻知道,從今以後,他不會再給那些人任何機會,他的終究是他的,他恨過她的背棄,也怨過她的任性無情,但他從來都沒否認過自己的愛,他以為不去想不去碰就可以忘記這個人,他仍然是君家無人能敵的繼承人。四年裏,他在和自己鬥,在和過去鬥,可是當聽到她回來的消息,他就沒有一絲想要獲勝的欲望。
有什麼比抱著她更想讓他做的事情?有什麼比把她放在身邊更讓他安心?
“銀石,銀石,銀石……”可她在他身邊的第一個夢,竟然喊著這個對他來說就是諷刺的名字,他低下頭,捧著她的腦袋,在黑暗中輕輕用嘴碰著她的蠢,在她低低的聲音又要發出來的時候,他加大的力度,將她的聲音碾碎。
“嗯……嗯……”細碎的聲音變成了曖昧的音調,她的嗓音柔美的像是一曲催魂曲,曾經多少個青春歲月,他的夢裏都是這樣的情景,他如臨夢境,分不清現實和夢,任意的讓自己的欲望在她的麵前暴露。
他深深的親吻,細細的品嚐,生澀的用舌勾勒著她的唇齒,他的手緩緩的來到她的後背,撩開了她的上衣,在她的身上肆意的遊走,下身不經意間已經緊繃。
香軟、甘甜、美味、情難自禁,任是他看過太多美麗妖豔的女人,他卻獨獨對眼前起了反應,有了饑渴。
可是她開始抗拒了,腦袋東搖西擺,裝著他的胸膛,她就像是一隻磨人的小妖精,肆意在他懷裏點著火,撒著嬌,絲毫不在意他的感受。